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雁声又笑了。
只有他懂得这句话。
只有周平在那麽多年後与他重遇,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与他灵犀相通。
“你都喜欢我什麽地方?”
赵雁声忽然轻松起来。他开著玩笑,摸自己的脸。
周平却叹。
“你现在要我说,我可说不出来了。”
赵雁声的身形已和往日完全不同,只有眼睛的形状还像当年。
他记忆里黑白分明的眼睛,寂寞的气息,已经变了另一种样子。他所经历的已经远远超越他们共同拥有的回忆。
但是即使这样,两个人只要挨著,竟马上又像回到从前。
“雁声,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赵雁声“吓”的一声。
周平不好意思。
“我以前就想亲亲你……”
“……来吧!”
好大方啊……
周平迟疑的亲在他肩上。
赵雁声笑,又有点想哭。
“你亲那种地方干嘛?你以前就想亲这种地方?”
周平不好意思。
赵雁声遮住泪光。
周平慢慢亲在脖子上。
这样的姿态,丝毫看不出他受过多少创伤,曾经有过多少矛盾著徘徊在生与死的岁月中。他好像初次做这些事,显得犹疑又凝重。
赵雁声怀抱住他,与他亲吻。
周平的身体都在发抖。
他竭力与他吻著,沈重的令赵雁声难以回应。
周平也感觉到了,他脸上不知是羞惭还是情欲,热热的熨在赵雁声脸上。
“对不起,雁声……”
赵雁声骂。
“你究竟还做不做?你有什麽对不起我的!”
他把周平又搂紧一点,周平不好意思的呵呵笑,把头埋在他胸前。
“雁声……”
周平只轻轻重复著这个名字,多少年了,他每夜睡在他身边的时候,想做的事,在和别人做的时候,想著他……,现在终於可以做,却都回不去了。
“雁声……”
“好了……”
☆、'番外' 良宵
之一,
天山静日宫,琼华殿。
“萍生,你看。”
谢琅官向一旁一个苍白消瘦的男子扬了扬手上的白绢。
“十月初七,他已经回南宫了。”
谢琅官漆黑的双目笑的有些张扬,绮丽的眉扬起来,生动异常。
“才十天,除却路上的时间,他只在那宅子里呆了十天呢。”
谢琅官支著面颊微微笑。
“都给我料中了吧,这个人。”
周平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不用说话,这个二十一师叔让他坐在这里,只是要说给一个人听。
“萍生……”
谢琅官撒娇的走过去抱住他。
“你知道为什麽我问师兄要了你吗?”
他抱著他轻轻的摇晃。
“就是因为你不说话……”
他挑开周平的衣衫,吻在那些狰狞交错的红痕和青印上。
“无论我做什麽,你都很安静。”
他笑。
“就是要这个样子……”
他拿指甲轻轻划著那玉石一样麻木的皮肤。
“我知道顾除夏都是跟师兄怎麽编排我的……”
他拥住周平,压在他耳边学那位药堂总管的语气。
“二十一师叔天纵奇才,三年已窥至西风决第七重门径,然心魔丛生,真气躁动,若再一意孤行不加收敛,终将成为伤在这一神功下的又一人……”
谢琅官轻笑。
“什麽心魔丛生……他当我不知道……”
周平感到他指下加力,闷哼一声。
“他无非是想说,我被赵雁声迷昏头了。”
谢琅官亲他的眉头。
“萍生你是知道的是不是?我只是想看著他怎麽死……”
他喃喃道。
“我只不过要看他怎麽把自己困死在自己设下的牢狱之中……”
他磨蹭著周平的鬓边。
“……父子逆伦,真是什麽痴情种子?不过是再无可信之人罢了。”
谢琅官微微笑。
“他只是在绝望。”
他说。
“愚蠢的人。”
之二,
“十七,朱蠛是个什麽样的人?”
又是圆月,谢琅官召了周平相陪。
他曾经多次问过,那个死在芳菲尽之下的崇清王是个什麽样的人,这个师侄都只是沈默。
但这次他却答。
“是可怜人……”
琅官笑。
“听说他折磨的你生不如死?你的妻子也因此身亡……你仍觉得他可怜?”
身下的眼珠依然波澜不惊。
琅官想念起他刚来的时候,文雅清秀,恐惧绝望。
他失望的看著现在这双茶色的眼珠依旧剔透脆弱,却已无动於衷。
他说,“他只是困於自己的幻境中,和弟子一样。”
琅官趣味的看著他,他叫他的名字,“萍生。”
他问,“是怎样的幻境呢?”
周平微笑。
“和师叔也一样……”
琅官大笑。
他捏断了他的臂骨,周平疼痛的落下汗珠。
琅官一一舔去,又吻到他突出的断骨上。
“萍生今天和别时有些不同……是喜欢这样的天气麽……”
他将他的躯体翻折过来。
“那就好好尽兴……莫要负了这圆月良宵……”
之三,
谢琅官只是去看一个梦境。
那夜夜入到他梦里,折磨他无法入睡,使他久久无法突破第七重的梦魇,杀了他就好了。
“可是你知道吗,十七,我放过了他。”
谢琅官斜支著下颚,在真气激荡的长久的抗衡中,他渐渐放弃了以前的那种端坐,而开始妥协为这样舒适的姿势。
周平静默著,干净的五官变成一种淡薄。
他笑。
“那时我本想就杀掉他了……,但为什麽要那麽急呢?让那个绝望的眼睛再多呆一会儿……让他沈迷在那些死人的东西上……再多一会儿,多麽好。”
他说。
“你不知道,十七,他吻我时有多小心,那个废人……他只配和死人做爱……”
他捏著周平还未愈合的伤处,欣赏他疼痛的苍白的脸浮上红晕。
“他只配在幻想中与死人谈爱……”
谢琅官笑,忽然放开周平。
“十七,若是当时师兄没有救你,你就不必跟著我吃苦。”
十七平淡道。
“师叔说哪里话。”
谢琅官笑。
“我伤你的时候虽然是真气激荡,不由自主,但心志还是清醒的。我有多少次折断你的臂骨,你身上那些愈合不了的伤痕是我用什麽器具划出来的,我都记得。”
他道。
“这两年多亏了你,我知道。”
他望向空中渐渐缺失的圆月。
“你当年与妻子相遇,有否为她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芳菲尽 28
酷月殿里,谢琅官对著静谧的大殿,柳西楼忽而道。
“师叔,师侄斗胆……”
谢琅官道。
“讲。”
柳西楼道。
“师侄劝师叔再与他行一次。”
谢琅官张目,“你说什麽!”
柳西楼躬身。
“情爱之前,无有自尊的余地,请师叔再与他行一次,三头六面,与他说个清楚。”
谢琅官烦躁。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柳西楼笑。
“师叔可知师侄当年入师尊门下,是为了什麽缘故?”
他旋即道,“其实是当今圣上看上我了,皇太後派人追杀我出逃。”
谢琅官吓了一跳。
柳西楼快速说。
“师侄出身也算书香世家,当年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建成皇帝重开科举,我便进京应试,殿试上夺了榜眼,也因此招人嫉恨。皇帝那时正烦恼他弟弟朱淇对李家侄子的心事,便找我出谋划策,与我同寝同食,太後老太婆受人挑唆下了格杀令。幸好李扶师兄与我多年同窗帮我逃到楚江城,这才拜了师尊为师。”
他滔滔不绝。
“其实我知道这皇帝确实对我有意思,老太婆不算冤枉他,只是他年纪太小做事天真。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就整日跟我吟诗作对,要走春风化雨的路子,小人就有了可乘之机,挑得老太婆的影卫亲自来追杀我,傅师兄送我上船的时候我已经脖子上都挨了一刀,恹恹一息。”
谢琅官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