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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虚啊……”
谢复一不屑,看吧,有什麽了不起?
吃干抹尽,看到谢复临要出门,照例上前给他拥抱。
“早去早回。”
工作上的事情,哪有说早就早的?
谢复临笑了笑,这个小孩从小跟他亲,连名字都是他取的,和别的人不同。
只是闻到他身上陌生的蜂蜜柚子的香味,笑容还是淡了些。
“不要让我失望。”
似乎很有深意的一句话,谢复一一怔。
谢复临坐进车子里,绝尘而去。
古老富丽的大宅,突然安静,没有人声。
也许还是给他察觉了?
谢复一想大概是这样,他站在繁复琐碎的花纹雕饰中间,其实有点漫不经心。
谢复临和闫玉京的事,前些年闹的上下皆知,谢太爷气的半死,现在闫玉京不一样登堂入室?
谢家本来就是各扫门前雪,偌大一个宅子,人心不过算计自己那分利益,又哪来的闲功夫管别人?
当然谢复临不同,他得听他的话。
谢复一垂下眼睫。
失望……
什麽叫做失望?
他和谁交往,他爱上谁,会让他失望?
这只是一瞬间的疑团,谢复一马上抛开了。
他闻到自己身上蜂蜜柚子的香味,这是赵雁声家里沐浴液的味道。他竟这样爱甜味?
谢复一又要鄙视他。
他哼哼著,慢吞吞的走回自己房间。
一点也不困了,但还是懒。
睡在被子上,趴著,想他。
鼻尖上还有蜂蜜柚子的香。
☆、1999夜未眠 之 恋。12
当天晚上,闫玉京传来可靠消息,谢复临要在欧洲呆两个礼拜,要他们好自为之。
谢复一无所谓,直接对赵雁声说,天塌下来有我顶著,回不回来都一样。
赵雁声都是摇头苦笑。
不过也是,回不回来,都是迟早要穿帮的,能瞒多久呢。
他看天花板,这次自己这样做,到底会把事情变成什麽样的地步呢?他也不知道。
只是看到这个小孩盛气凌人的往他这里搬东西,什麽常用的衣服鞋子课本牙刷,会有一种温馨感。
“是想跟我过日子了?”
小孩听见差点跳起来。
但是回头看到他温温柔柔的看他,并不是揶揄的样子,脸倒慢慢红了。
很容易脸红,很容易神态就软下来,像个小动物一样倔强又天真的神情。
让人没有办法不喜欢。
难得的午後,米色的窗帘拉起来,还是有蒙胧的阳光。
赵雁声房子选的很好,朝阳,通风。被子也很舒爽,裹在身上的时候,不是冷冰冰的布料,倒像带著人气。
谢复一趴在赵雁声身上磨蹭。
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以後,常常就会这样,在情事过後重叠在一起。
“喂,醒醒……”
赵雁声熬了几个通宵才有半天休闲,昏昏欲睡时被谢复一扯住耳朵。
“陪我说话。”
赵雁声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情愿的抵抗著。
谢复一难得看到他意识迷糊的样子,眨眨眼。
“相机……”
赵雁声停顿了一下。
谢复一摇他肩膀。
“相机有没有,我要拍下来!!”
赵雁声声音还是有点闷。
“拍下来干嘛?”
谢复一咬他一口。
“立相存证!”
赵雁声装死不理他。
谢复一又咬,还是没反应,只要罢手。
还是不甘心的摸来摸去。
“真漂亮……”
赵雁声终於忍不住笑。
谢复一哼了两声,又摸两把。
雁声凌乱的头发被蹭的有点卷,光洁的後背露出一大片,性感的催人命。
又咬上去,变成缠绵。
自己也学会了怎麽挑情了不是?
他敏感的地方,亲吻上去,会发出好听的叹息的地方,他已经全部知道。
但是在这样光线蒙胧的时候,从他背脊上细细亲吻下来,是没有有过的情调。
以前都是他为他在做。
他也想反过来为他,让他因为他的动作,有愉悦。
“这个是什麽?”
肩胛下面有一小块白色的疤。
谢复一点在那里。
“小时候受的伤?”
赵雁声换了个姿势枕头,仍然闭著眼睛。
“不是……”
谢复一好奇。
“胎记?”
他摸摸,真的是平的。
“咦?你上辈子被谁一剑穿心?”
赵雁声又笑,低低的声音,慵懒的味道。
谢复一忍不住贴合住他,亲他的肩。
“你上辈子也一定是对不起谁……”
本来平放在身侧的手闻言反握上来。
“哦?我这辈子也有对不起谁?”
干燥的手掌,爱抚著少年,如最隐秘的爱语。
“哼……”
谢复一抓住那只手。
“对不起我……”
赵雁声又是笑。
颈项缠绵,只是肢体缠绕著,磨蹭,丝毫不输给情热时交合的热量。
“说喜欢我。”
命令的口吻。
“喜欢你……”
“不是这样!”
小孩子掐他脖子,把他翻过来。
“那还要怎麽样?”
赵雁声看著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珠,湿润的光辉。
“复一,我喜欢你……”
一直等的一句话,应该更火热……更缠绵。
谢复一不甘的咬他下巴,却被他捏住後颈。两人吐出的气息又热起来。
“复一……”
所有的一切,都在唇间。
还有什麽呢?
谢复一也迷糊了。
是啊……还有什麽呢……
他们搂抱,做爱,一起沈睡。
已经最贴近,最喜悦。
☆、1999夜未眠 之 恋。13
谢复临回来,把谢复一叫进办公室,问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谢复一说是,他并不想隐瞒,今天他们还约好去赵雁声家里,他不想以後都躲躲藏藏的,没有意思。
谢复临竟然只是点点头。
谢复一疑惑的看他。
他以前的态度不是这样,听闫玉京讲,谢复临非常不喜欢赵雁声的父亲,从很久以前对赵雁声就有成见。
谢复临从抽屉里拿出欧洲带回来的礼物。
“巧克力?”
谢复一扁嘴,他在这个大哥面前比较不会掩饰孩子气,但他也从来不喜欢巧克力。
“听说这种口味不错。”
谢复临只是随意这样说,手上开始泡红茶。
谢复一收起来。
好吧,带给雁声吃,他好像喜欢巧克力。
“不要给赵雁声,他会过敏。”
谢复一一怔。
谢复临头也不抬。
“他酒精过敏,他没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
谢复一想。
他们也没什麽机会说起这些,他们在一起也不是很久……
但是他不知道,谢复临更不应该知道。
谢复临说。
“玉京有跟我提过。”
原来如此。
谢复一看著盒子上的蓝色丝带,心中有点阴影聚拢,他也说不上是什麽预感,只觉得这个大哥还是没有停止,他一定还会有其他话说。
谢复临微笑。
“你不要那麽紧张。”
他清澈的面孔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文冷洌,不习惯的人常常无法与他对视,但也有许多人折服在他精密逻辑的理论下,狂热的推崇他的这种个人风格。
谢复一不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之一,十七年的亲密生活已经使他在深切了解谢复临的手腕之後另有种习惯性的镇定。首先他知道他绝不会强迫自己,第二他知道他讲道理,所以并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真的不可说服。
他当然可以说服他。这只是谈恋爱的事,虽然对象是个男人,又是个谢复临讨厌的男人的儿子,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以谢复临的思考回路来说,这不是什麽充分的理由,不然他不会那样毫无障碍的在家族里公开和闫玉京的关系。
“我并不反对你们,只要你注意学习,不要缺课太多。傅教授有和我说你概论课又缺席。”
举重若轻,但很明确的立场,谢复一真正意外。
“我以为你讨厌他……”
他奇怪的问。
“但是我以前也没有干涉过你们。”
谢复临同样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