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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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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钟函正在韩王府。
  韩懿同他说了郧地的详细情况,表面上是安慰,内里上,却是打击。
  钟函道:“那么……小仪他……”钟函闭了闭眼,痛苦地说:“如果我当初强行带他走,就不会如此了!”
  韩懿轻轻地将他环在怀抱之中。
  然而坏事不止一件。
  钟府传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钟函原先就没有血色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他颤抖着声音,道:“我去看看……怎么会,怎么会!”
  看着钟函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韩懿连忙跟上,喊道:“清之,快上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狂奔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卧在床榻上的燕惠。
  死去的燕惠。
  钟函一步一步走近,恍惚像做梦一般。
  灯会上,阴差阳错的相遇。
  衣香鬓影间,女子清雅的笑容。
  马车轱辘轱辘地行驶着,听见她的不舍呼唤。
  双双跪在朱门前,燕家人闭门不见,寒风吹得好冷,但是站起来,握住她的双手的时候,似乎心都温热了起来。
  “函,没有关系,以后我爹娘会接受我们的。”她露出一个有些安抚的温柔笑容。
  一年初秋,是繁华的季节,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取名钟仪。
  居住在安都,与她在一起,每天都是愉悦的。
  岁月匆匆,尽管知道,他们有了隔阂,却怎么也没有想过,她会离开他,这么凄然惨淡的离开他。
  钟函轻轻抚摸着燕惠的脸。
  这么憔悴的一张脸,带着对人世间的不舍,钟函擦拭掉了燕惠的泪水,捧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别睡了,睁开眼睛,我回来了。”
  钟函看了燕惠好久,最终低声哭泣。
  往日的红颜还未完全老去,就这么定格了。
  旁人散去,韩懿站在门外,看着钟函的背影,转回视线,面上依旧是冷然的,没有一分动容,韩懿知道,他多年的忍耐和等待,到了尽头。
  “啪——”
  一声脆响。
  狱卒瞪大了一眼,随即抽出鞭子,“刷”地一声,抽打在了监牢的粗柱子上。
  “嘿呦喂!还当自己是大爷啊!”狱卒阴阳怪气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男子:“要是不想活,以后就别吃饭!”
  狱卒骂骂咧咧地走了。
  牢房里又是一片安静。
  钟仪被关在最潮湿阴暗的地牢里,这里他只来过一次,还是初来上任之时,邹儒曾经对他说:“这里一般不关犯人,除非那些罪当致死的犯人,蹲一夜,明天就问斩。”
  邹儒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了。
  地牢里只关了钟仪一人,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不愿意在牢狱里度过余生,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在漆黑脏臭的牢狱里要人命。
  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高傲冷漠的脸。
  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如同凌迟,一寸一寸切割着自己。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气息,仅仅是有些相似的俊美脸孔,为什么他会想到他?
  那一定不是他。
  目光涣散地扫到了唯一的光源,那里藏匿着一只老鼠,小小的眼睛正盯着钟仪,钟仪定了定神,抄起一块小石头。
  “唧唧!!”老鼠仓皇而逃。
  钟仪低低的笑了:用欺负老鼠来打发时光,倒也是不错。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条约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钟仪疲惫地睁开了眼,模糊之中,看见有人打开了厚重的锁。
  一道光线,从头顶上投射下来,照射在钟仪垂下来的睫毛上。
  跟着前面提着刀的狱卒,钟仪将近是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快点!磨磨蹭蹭!小心你的脑袋!”狱卒怒骂。
  钟仪依旧不紧不慢,面色漠然。
  狱卒也不敢对他动手,就用狠狠的目光剜着他。
  一扇一扇的门,腐朽在地下的牢笼里,钟仪路过一间间阴冷的牢房,一张张森白的脸孔透过杂乱的头发,正不动声色地盯着他,悄无声息,仿佛就是死人。
  一时间,只听见钟仪脚链哗啦哗啦的响动声。
  他倒是有些麻木了,走动起来后,居然没有觉得这些枷锁多么沉重了。
  到了门口,刺目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
  “戴上!你***把手伸过来!”狱卒粗鲁地拽过钟仪的双手,“咔擦”一声,两层手铐拷的十分严实。
  在牢狱居住的时间过长,突然见了光,眼睛都睁不开,泪水都汹涌地流在脸上。
  他被带到了广场上,广场上站着的几百号人,都是同他差不多打扮的人,活脱脱一个囚徒集会一般。
  此时正值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广场的地板滚烫,钟仪经历了牢房的“善待”,居然能稳稳地站着,没吭一声。
  号角声响起——似乎是集合的信号,所有看管他们的人都整齐地站成了队伍,昂首挺胸地目视前方。
  那里,是一个高高的天台,有一个如天神一般的高大男子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上面。
  钟仪漫不经心地看着地板,数着脚下地板上的碎缝。
  耳边是听不懂的语言。
  突然想念起牢里面的那只老鼠,其实,也蛮可爱的。
  “咚!咚!咚!”
  钟仪抬头,看着他们在那里不知道弄什么名堂,军队一列一列地排列过去,的确是很有气势。
  “走!”
  一个高个头,穿着军服的人看了钟仪他们一眼,赶着他们走。
  钟仪站在了队伍中间,他心里忐忑,有些捉摸不清这些人要做些什么。
  他回首,不知怎么地,视线移到了那个从天台上走下,就站在不远处的男子。
  朔回转回视线,向左一瞥,看见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两人远远对视,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蓬头垢面。
  “……”
  钟仪面色淡淡地回头,跟着队伍走。
  走动的时候,甚至觉得那道锐利的目光一直定在他的背上,好像比阳光还要炙热,仿佛能穿透他的脊背。
  不知道这些人要将他们送到哪里去。
  远远地,看见了南楚的旗帜。
  钟仪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眼睛在阳光下照旧 流泪,但是他实在是太迫不及待了,终于听见了人群的耳语。
  “来接我们了。”
  “总算活着等到了这一天。”
  心噗咚噗咚的跳动着,钟仪看见了一个故人,他穿着紫色的官袍,五官更加俊挺了些,依旧玉树临风的模样。
  王散因就站在他们队伍的前方,冰冷的双眼在人群中搜寻着,似乎在寻找谁。
  钟仪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王散因!”
  无奈他太久没说话,有些嘶哑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有些嘈杂的人声中。
  “王散因!”
  正欲再叫的时候,那个高个子军官走了过来,粗壮的手臂一把将钟仪带着往相反的方向走。
  钟仪心中一跳,回头,看着王散因刚好向这边看,连忙大叫:“散因哥哥!我在这里!”
  话音未落,高个头将他的肩膀牢牢按住,用他挡住了钟仪的身体,钟仪拼命的挣扎,大喊大叫,一副奋不顾身地模样。
  尽管钟仪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撼动高个子分毫,他固定着钟仪,不让他在人群中醒目,待到本就没有气力的钟仪耗费了精力,立马裹着他,大步子一跨,很快顺利地离开了。
  “砰!”门被关上,接着是锁链的声音。
  钟仪有些凄惨地坐在地上,愤愤地敲撞着墙壁。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对于他来说,就等于是换了个囚笼而已。
  平静下来,他开始认真的思考。
  比如说,离郧地城被攻陷过去了多久;朝廷做了什么,为什么敌军放人;王散因怎么回来这里;那些人为什么又将他重新关押了起来……
  这间房间有个窗户,钟仪眯着眼睛看了看,是一棵落了不少树叶的大树——秋天了。
  难怪觉得有些冷,原来夏季就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由一只老鼠陪伴着度过了,权当是避暑好了。
  到了肚子开始咕咕叫的时候,门开了。
  进来了几个人,沉默着,围着他打量了一番,钟仪不动声色,装作假寐。
  “咔擦”钟仪的手铐被解开了。
  两重手铐都被解开,钟仪睁开了眼睛,面前是陌生的脸孔,他们将浴桶和饭菜等等东西放置妥当,就出去了。
  门依旧是锁上的。
  钟仪看了看因为长期佩戴枷锁有些微微变形的手腕,动了动,听见骨头僵硬的声音。
  他脸色难看下来,开始轻轻地按摩着手腕。
  浴桶冒着热气,钟仪知道自己脏臭,但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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