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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朱溟会灭了邵家一族,到时候你们全得死。”
邵裴康终於说。
“我是邵家的人……”
他的声音哑的管愁差点都听不见。
他说。
“我是邵心燕……”
管愁听到“心燕”两个字冷笑一声。
他把他靠去栏杆上,喂了他颗碧绿的药丸。
“你老实告诉我,我就不要邵家的命。你告诉我,陈西燕是不是你爹。”
邵心燕说。
“是……”
管愁笑的浑身抽搐。
他掐著邵心燕的胳臂,神经质的忍不住的抖。
他笑。
“那麽,你是顶了邵裴康的缺?他是谁?你弟弟?”
很好猜的故事。
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儿和一个大盗私通,生了孽子。
女子早逝,只留给儿子一管亲生父亲的箫。
儿子慢慢长成面容好看的男子,这时,养育他的舅舅唯一的儿子要被送去宫中做男侍了。
男子心疼幼弟,顶替了他。
管愁拾起早已落入泥水中的玉箫,使劲往栏杆上砸去。
“陈西燕!陈西燕!!”
玉箫在第一击已经碎了。
管愁握著余下短短的一截还是不停的砸著,他的手撞到杆子上全是淤青,最後他将它向外掷去。
“滚出来!!”
远处的树後走出一个男子,箫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衣襟。
管愁使了十成力,即使男子堪堪避过,脖子上还是出现了血痕。
“看够了没有!很好笑是不是!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李扶深深一楫。
“掌门师伯担心师叔伤势……”
“让谢玲官去死!!!”
李扶受了管愁一道指风,後退一步。
他平静的把喉头一口血咽下去,又是一楫。
“掌门师伯已至城外傅师兄处,请师叔前往一见。”
管愁自己呕出一口血。
他的血滴在像死了一样的邵心燕的身上,渐渐的聚成一片殷红。
☆、莫道不销魂 26
26,
第二日朱溟难得出现,他问管愁。
“你昨日遇上李卿了?你做了什麽划破人家衣服?今日他长兄李援在早朝上死盯著朕,倒像要把他们大理寺的东西都往朕身上试一遍哪。”
朱溟摊手。
“可朕明明只叫他去了趟麒麟阁,看了看新进贡的玩物。”
管愁坐在一边看天,不理他。
朱溟挨过去,手搭在他圆润的肩膀上,隔著丝袍蹭了蹭。
管愁“噌”一下站起来。
“不要。”
朱溟这才好好看他。
“听说邵裴康被你伤的不轻,怎麽倒是你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
“你说什麽!”
管愁怒瞪他。
朱溟看向他,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管愁转身劈断了床柱。
朱溟看他空手切的干干净净的,多少有点心颤,但想到自己心头那一堆烦心事,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管愁瞥他。
“今天我不舒服,你走吧。”
朱溟笑。
“不舒服也行啊,我就在你这儿躺躺,你也不用跟我说话。”
管愁“哼”一声。
“我这里有救命丹药?你又哪里走了水走了火了,跟你的怀戈商量去,跑这里躲著算什麽名堂!”
朱溟“哎”一声。
“这些事怀戈可帮不了我。”
管愁横他一眼。
朱溟揉额角。
“卫淑妃说身上不自在,请准回家住一段;丁昭仪说二公主大了,该有个品衔;许美人说皇上公务繁忙,她鄙陋之姿不堪相见,妈的还不是看皇後要生了!一个两个都跟朕过不去!当朕不知道她们是些什麽心思!!”
朱溟半真半假的咬牙切齿,管愁终於一笑。
“哟,原来是这样。”
朱溟朝他抱过去滚了两圈。
“烦啊……”
他嘀咕。
“女人就是喜欢生事。”
管愁哼笑。
“男人方便?”
朱溟笑。
“是啊,你没来之前,就算姓林的小子老是打打闹闹的,也不使这种小心计。”
他支著下巴倒似有点怀念。
“要不以後还是专纳男妃吧。”
管愁翻白眼。
“那是男人不生养,他们争了有什麽用?百年之後只要你死了,他们手上的一切都化为灰烬,还不如安分守己好好呆著,皇帝记不起他们才叫太平。”
朱溟埋在他颈窝子里闷笑。
“哎哎哎~~~”
管愁被他喷的脖子里都是热气,挣了一挣。
朱溟牢牢抱著。
“好了,别动,你吃我的用我的,就给我抱一会儿,恩?”
管愁不动了。
他感到後面那个人寂寞的抱著他,他想起有那麽几年,自己也只想有一个人给他这样抱著。只要是热的,能够把怀抱都塞满,什麽都不用说。
朱溟又轻叹一声。
“你听到外面的蝉声没有?”
管愁恩一声。
朱溟微微笑。
“这里真静。”
两个人倒在凉殿的长席上躺著。管愁感到原来还是有风在吹进来的,渐渐的也不怎麽嫌朱溟抱著热了。
管愁睡著前,听见朱溟轻轻说。
“好清静啊……”
☆、莫道不销魂 27
27,
过午两个人被福来叫起来吃喝。
“邵裴康真是那个大盗陈西燕的儿子?”
“怎麽,想为了他把姓陈的从通缉榜文里抽出来?”
“呵呵,哪能啊……”
“抽掉也没关系,他早几年已经死了。”
“诶?你怎麽知道的?你跟他是什麽关系?”
“情敌……”
朱溟一口茶喷出来,管愁避开,喜来忙上前张罗给朱溟换衣。
管愁放下茶盅。
“我出去趟,你要是没事还呆著也行,晚上回来我们再玩玩。”
朱溟眉花眼笑。
“好、好!”
管愁去了芬玉宫。
他没找人带路,先去了那个废亭,又从亭边墙角上那个被藤蔓遮掩起来的缺口侧身进去,果见一条幽僻的小径,尽头只得一间院落,边上有一眼小泉,他知那就是清濯院。
他走近两步,突然停住。
屋内绝不止一个人。
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他心地还是好的,这事他必已後悔了,……你别怪他……”
管愁心里好像被重锤捶了一下,他捂住心口,感觉昨天伤到的地方可著劲的痛。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些缘故。这些药你先拿著,快些好起来,我跟你说的事你也想想,明天我再来……”
院门开了,管愁看到那个说话的人出来,并没有看向他这里,只纵身跃出宫墙去了。
管愁站了一会儿,听著树叶沙沙的响。
他想,梧桐?
但是这里并不种梧桐……,而且他也没听过梧桐的声音。
那个时候已经是深秋,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尽了。
他想起,他还曾经站在满满的落叶上等他,等得不耐烦了,就踩著那些叶子玩。
是了,他记得的是树叶碎掉的声音。
☆、莫道不销魂 28
28,
管愁进了院子,找到卧房的位置推门进去。
床上的人本来静静的伏著,看见他来微怔了怔。
管愁坐到他床边,拿起一个药瓶。
“雪参膏……”
他问。
“刚才来的人是谁?”
邵心燕不答。
管愁看了看他身上,赤裸的背上青红遍布。
“为什麽不让他抹药上去?”
他说。
“是你不愿意的是不是?……其实他手劲很好,绝不会让你痛的……”
邵心燕听了有些诧异,微微抬头看了下管愁,管愁却不理他了。
他将椅子挪开,取了药瓶,在桌上找了个茶杯蓄了点水。
“你这个伤还是擦的薄一点好。”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将瓶里的雪参膏倒了许多出来,又到屋外添了些泉水。
邵心燕见他进进出出,想起两人初见面的时候,这个少年从墙头跃过来,白缎薄鞋踩在枯枝污泥上,一派富贵天真。
他想起那个人说的话,“他必已後悔了……”,神色终於缓和下来。
管愁调匀了药膏,也不坐下,就弯著腰给他细细涂上去。他手指纤长,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