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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碎了。”
朱淬道。
她认出是李意文,也懒得问他是怎麽到这里来的,只是说。
“值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李意文哭丧著脸。
“我是赶著要去给人的……”
他抬头看向朱淬,欲言又止。
“公子是否知道向何处寻苏老板?”
朱淬摇头。
李意文“哎”一声。
朱淬见他傻傻的唉声叹气,低声嘀咕“我找不到院子了,原本想或许能找到苏老板,代我转交。”
朱淬想,真给了苏同生,还不一定交不交得到那人手上呢。
她说。
“有什麽事,你跟我说吧。”
李意文看看她,便一五一十的将韩脆与韩玉生的事告诉给她。
“你真的不知道苏老板在何处?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带我进来的人我找不到他了……”
朱淬笑。
“你被人骗啦,我朋友是城中的名门,从没说过有什麽姓韩的富贵人家。”
李意文也笑。
“哪那麽多骗子,那是我亲眼见到的,我信他们。”
朱淬怔怔。
李意文笑。
“就像公子你,见我跌碎了翡翠,不也没疑心我坑你麽?你也信我是不是?”
朱淬想,那是我认得你是李意文啊。
不过她没说。
她看著李意文想,也许也不全是那样。
她想,至少这个人,从来没变过。
小时候她拿毛毛虫吓他,偷换他给夫子的课业,他从来都是哭丧著脸对她说。
“翠心姐姐,我太笨了,竟连功课没写也忘了,还让毛毛虫钻进了书袋里。”
今天他明明是被骗了,还是愿意相信,还对一个撞落他翡翠的人说,我信他们。
她笑了笑,心情明亮了。
“吓?原来是翠心姐姐,你怎麽穿成这个样子?我都认不出来了……”
“不要叫我姐姐,这样的翡翠我也有一块呢,我替你把他镶起来好不好?我们也多年没这麽近说话了……”
☆、同心知意 (下/完)
苏同生正与赵雁声说话,外面一阵吵嚷。
“同生同生,你要怎麽谢我?”
阮四时摇著尾巴跨进来,一脸的眉飞色舞。
苏同生看他一眼,伸手向他脸上。
“雪生,这你可难住我了……”
赵雁声诧异,他这苏师兄被阮师兄追了有个把年头了,从来没这麽和颜悦色过。
阮四时的声音却变的恐怖。
“同~~~~~~生,我只想那朱淬对你死了心!!”
“啪!”
赵雁声捂耳。
好熟悉的声音……
阮四时的下巴已经脱臼了……
苏同生仍是温文笑。
“春花全告诉我了,你这张嘴既吐不出象牙来,那也用不著了……”
阮四时呜呜的跳来跳去,被苏同生按在桌子上。他挣脱无法,转头便杀人一样恐吓赵雁声。
赵雁声一个寒颤,飞也似的逃走了。
临出门还听到苏同生阴森森的在说。
“我原来不知你对我用情如此之深。竟是我人大心也大,辜负你了。”
阮四时那边只有抽气声,苏同生笑。
“只是我案上的玉狮子干不干净,你怎麽知道的?不亲身试一试,总不妥当吧……”
阮四时想必是终於自己把下巴接上去了,听这话却吓的舌头也打结了。
“同、同、同、同生!!!那个太大了啦!!!!!!!!”
桌子椅子乒乒乓乓。
韩之翠正在隔壁厢房里喝茶,看到赵雁声逃出来,摸了摸他头。
“乖,你还有什麽东西在里头就别想要了,回头叫你阮师兄赔给你。”
赵雁声委屈的抿嘴,他哪有这个胆子。
韩之翠吃吃的笑。
“放心,虽然那东西是难受了点,但你阮师兄定是情愿的……出来准高兴,回头你要什麽他都会给你的……”
贺玉笙白他一眼。
“教坏小孩子。”
赵雁声趴在炕桌上想,玉狮子他是没有的……玉玲珑什麽的,赶明儿说不定可以和脂香去试一试……
西风楼的生活,於是继续河蟹下去了……
☆、'外传番外' 瑞雪(1)
这个番外,上篇是瑞雪,中篇是溺浪,下篇虚舟。
是前後穿插的故事。
──
我都不好意思打'番外'的标签,估计等这篇完了都没人知道他是谁,以前哪里出来过orz
恩,我是不务正业的芳菲,来咬我吧~~
──
瑞雪
1,
一顶小轿往古盛街高寿里走。
高寿里住的都是商户,虽比普通民屋干净齐整些,巷道仍是局促。小轿抬不进去,就停在一处转角。一个高
高长长书生模样的人从轿里出来,前面早有候著的小厮迎上来。
“许老爷,我们老爷候了多时了。”
许昌宗见他仍穿著丧服,轻轻颌首。
这是他知交好友袁万山的外宅,他从前来楚江时,总是在此与他联诗垂钓。想不到现在他被贬到这里,袁万
山竟先亡了。许昌宗面上无波,心中仍是黯然。
这时袁延已出来。他是袁万山长子,对许昌宗自是晚辈,一路欠身将他让进屋。
“世伯辛苦了。因时辰看的紧了,劳动世伯一大早走这一趟。”
许昌宗对这些黄道吉日一贯不以为然,只说,“贤侄这样匆忙,申州那边可安置妥当了?”
袁延笑。
“早派人去打点了,女眷们都已启程了。”
许昌宗点头。
袁家虽在楚江有几间铺面,基业却多在申州老家。袁延二十出头的年纪倒比他过世的父亲更无心於商道。这
次以守孝为名,便将店铺变卖了大半,要将长房三十余口迁回申州。恰逢许昌宗初到楚江还无住所,就向他
买下这处小宅做他在楚江的居停。
“小兔崽子!!”
堂外忽有人叫骂,袁延皱眉。
身边的小厮忙跑出去看。一小会儿工夫回来,脸上倒有些踌躇。
袁延见状道,“许老爷不是外人。”
小厮方答。
“是二大家的小子不肯走,在闹。”
袁延“咦”了一声。
小厮道。
“老爷不记得了?就是原来这里看房子的二大家的阿水。因他爹死在这里,他说要看坟,不肯去申州。”
袁延皱眉。
“哪由得他。”
不过他历来自诩对下人宽厚,这时就去到堂前,果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正被人按住。
“老爷!”
少年看见袁延出来,高叫。
“求老爷……”
一旁的管事忙塞个布团到他嘴里。
袁延不耐烦。
“捆起来!成什麽样子。”
少年急出了眼泪。
他面目虽不白净,五官却长的颇有英气,这时急得掉泪更显得情意真挚,一旁的许昌宗看的有些不忍。
“慢。”
他这时开口,袁延也有些诧异。
下仆都认得他是故去大老爷的朋友,停下手。
许昌宗沈默半晌。
“父子之情,也是情有可缘。就留下吧。”
袁延面色终於有些不好看。
许昌宗笑。
“贤侄的家事本不该过问。只是这少年今日被绑起来,此去申州遥远,难保路上出什麽差池。如今我正少粗
使的仆从,贤侄不如就卖了我,也是便宜。”
袁延勉强道。
“世伯说的是哪里话。”
他呵呵笑。
“世伯与家父的交情,一两个家奴,还值得什麽?”
转身向堂下喝道。
“还不谢许老爷?”
仆从忙与那少年松绑,取出他口中的布团。那少年却只碰碰碰的向许昌宗磕头,竟是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
许昌宗点点头。
☆、'外传番外' 瑞雪(2)
许昌宗後来问他叫什麽名字,他就说叫阿水,问姓什麽,却期期艾艾。许昌宗失笑,既是袁家的奴才,当然
姓袁。只是如今他被自己买下来,又要姓什麽?
“姓名不过是个表记,你既姓了十多年的袁,也不用改了。我也叫你阿水便是。”
阿水如释重负,咧了牙笑。
许昌宗好笑,知他是不愿改了父亲留下的名字。
想到留在京城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