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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绘媛要去欧洲深造艺术,钢琴,芭蕾,她多才多艺,前途无量。他一直唯恐避她不及,现在她已告诉他永不会再去见他,她将放弃这段经历,她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要去追求自己能掌握的自己的人生。
连她也已经放弃他。
周平在方向盘上嚎哭,赵雁声喜欢过他?那为什麽现在能和另一个男孩子在一起?
他一直在纠结彷徨中度日如年,为什麽他那麽容易放开手,既然他会为他离开家里,为什麽一次也没有去找过他?
他竟爱上另一个男人,离开他了。
塞尔酒店就在机场路近郊的广场中心,略显寥落的灯火表明这里虚张声势的实际地位,很少人来这里购物或住宿,虽然以广场自称其实只是几栋房子的集合体。
周平进入酒店大堂,紧绷的身体被灯光照射还是不能适应,大堂经理迎上来想要问什麽,周平胡乱给了他一张纸钞。
跟随朱冕几个月他已经对这些地方的规则略通一二,但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这样做,动作意外的娴熟。那人略微鞠了一躬,周平快步从他面前走过,1024房,他居然还记得。
进了门就是火热的吻。
祝渊声显然没有料到,一开门周平即抱住他按到墙上,黑暗中他拙劣的手段越发清晰,但热烈的动作居然叫等在这里的人都猝不及防。
周平撕去他的衣服,男人的穿著总是差不多,何况祝渊声似乎已经松了衣服,前襟一下被拉开,紧实的肉体意外精壮。
周平气喘吁吁,手里抖抖簌簌,抚摸他火热的胸膛。
“雁声……”
他颤抖得呼唤,爱抚。
“雁声……”
有人轻笑。
“哦?”
周平一个激灵。
那人反手把他按去墙上,强硬的动作令得周平失声,他神志突然清明。
冷汗涔涔。
“Joe……原来你这样热情?”
低沈的声音仿佛巨石砸在周平头上,他眼前眩晕。
“咦?还认不出我?”
灯被开亮。
倨傲慵懒的男子斜目睨视他,衣襟被拉开著,嘴角还有刚才被他咬伤的痕迹。
是朱冕。
☆、1999夜未眠 之 朱色。五
灯火通明。
朱冕推了他一把,於是他跌跌撞撞的进到房间里,很大一张床,猩红的,周平打了个寒战。
“害怕了?”
朱冕的声音在身後。
他慢慢踱进来,玩味的声音特意拉成邪恶的调子,模仿动画片里的反面BOSS。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想什麽?”
脱衣声。
“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恩?”
周平感到潮热的呼吸喷到脖子上,贴在背後的裸露的触感让他马上联想到灯开一刹那眼前的那具充满男性侵略性的身体。
“别动。”
男人制住他,好整以暇的欣赏他越发苍白的脸色,惊慌的神色,瘦峭的下颚让他万分满意。
他顺著弧线吻下去,延伸去喉间,臂中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要不是他紧箍住说不定已经瘫倒在地上。
“Joe,你真没用。”
朱冕低沈的笑。
周平脑中已经一片空白。
“朱总……我求求你……”
他挤出这几个字。
朱冕不屑。
“都到这个地步,你求我什麽?原谅你?放过你?”
周平牙齿打颤。
朱冕精壮的胸膛紧贴著他的後背,湿热的舌挑逗他的感官,引发出纯粹肉欲的吸引力。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好好玩一玩,你刚才不是挺开心的麽?恩?”
朱冕伸入他长裤里捏了一把。
“真瘦,啧。”
眼前一花,周平已经被没在一片红浪里。
朱冕将他扔去床上,看到他僵硬的躯体被衬得病态凌乱。
朱冕兴致高昂。
“不错……”
与开始的戏弄不同,他上挑的眼睛眯起来,打量周平挣扎爬起来的样子,反手按住他颈动脉。
周平颈上剧痛,抽气。
“呵。”
单刀直入,男人直接将性器抵上来。
“求求你……”
赤裸的身体已经叠加在一起,皮肤的触感让周平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是朱冕,是他的上司,他居然约了他的情人在这里,还被他抓到了。
“啊!”
朱冕不耐烦的扣住他手腕,周平痛叫。
“真烦人。”
朱冕握住性器挺入进去。
身後的穴口从没有被这样进入过,周平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等一口气稍微吐出来一点,他发现自己已经将嘴唇咬破。
身上的男人老练的挺动著。
这是,纯粹的泄欲。
周平抠住床单,身体在剧痛中被顶的摇晃。
粗重的喘息,周平哽咽,这到底是什麽,自己怎麽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种违反自然的事,他躲了多少年,第一次,却是在这里,跟这样一个男人。
雁声……
他啜泣。
眼前都是猩红色,渐渐另一种气味弥散开来,周平要吐,朱冕及时将他调了个姿势,从後面骑上他。
很少有这样的快感了,朱冕兴奋起来。其实年轻男人的身体都差不多,弹性的皮肤和完美的腰力,但这个人僵硬的四肢给他更多冲动,还有始终闭合的身体,紧致的甬道,简直是狂欢的乐园。
他忍不住再来一次,想把这个男人干昏过去一次,用和刚刚一样的声调求他,说他受不了了,就像那些男人,最终都臣服在他的身下。
但是周平没有求。
他心如死灰。
他脑子里都是过去的事,他想那个时候,那个男孩子就睡在他的身边,他想亲上去,想抱住他,但是捱著,一直捱到天色黄昏。
他想到门打开的时候,男孩子像往常一样离开了,他在床上睁著眼睛,压抑下流的呼吸。
赵绘媛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们本来就是互相喜欢。”
猛烈的一阵抽插,朱冕终於从他身上下来。
“哟,君则。”
周平一颤。
独特的气息冷静而游离,出现在这个灯光暧昧的情色的房间里丝毫没有真实感。
周平不敢抬头看,邵君则……邵君则会怎麽看他?用肉体贿赂上司,肮脏的男妓?
“你的手机。”
邵君则沈静的声音稍显遥远,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他的手机……怎麽会在他那里?
一个恐怖的事实逐渐清晰。
朱冕怎麽会知道他要来……谁告诉他的?
“我以为你不会来……”
邵君则说。
他沈默了一会儿。
周平已经明白。
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他和祝渊声的事。
他听到了,祝渊声挑逗他的事。他听到了,他邀约他的事。
是啊,98层有什麽事瞒得过邵特助?
周平想笑,呼吸不过来。
“你不要哭。”
周平想,他没有哭。
他早该知道,这个地方没有朋友,没有永远利益一致的人。
他们是什麽关系,不过是同事。
同事和BOSS的情人有染,他当然要及时报备。
明哲保身,鞠躬尽瘁,这就是邵君则。
再对也没有了,真的。
邵君则看了一会儿,周平抽搐得吸不了气,跟他平时的小心翼翼相比更像崩溃。
那时他从电梯间逃出来的样子也是,他以为他不会去,但他还是去了。
也许他只是一时的念头,但是有时就是这样,只要放纵一点点自己的欲望,人生的轨迹就会改变,再回不到光明正大的正途。
朱冕穿好衣服,将现场交给邵君则。
他知道邵君则会做的很好,他一向办事可靠,他也知道怎麽处理浴室里的那个人。
他忍不住笑,那个飞扬跋扈的祝渊声,哀求他,摆出最淫荡的姿势诱惑他,最後被捆成四方塞在浴缸里。
没用的东西。
但是,仍然很尽兴。
朱冕回味大床上见不到的红色,苍白的病态的身体,空洞的眼睛,仍然趴伏著扭曲著。
他摸著下巴。
周平,很好。
☆、1999夜未眠 之 朱色。六
副总裁室传来强烈的呻吟声,没有人敢上前提醒门没有关好。
周平被按在实木桌面上,高贵的木纹色泽温润光可鉴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