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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裁室传来强烈的呻吟声,没有人敢上前提醒门没有关好。
周平被按在实木桌面上,高贵的木纹色泽温润光可鉴人,呼吸瞬间笼上一层雾气,两滴水落下溅在周平脸上,猛然间头发被抓起来。
“嗨,你是在哭吗?”
朱冕恶意的在甬道内搅动著,周平被捆绑起来的前端压向桌沿。
“啊……啊……”
纯粹的低叫,马上被身後的撞击声盖过。
“Joe,你真是很美味啊。”
朱冕真心这样说。他吸吮已经苍白的薄唇。
“不管是屁股还是这里……都是很高的素质啊……”
肉体的震动和男人毫不顾忌的喘息将昏暗的室内晃的更加暧昧不明。
周平已经承受不了。自从在酒店被强迫之後,朱冕已经第三次招他进房间这样玩弄。第一次他抗拒,用法律条文斥责他,却被瞬间用武力制服。醒来後朱冕嘲弄的微笑他还记得,只要他愿意,他永远逃不出他手心。他空洞的身体里已经留下这个恐怖的记忆,朱冕不吝啬用任何手段使他屈服。
“我希望你不要反抗。”
邵君则说。
“他不是可以以道理说服的人,他的权势和财产也不需要他付出任何代价。”
他将他送回公寓,请陌生的医师替他治疗身体,当得知他没有受到毁灭性的伤害时眼中甚至是悲悯的。
“顺从他,一段时间後他就会忘记你。一直都是这样。不要自己想办法去抵抗,只会和祝渊声一样下场。”
祝渊声……被医务人员从浴缸里抬出的时候身体流著黑血,几乎残废了。
他会活著,但朱氏范围以及的任何场所都不会再有他的踪迹。
忍耐,只有忍耐吗?
体内的折磨已经使身体麻木,但心口的绝望越来越深,怎麽办?
“哔!”
桌上的电话亮了提示灯。
朱冕还没尽兴,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却马上按下对话键。
“副总裁,董事长过来了。”
十分锺後朱骄踏进这间办公室。
阳光普照,周平甚至怀疑这就是刚才带给他炼狱错觉的房间。
大块的落地窗外堂皇照进怡人全景,朱骄身後形成仿佛天界的幻景。
朱骄微嫌有些纤薄的嘴唇翘起著,修长挺拔的身材沈静尊贵,只有在踏入房间的刹那,一点戾气转瞬即逝,让周平恍惚领悟他与朱冕确实是亲兄弟的事实。
倒在休息室门口的地上看外面的情景,周平努力使自己不失去意识。门外的朱骄在对朱冕说。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显然刚刚朱冕已经与他有过对话。
“看,我带给你的鹿角。”
一个巨大的鹿头被抛到朱冕身上,从周平的视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高大的身体笔直站著,抱著那个鹿头好象有点啼笑皆非。
“砍下来,泡酒喝。”
朱骄的声音懒洋洋的,和朱冕的音色有点像,但沙沙的,性感中有点绵长。
朱骄走了,朱冕送他进电梯,回来後一直站在桌边,刚才朱骄站的位置。
他把他完全忘了,周平想。
他意识模糊,但在一片漆黑之前,他还记得朱冕最後靠坐在桌沿上,背对著暮色,轻轻玩弄那个鹿头。
* * *
圣诞节前夕,L市已经雪茫茫。
周平抱著纸袋从超市走出来,走到门口想叫辆计程车。
“等了你很久,我送你去复诊。”
车窗摇下来,是邵君则。
邵君则是奇妙的人,自从那天离开他房间,他们在公共场所依旧维持普通的同事关系。也许正因为他的态度,使其他人也对他的身份有所了解,同样以常规的态度来对待他,於是过於常规的表演常常使周平怀疑错乱的人是不是自己。
不过这也说明,邵君则确实是这个团体中最接近朱冕的人。
这时他接他去医院复诊,也是那样理所应当。周平知道他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一定会说,这就是他工作中需要让事情以正常形态发展的一部分。
理论上来说周平应该讨厌他,但是邵君则永远合度的举止永远无懈可击。
“那麽我们下星期也是这个时间。”
打了招呼,两个人走出来。
周平从贩卖机里买了咖啡,邵君则很自然的从他手里接过去。
“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周平神经质的缩回手,他这两天确实过於紧张了一点。
其实也没什麽,只是身体上的折磨,从根本上讲和一些体育运动也没有差别?他还因此有了自己的专属医师。
笑笑,邵君则明显一怔。
“……等一下,要来我家吗?”
周平楞了下。
邵君则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
“马上就是圣诞节,我想我们可以聚一聚。”
聚一聚?
周平又神经质的笑起来,他们有什麽好说的?
不过,无法拒绝。
不止是他,他不擅长拒绝任何人,所以他也只能在这个恶劣的世界里堕落下去。
“随便坐,我可以用你的材料吗?”
邵君则是指周平从超市买回来的那些食材。其实他今天是在特意躲避他,不过显然没有用处。
邵特助是万能的。而周平即使想要逃避一个人,也只会去超级市场。
坐在沙发上,才发现这是很整洁的一间房间。周平自己也喜欢打扫,但邵君则这里更显得“井井有条”。
唯一感性的部分是几个相框放在书柜上,射灯打下来形成晕黄的幻影。里面一个酷似邵君则的男性在和眉目秀丽的女性亲密的合影。如果不是年龄的关系他一定以为那是邵君则自己。
很……完美的家庭。
看上去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父亲,依旧风采照人的母亲,还有邵君则自己。
“要先来点什麽?”
周平转过身,邵君则刚刚脱了外套只穿衬衫,随手打开炼乳尝了一口,看见他惊讶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对这个就是这样。”
略带腼腆的笑容,虽然只有一点点,已经与十分锺前的判若两人。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们喝醉酒,他在街上呕吐,抬起头时也是这样的笑,眼睛明亮。
“……要吗?”
周平没有反应过来。
邵君则似乎没发现他的失神,切起一个芒果。
“色拉?”
“好……”
“我希望你不要太紧张。”
饭後,喝了点酒。CD机里放著无意义的轻音乐,周平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邵君则厨艺很好,他做了色拉、汤、牛肉烹制的主菜,两个人的分量恰到好处。几案上是炼乳调和的水果。他开了瓶红酒。周平不会看年份。
邵君则在持续说著。
如果这是要他放松的晚餐,那麽他的目的达到了。
没有人在这样的状况下仍旧紧张,但那是因为在这陌生的环境下他已经无法以剩余不多的力量来伪装自己。
晕黄的灯光,随意而整洁的男主人,白色的皮沙发很容易使他陷进去,而他也没什麽好再怕的,靠在扶手上。
还能坏到哪里去呢?他就是邵君则工作的一部分,邵君则是不会害他的,因为那会打乱他的工作节奏。
在邵君则这里,他只是个必须操纵的木偶,他会给他清洁、上光,坏掉时及时修理,以便应付主人的突发需要。
一杯接一杯喝下去。
“周平?”
什麽?他想说什麽?只要按他说的去做就好了?那麽你说我要怎麽做?
“周平……”
声音变低了,柔和的语调。这也是很不容易的,邵君则即使在怜悯他,真正在他面前显露出来也不过两三次而已。邵君则……
模糊中似乎电话铃在响。
“是,是。”
稳定而低沈的声音,在接电话时尤其显得克制而有磁性。
即使在家里也保证在第二声铃响前接起电话,这就是邵特助。
“……恐怕不行,他醉了。”
恩?是谁?
“是的,好的。”
电话挂了,邵君则走出去。周平听到他渐远的脚步踏在地毯上,声音都被吸走了似的,悄无声息。
书房的门被关上,他在给谁打电话?
周平枕在扶手上,柔软的皮革贴近他,已经被他体温温暖的地方产生了和人体温度相似的错觉。
☆、1999夜未眠 之 朱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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