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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样爱他,希望保护他。
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如果你的亲人还不接受的话,如果你还害怕的话,我们再等一等也好。
稀薄的空气使爱更稀有。让我们再偷偷偷情,早出晚归。赵雁声说。
“这样也不错。”
谢复一听不懂。
赵雁声说。
“再等一等吧,明年,我们毕业。”
谢复一盯著他。
赵雁声好笑。
“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你可以说你的想法,有什麽好别扭的呢?”
他唉声叹气。
“你要是喜欢现在这样,那我们再过一年也不错。”
谢复一搂住他。
我不是不愿意啊,不是不愿意,真的。
只是,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害怕……
赵雁声拍,这个小孩的身体明显放松了。
他放心了?
“以後有什麽事要说出来……”
低低的鼻音,“恩……”
赵雁声笑。
“那麽……”
赵雁声“恩?”了一声。
谢复一低著头,用浓厚的鼻音说。
“我们来做爱……”
“噗嗤。”
赵雁声想我今天真的很累啊,如果不是为了怕夜长梦多本来应该是不来和你见面的,晚上还要赶回公司。
但是手还是伸入进去,引导身上的小孩温顺的趴伏在自己胸前。
哎,复一……
赵雁声又是无奈起来,无奈的,纵容的,循著那点点暖意,行到尽处。
心底的另一种异样在黑暗中泛著微弱的光,被刻意忽视在那里。
☆、1999夜未眠 之 睡。4(补一章)
都停止以後,他问。
“送你回去?”
语调还带著些许暧昧的。
谢复一含糊应。
“恩。”
去哪里啊,回谢家还是学校?
路过地铁口的时候谢复一走进去。
赵雁声跟著他。
小高峰的时候,人流依然绵密。
两个人一前一後,要贴的很紧才不会走丢。
上扶梯的时候,身前小小的身影真的很可怜。赵雁声想难道被拒绝的不是我吗?
勾在他手指上。
冰凉的食指,惹人爱怜。
地铁里都是无机物混著冰激凌的味道,白光很刺眼,无所遁形的,光天化日的。两个人手指慢慢握紧。
从旁边的扶梯看不到,从他们身後也看不到,互相漠视的人群中,如暗语的接触,抚慰,即使刚才的性爱也无法代替的轻微的接触,秘密的接触,将压抑著的不安,化为无形。
不想放开。
小孩粉色的耳後只有擦肩而过的人细心才能发现。低著头,把发热的面孔藏得更低一点,假装是太热了。
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混迹在人群中。
“本次列车,方向……”
列车到了,随著人流涌上,随著人流涌去角落。又有谁在叫骂著,来不及下车的人,错过这趟车的人,隔著没有情感的门各自咆哮。
不需要说话。
名正言顺的可以拥抱在一起,他的头抵在他的胸前,他的风衣可以给他遮挡。幸灾乐祸的人们乐意看怒叫的人来消减自身被压迫的痛苦,而这个角落里没有人觉得是痛苦。他们乐意被压迫在一起。
当觉得痛苦的时候一定是他们被分开觉得无所凭依的时候。与其那样不如用自己柔软的地方来承担对方坚硬的地方,用自己坚实的地方承受对方的惶恐,让两种温度融化在一起。
渐渐车厢变得空旷。崭新的白光依旧照耀著他们,把他们照成角落的一个阴影。
还在车上的人瞌睡著,或是呆若木鸡。
“终点站!终点站!”
隐秘处不为人知的纠缠终於停止下来。
“诶……”
互相嘲笑。
“要坐回去吗?”
空无一人的站台上堂而皇之的走出去。
突然间想潜逃。
不知道要去哪里。
* * *
赵雁声始终觉得,工作的最大好处是可以自由支配金钱。
比如现在这个时候,要脱离困境,只要叫一辆车,找一个旅馆,订一间房间。
“够麽?”
谢复一靠在他背上问,他其实不介意拿自己的信用卡刷一刷。
赵雁声数钞票。
“唔,只够一间,委屈你和我挤一挤。”
谢复一低声笑,指尖又跟他勾在一起。
他好象迷上了这样的交流,纯粹的肢体的贴近使一切烦恼都简单了。
有什麽呢?当对方回应他的指尖时,一切都没有关系了。
打开房门,懒洋洋的眯著眼睛。
“不错啊……”
赵雁声拉开窗帘远眺。
“前面是海滨乐园。”
谢复一靠著他。
“是在那个地方……?”
赵雁声搂住他。
“下次我们一起去玩……”
气息又是缠绵。
只是想在一起,即使什麽都做不了,即使什麽也不想做,只是想紧贴著,像从出生就残缺的那部分一样,像前世注定的孽一样,粘在一起,睡在一起,在暖和的被窝里共同呼吸。
“不打电话回去不要紧……?”
谢复临从那以後就开始派车准九点停在赵雁声楼下。
谢复一已经迷迷糊糊,对赵雁声提醒的他大哥可能有的反应完全不感兴趣。
嘴角勾出笑容。
再把这个小孩子搂的紧一点,让两具彼此交托的身体连结的更紧密一点。
只要和他在一起,任何心中的黑暗,永远无法活过来的那一些死去的部分,即使要永远忘记,也没有关系啊……
即使要从此放弃所有自卫的念头,如果是为他。
离黎明还很早,远处摩天轮的光还有闪烁的光点。
唯一明白的是,迷惑人的幻影都会泯灭,身边的人是永恒。
☆、1999夜未眠 之 睡。5
城市的清晨是很美妙的,特别对於眼看著它从混沌的红色清醒过来的人来说,颜色上的漂白已经有种呼出一口气的轻松感。
当然空气也会清新不少,不过这个是传统说法,苏童生坚持在科学上是没有根据的。
这天已经是赵雁声进入这个公司的第三个年头。
两年前他以实习生的身份成为这里的设计师助理,後来跟随几个同校出来的师兄,至今仍然非常感谢他们对他进入这个行业加注的推力。当然也许也是他们不愿意放过捉弄新人的乐趣,赵雁声想。
“完成了?”
苏童生从里面走出来,赵雁声将屏幕侧了点给他看,看到苏童生勉为其难的认同。
“那麽,我先回去了?”
这个人和他不同,还得熬两天,赵雁声於是决定不和他计较。
“……别忘了明天去H市。”
苏童生嘀咕。
赵雁声敷衍著应声,收拾桌上狼籍的茶杯、文件,恩,还有一个纸盒子。
这是昨天复一来探他的时候带来的巧克力蛋糕。
明明对甜食无感,但还是记得他喜欢的蛋糕店的牌子和口味,那个小孩得意的拎了这个过来的时候十万分的邀功姿态。
“再晚一步就没有咯。”
限量生日才有的华丽纸盒不知道他是怎麽向店员要来的。那些姑娘应该也很为难吧。
但是也许也是很情愿就给他了,毕竟是那样漂亮的一个小孩。
“笑的很恶心……”
恩……苏师兄又在嫉妒了,不用介意不用介意。
这样的嫉妒也使他更有真实感不是吗?
这样漂亮的小孩,是他的爱人。
赵雁声连纸盒一起收起来。
一年的时间已经到了,说起来他也应该向这个小孩提醒一下,今天也是他正式转变身份的开始。
只有一年的时间,因为每一步都很顺利,於是觉得没有隔阂,想要更近一步,是自己太心急了吗?
只是希望更接近一点,希望更多一点自己的生活中有这个人,希望睁眼的时候可以永远看见这一个人。
其实以谢复临的作风来说强制性的压迫远比不上长线战术,这也是最可以利用的地方。因为绝不会正面阻止,那麽所有侧面的障碍都是可以清除的。
但是最大的障碍还是这个小孩自己……
这次,准备好了吗?
也该有点觉悟了吧?
其实,谢复一的觉悟比赵雁声设想的要早的多。
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