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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想好了?”
琅官抓紧他衣服,低低的答了声。
“恩……”
他们就坐到地上去了。
雁声翻箱倒柜找了几块写长卷的绢纸铺上,两人就在上头滚来滚去。
边滚的时候琅官还嘀咕,这人怎麽看都不像读书人,对这间房倒熟的紧,赶明儿要问问他都上这儿干什麽来了,难道就是研究秘戏图?
等两人把中衣都扯开了,雁声亲著他的脖子,手指开始揉进去。
琅官发出一声吸气声。
“别崩著,轻松,放轻松。”
雁声含糊的说著,左手向前揉弄。
其实这些步骤琅官都背得很熟。
他知道要怎麽做,才可以行男子间的房事。
他甚至知道後面的那处至少要伸得进三根手指,才能装进那个东西。
当然要是有脂膏就更好了,琅官糊里糊涂的想,比如师兄那时候用的是雪参膏……香气很好闻。
原来自己真的在其中,一切就会不同。
☆、西风碧树 章一 如意 5
(五)
等琅官泄了,雁声的东西仍留在他身体里,两个人贴的一丝缝儿没有,就这样一个仰在下面,一个趴在上面,说话。
“哎,这塔是第四代祖师爷时候就造的,不知道用的什麽木头,忒结实,怎麽都踩不坏。”
他先前一直拿腔拿调文驺驺说话,这时云雨过後情不自禁,少年时候的口吻脱口而出。
琅官哼哼唧唧揉著腰。
“结实还不好麽?”
“可到底旧了麽,用点力就哢吱哢吱响,烦的紧,你没听见刚才哢吱哢吱……”
琅官抖著笑,捏在雁声肩膀上扭一记。
“你还能响麽,还能响麽……哎哟……”
却是雁声真就又顶了记,琅官又羞又怒。
“你怎麽……?怎麽……?”
怎麽还不泄!
“你这要到什麽时候啊!”
雁声看他眉毛又竖起来的样子,扑哧一笑,他亲他的眉毛亲他的眼睛。
“小孩子~~”
琅官又扭他肩膀,抓他後背。
雁声龇牙咧嘴,往那小脸上又亲上去。
“你说不要我就出去,只要你说不要。”
琅官大咬他一口,哼了一声,终究没有说。
後来雁声是泄在自己手上的。
他从琅官身上退出来後背对著他,弄了几下,又从柜子里找出张纸擦干净。
琅官想踢他一脚,腿抬不起来。
雁声朝他扮个鬼脸。
“我单独住还好,你师兄弟都在一起,清理起来不方便。”
琅官斜眼看他。
雁声亲他眼睛。
“乖,下次到我那里去,再预备的齐一些,我们做全的。”
琅官朝他腰上就是一拳。
“哎哟哟……”
雁声回到自己院里的时候已经掌灯了。
童仆传贺玉笙的话,说是掌门让师兄弟多亲近亲近,请门中弟子都去密云殿用膳。
密云殿是四大殿之一,晏琼关对门下虽放任自流,却喜欢热闹,因此这个旧例倒还依著,每逢月中就召门人聚集一堂,说是聆听他教诲,其实就是纵情声色。
雁声犹记,一次夏沈两位师兄也在,晏琼关开了两坛苏师兄捎来的碧玉酒,命沈师兄吹笛,夏师兄抚筝,众人於是得看万俟师兄舞剑,满月清华,剑光佼佼,心旷神怡。
今日其实离月中已过了两日,但掌门师伯既说让两宫弟子亲近,自然也无人敢扫这个兴头。大厨房奉令制膳,门人皆正服而往。
但雁声知道的委实太迟了,待换了衣服匆匆赶到,殿内晃筹交错,竟已开宴多时。
贺玉笙见他踌躇,招招手让他径入即可。
雁声扫了眼不见晏琼关,首座更是空空如也,便知他与掌门定有别的去处。果然贺玉笙道。
“师尊与掌门师伯操烦正事,便不列席了。大家本要等你,是我说难得两位师尊不在眼前,师兄弟间不如免去俗礼,随意自在便好。果然你竟迟到如此许久。”
难得语气也未有责怪。
雁声嘿嘿笑了两声,眼睛却扫了两遍没看到“谢二十一”,想他要麽更迟,要麽告了假。既不听人提起,也不好意思询问。向北宫一列行了礼,便挨著朱曼生坐下了。
这时朱曼生在座下踢他一脚,别有深意的看过来。
“师弟这身红衣好精神。”
雁声素知这位师兄目光如炬,怕被他看出什麽端倪,咳嗽一声,只说师兄谬赞。
朱曼生果又道。
“似乎净过身了?水汽甚是好闻……”作势嗅了两声,把雁声嗅出一头冷汗。
“师弟最近真是知礼许多,只是今日之事颇有些不分轻重。若是掌门师伯当真伫临,师弟为修容缺席,可要怎麽交代才好?”
雁声咳咳咳一阵干咳。
“老实招了吧~”
朱曼生换了一副嘴脸,眼睛笑的眯起来。
“我的好师弟一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是什麽事……什麽人……”
哎呀呀雁声简直招架不住。
朱曼生在苏同生入主西风楼後便接东西园总管,办事一贯老练周详。但他虽被雁声叫一声师兄,年龄却比他还小一岁,终还是少年心性。两人排行又近,年龄相仿,雁声刚入门时就与他多有亲近。後来有所交接,朱曼生更是与这位师弟摆出熟不拘礼的架势来,言谈之间荤素不忌。
这时雁声听他渐渐说到露骨,万分不想把琅官的事都招出来。他脑子里转的飞快,想务必要引开这个话茬才好。
☆、西风碧树 章一 如意 6
(六)
这时忽听一片吸气声,雁声如蒙大赦,定睛看去,却也跟著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是北宫阮师兄,不顾长幼座次硬要挤在沈师兄之前也就算了,这时居然正轻佻的挑了苏同生的下巴,嬉笑道。
“哟,谁叫你们师尊不争气~”
苏同生啪啪两声,卸了他两条胳臂。
殿内刹那安静。
夏凤生最先反应过来,趴在桌子上苦苦忍笑。
阮四时已痛的哇哇大叫。
二师兄李扶见状一怔,望了望北宫行二的傅囹,还未及说话,苏同生已面无表情的点了阮四时周身大穴,向殿门口一脚踢去。
这一踢大有讲究,雁声看出他使了师门绝学三重劲,阮四时这一飞怕是要飞过三丈,初冬掉进殿前百乐池才能算……
还不及乍舌,一旁的沈洛城已若无其事的补了一掌,阮四时顿时掉了个个,直往後殿厢房飞去。
一声重物落地声,几个童仆匆匆赶去。
贺玉笙叹气。
厢房里床倒是有的,只不知道这两条臂膀要何时才能接上去……
苏同生恍若无事,起身向李扶傅囹辞了一辞,竟自去了。
殿内终於一阵哗然。
“雁声雁声,这是怎麽回事?”
朱曼生大奇。他知雁声住过西风楼,与苏同生阮四时一早相识,忙拉他追问。
雁声扶额,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
“奇了,居然有人敢不知死活调戏苏同生~~”
朱曼生用词精准,调戏两字切重要害。
“阮师兄喝了酒,有时便会这样……”
雁声小心翼翼道。
“这样是怎样?”
朱曼生不满。
雁声见满大殿都是功力深厚的师兄,声音再小也瞒不过去,一脸尴尬。
“想是阮师弟与苏师弟同在西风楼共事,交情自是非同一般的。”
终於贺玉笙接过话头,圆了一圆场。雁声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温和清雅的声音道。
“阮师弟自幼随师尊在外游历,成年後也甚少回宫,说来惭愧,与我们相见也不过两三次,师尊平日多有挂念。今日见他与苏师弟意气相投,我们做师兄的也欢喜,以後也要请苏师弟多多指教。”
这番话说的真是颠倒黑白无耻之极……雁声瞠目。
只见贺玉笙向北宫一位面目清俊口齿含笑的青年欣然回礼。
“顾五师兄言重了。”
原来这就是顾行舟……
想到二十一说谢玲官要他去找顾家兄弟的话,雁声嘴角一抽。
“噗,简直像师尊显灵了。”
顾行舟身边的位子上忽然有人笑出来,语意莫名,声音倒煞是好听。
“之翠!”
顾行舟轻斥了声,又向贺玉笙施礼。
“贺师兄莫怪。”
贺玉笙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