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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童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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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校呵!”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我,五年的时光,我的整个童年几乎都在这里完成,也许我往后记起它只是因为它是我的母校,究竟会因为什么而想起呢?是从那次停课?还是那次审讯?……这里给我留下了不少美好的记忆,更在我曾经幼小的心灵中烙上了永久的伤痕。诚然,只是回忆过去是懦夫,而回忆过去的痛苦却能医治健忘。当一个人发现自己能够一次次地从痛苦、苦恼和艰辛中走出并能坦然的再一次面对它们,你会肯定自己的坚强的;当你成年之后,又会觉得它们曾或多或少地塑造了你的个性,使你敢于面对残酷的现实,不管你出众与否,成功与否,你的经历中都存在着一定的价值,它绝不平淡和乏味,有时还会令你感激它,因为看到过去,你总想活的一天比一天好。我的童年时代,想起来是那么平淡无奇,正如我当时所处的那个时代单调、无味,历史也绝不会为它重彩一笔的,我得承认上辈人为我们做的总结:比上不足,比下无余。凭心而论我也绝不希望我的孩子再坠入那种令人发怵的“政治”氛围中,我们的下一代需要正规的学习、严格的纪律约束、科学的思想教化以及向前发展的理想。
    就要告别母校了,我最想见的是刘汉老师,我想再和他说说心里话,但可惜的是他回老家探亲去了,我颇感失望地往回走,当我走出校门没多远时,身后响起了锣鼓声,几位老师带着学生在校门口站成两排,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呼着口号:“热烈欢送工宣队!热烈欢送民兵小分队!”就见更多的学生和老师簇拥着整好装、拿着行李的工宣队和民兵小分队成员走出了校门,李校长和唐队长边握着手边往前走,后面跟着那位曾“领导”过我们的肖主任。我被人流拥挤到了路旁的小土堆上,身旁是一棵枝新叶绿的小白杨树,晚春的和风把口号声挥洒的满天都是,我身旁的小树也似乎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它迎风起舞挥动着枝叶,我腹视着由北向南的人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曾对班里的同学说过:“民兵小分队早晚要离校!”眼前这一切是早呢还是晚?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我的目光再一次和肖某的目光相撞,这个曾“审讯”过我的“老师”竟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仿佛是我把他赶出学校的,这种目光我见多了,也从未被吓倒过,我一反常态地随着师生们一起振臂高呼欢送口号,并把最灿烂的微笑投给肖某,直到他无奈地转过头去。工宣队和民兵小分队的队伍终于消失在他们来时的方向,我坚信,他们再也不会回来,正如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
    盛顺丰
    一九九七年六月初稿于西安西门
    一九九八年十月二稿于西安同地
    二00四年二月三稿于西安市内二00五年四月四稿于西安市内
    注:(约26200字)
别了,我的费厄泼赖——即兴给曾整我的贪官及其喽啰
    别了,我的费厄泼赖
    ——即兴给曾整我的贪官及其喽啰
    他不喜穿鞋
    你甘做拖把
    他随地大便
    你便做痰盂
    他做搭桥手术
    你便犯心绞痛
    他恨我从不惧怕威胁
    你又来碰壁自讨没趣
    你呀
    你这肮脏的病猫!
    抓不了老鼠却想咬人
    今天剃掉你的髭须
    剪掉你的病爪!
    别了,我的费厄泼赖
    (即兴于西安市区盛顺丰)
好友京海(旧篇整理)
    好友京海(旧篇整理)
    【注:京海,在本人另一篇小说《鬼在哪里?》中,是一个较多出现的人物,因为,他是真实存在的……】
    京海,是我儿时的朋友,一个比我还顽皮的农村男孩,他比我大一岁。起初,他不太乐意和我玩,因为我是“城里人”,但姑妈是他的干娘,“母命”难为,便“被迫”接受我这个朋友,况且我总是哥不离口,相处几天后,二人已是形影不离了,因为彼此顽皮相当,可谓“臭味相投”。不久,村里人见了我们都摇头:“又多了个活宝!”
    如今,我们都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失去联络也有二十多年了,惟有的,便是在我记忆中封存的儿时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最后一次相处,是我小学毕业后的那个暑假。那天下午,二人牵着自家的小羊,赤脚来到一片荒草坡地,插好羊橛,斜坡而坐,背对夕阳,二人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坐了好久他才开口:“你恐怕以后不会来了吧?”我说:“会来,只要一放暑假”。他摇着头说:“你就要上中学了,恐怕没时间来了”结果,被他言中了,我再也没去,正如我的童年,再也没有回来。
    认识我之前,他是村里有名的小坏蛋,人见人躲;认识我不久,他变得有礼貌了,见人主动打招呼,曾一度获得村人的“好评”;但后来,村里人“认识”了我,头摇得比先前更厉害了,二娘对姑妈说:“你家这个城里娃,比京海还野,简直是个活阎王!”于是,村里的恶作剧变本加厉,“内容”也更加“丰富”了。无奈中,慈爱的姑父不得不板起脸给我上了一堂严肃的“政治”课,因为他每天上工时,总在田头接受村人对我的诉状,而且状状不同,姑父曾是个军人,当年曾是威风凛凛的骑兵团长,为了家乡这一亩三分地才舍官丢业返乡种田,由于有文化且人品极好,便被村里人推举为会计,他打得一手好算盘,记工分、分粮从不出差错,所以威信极高,村里人从不说他个不字,也正是因为如此,村里人才碍于面子从不当面“收拾”我。受到团长严厉的批评后,我便收敛了许多,白天村里安宁多了,鸡不飞、狗不跳,四哥家的猫又敢出门了,但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顽皮的孩子不顽皮,就好象小狗不撒欢,小猫不上树一样不可能,我们把目标转移到了晚上,由村里挪向了村外。
    夏夜的和风轻柔地吹了起来,被蒸烤了一整天的小树渐渐昂起了没精打采的头,夜灌的渠水欢唱着奔涌向田间,有一股直通向村西头的西瓜地,西瓜快熟了,甜瓜也已熟了许多,孩子们白天玩耍经过时,馋虫早就被勾醒,偷了家里的种麦用背心扎绑着,换几个玉兔般青白的甜瓜解解馋,但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四爷背后那片已经熟了的又大又圆的西瓜,有点得陇望蜀的意思,贪吃是顽童的天性。于是,由我和京海组织了一次大型的夜间行动,这也是全村顽皮男孩的大聚会。
    晚上,星斗密布,我悄悄地拆下了姑妈家晒麦用的铁扒搂头,踩在猪圈上翻出院墙,到了村西头,京海已偷了他家又粗又长又结实的麻绳和伙伴们等着我,我们低声交谈着,顺着田往南边的渠上走,上了渠沿儿便向西走,直奔瓜地,四周漆黑,不远处隐隐约约已看到瓜地头窝棚里闪烁出微弱的气灯灯光,并不时传来四爷清嗓子的声音,那是在给偷瓜者打招呼:这儿有人看守。大伙都急于领教我的特殊“武器”,非常乐意听从我的指挥,我挑出几个小点的男孩:“你们一直走到四爷的瓜棚那儿,然后在渠上使劲摇树。”他们不解地问:“四爷出来咋办?”我说:“就是让他出来,他要问,你们就说抓知了,他让你们走你们就从渠头的小路上唱着往村里走,然后再悄悄钻进地里绕回来。”他们照着我的话到了窝棚处,摇树、说话,四爷果然打着手电出来了:“谁呀?干啥呢?!”孩子们胆怯地回答:“四爷,我们抓知了呢。”四爷明显不相信:“是想祸害我的瓜吧?!滚蛋!”孩子们没敢做声,照着我说的下了渠头朝村里走去,四爷见孩子们回村去了,便钻进窝棚,不久便熄了灯。
    几个“演戏”的男孩已悄悄地溜了回来,过了一会儿,我们确定四爷已经睡实了,并隐约能听见鼾声,正式的行动便开始了,首先派一个力气大的溜过渠,下到瓜地用力将铁爪抛出去,这边人使足力气拉绳子,稍有动静便停下来,边拉边往身后的高粱地里退,不久,便听见渠里咚的一声,接着又有几声,再拉时稍显费劲儿,有重物被拖拽过渠沿儿,咕噜一声落到了地头,有人兴奋地低声叫到:“西瓜过来了!”正准备过去抱,不料四爷窝棚的灯又亮了,他又拿着手电出来四下照着,并不时地清嗓子,我们爬在高粱地里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上渠,他似乎没发现什么,哗哗地撒了泡尿又回去了。我们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直到鼾声又飘过来警报才解除,这时已是后半夜了,起风了,渠沿上的杨树叶儿们开始哗哗地合唱,我们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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