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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体被松开,帕特洛克罗斯不明所以看着阿喀琉斯拉着自己大步走进芦苇荡,来到芦苇深处,让他站好,伸手解他的腰带。
吓了一跳,帕特洛克罗斯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别担心,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身体,帕特洛克罗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害怕,第一次我对眼前的东西不是很确定,让我看一看,好吗?”刚才从芦苇荡中穿梭而来的他实在轻盈得可怕,阿喀琉斯忽然觉得他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
光天化日之下,帕特洛克罗斯低下头,可是根本找不到话拒绝他,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解开短袍上的腰带,温柔剥下面上的麻布短袍,脱下里面的白色衬衣,手伸向衬裤时帕特洛克罗斯往后退一步抓住裤头:“这个,阿喀琉斯,还是不要了吧?”
阿喀琉斯安静看着他,伸出的手也停留在半空。
一阵风吹来,帕特洛克罗斯打了个寒颤,阿喀琉斯蓝色的眼眸始终不动声色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不可能拒绝得了,紧抓裤头的手缓缓松开。
阿喀琉斯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就那么温柔滑过皮肤,雪白的衬裤落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帕特洛克罗斯那一刻感到哀伤,没有难堪羞赧,只是莫名的忧伤,抬眼迎上阿喀琉斯的目光,他的眼中只有温柔和爱怜。
然后看见阿喀琉斯也把手伸向自己的露肩短袍,知道他要干什么,帕特洛克罗斯羞红脸,良好的教养和自我克制让他从未看对别人的身体,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
全身的衣服干净利落落在脚下,男人迎风伫立竟如大理石雕刻般美丽庄严。
帕特洛克罗斯屏住呼吸,。
阿喀琉斯伸出手抚摸他的脸,轻声说:“帕特洛克罗斯,记住这一刻,我们坦诚相见,我们的灵魂和身体都能契合在一起。”
身体被拥入怀中,就那么完美的嵌入他怀中,帕特洛克罗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出手回抱他,可是自己不是帕特洛克罗斯,没有资格。
少年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莹润的肌肤凝脂般温润光滑。
就这么赤身相拥感受彼此的体温,帕特洛克罗斯默默望着眼前无声摇曳的芦苇花,忍不住抬头,洁白的花絮漫天飞舞,枝叶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低语声。
“好了。”拥抱了一会儿,阿喀琉斯推开帕特洛克罗斯,笑着说:“再这样下去,我就坚持不住了,穿上衣服,别再感冒了。”
“嗯。”没说什么,帕特洛克罗斯弯腰拾起自己的衣物,没想到头顶传来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吓得他跳起来大骂一句:“色狼!”骂完后抱着衣服转身冲进芦苇荡,将同样不着一物的阿喀琉斯扔在身后,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见他脸上不自觉洋溢出的宠溺。
阿喀琉斯低头苦笑,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在岩石上坐下来,帕特洛克罗斯时不时偷看一眼阿喀琉斯,捏捏拳头,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扭曲动摇了。
把玩着手里的海螺,帕特洛克罗斯盘腿,深吸一口气,抬手把海螺凑到嘴边。
《致爱丽丝》。
是他唯一会的一首古典钢琴曲。
浅水边早已有肥美新鲜的鱼儿们在等着被烹享,阿喀琉斯自然不会客气,解开渔网开始挑鱼。
海风拂开胸前的栗色长发,帕特洛克罗斯吹奏着曲子抬头看见阿喀琉斯站起身远远望着他,对这段感情只能报之以歉疚,以及怀有深深的遗憾,于是只能把这首曲子送给他。
对这段陌生的旋律,阿喀琉斯没有追问,上岸后将挑出的鱼扔上船,挑了几条杀掉剥鳞,在海边升起火,架上柴堆,然后将穿在木棍上的鱼放在火上。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12
是夜,特洛伊城内。
安排完谈判团住宿之后,赫克托耳来到帕里斯的宫殿,他正在发脾气。
特洛伊与希腊双方达成协议,归还海伦以及帕里斯离开斯巴达时抢劫的财物,另外特洛伊同样将赔偿给墨涅拉俄斯大笔钱财。
帕里斯双手高举一只双耳酒罐正要砸下,看见赫克托耳迎面而来,连忙把东西放下,踩着遍地碎片冲到哥哥身边:“哥哥,我不要把海伦送回去。”
赫克托耳忧郁看着他:“帕里斯,你现在已经二十三岁,必须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私欲与特洛伊的存亡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帕里斯冷哼一声:“我是在伊达山上长大的,特洛伊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我爱海伦,不能再把她送回斯巴达,那个男人会杀了她,把她折磨致死的,哥哥。”
赫克托耳无言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的确,帕里斯出生时为了破除那可怕的诅咒,普里阿摩斯国王命人将刚出生的孩子带到森林里去杀死,但是没想到执行任务的猎人因为喜爱孩子将他暗中保护起来并抚养成人,帕里斯回到王室的时间只有三四年,后来又出了这件事,受到诸多指责,因此他对特洛伊的感情十分淡薄,也养成了奢侈轻浮的毛病。
“帕里斯!”一声轻揉的呼唤,面带薄纱的海伦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内室。
赫克托耳回头看见那女人弱柳扶风般款款行来,一双金色的大眼在昏暗的灯光中哀伤悲切。
向赫克托耳行礼后海伦站起身,抬头,“离开斯巴达时我就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怎样的后果。请原谅我的任性,赫克托耳,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将你们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但是,我还是要请求你,不要将我归还给墨涅拉俄斯,你可以杀了我或者将我流放,但是我绝不愿回到那个充满野性和杀戮的国度!”
掷地有声表明自己的决心后,海伦回头伸出手抚摸帕里斯白皙的脸,温柔说:“也请你不要怪帕里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狂热的追求自己爱情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不懂我们的爱情是多么可怕。”
帕里斯狠狠将海伦拉入怀中,大吼:“我不是孩子,说过多少次,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海伦,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哥哥,你可以杀死我们,但绝不能把我们分开!”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赫克托耳淡淡看着紧紧相拥的一对夫妻,微微皱眉,对这个弟弟他一向以一种内疚的心态来面对,因此他把海伦带回特洛伊时他并未做过多指责,反而宽容劝说父母亲接纳海伦,并为他们修建宫殿。
“这件事,要等明天一早的国民会议讨论决定,特洛伊要偿付大量财物,他们还没有给出具体数额,可能是我们无法担负的。不过,帕里斯,海伦,我希望到时你们能遵从国民会议的决定,我不会多加干涉,我只是个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保护他的城池他的君主。”
说完赫克托耳转身,看着门口的火把,叹口气:“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
“哥哥!”帕里斯叫住大步走向宫殿门口的赫克托耳,放开海伦追上去,问:“如果国民会议同意不把海伦送回去,你也会答应,对吗?”
赫克托耳回头看他一眼,“国民会议的决定,我不会干涉。”
帕里斯微微一笑:“那好。”目光微闪做了一个决定。
赫克托耳没再停留,离开帕里斯的宫殿。
骑马回到自己居住的宫殿,远远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徘徊在大理石台阶下。
赫克托耳驱马赶到近前,翻身下马落地转身,看见来人是父亲的谋士安提马科斯,“深夜来访,安提马科斯,有什么事吗?”
已经是两个骁勇善战的青年的儿子的安提马科斯缓慢低头向赫克托耳行礼后轻声说:“殿下,或许您会对我的提议不耻,但我还是要向您建议,不能将今天进城的几个人放回去,他们是希腊军队的主将,只要将他们杀死,那么无论谈判是否成功,阿伽门农都不再有力量威胁特洛伊。”
赫克托耳走到老人面前,诚恳看着他:“安提马科斯,我知道你在为特洛伊做想。我也知道这几个人对阿伽门农来说相当于四肢和大脑,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是军人,这么做太可耻了。他们是使臣,能够给我们带来和平的希望,我必须保护他们的生命。”
说完挥手制止安提马科斯的进一步劝说,说:“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对他们采取行动。你回去吧,让你的两个儿子脱下身上的盔甲放下手里的战剑,躺回床上休息。”
安提马科斯连连叹气摇头,转身:“您并非软弱,而是仁慈,殿下,您太仁慈了,而仁慈面对残酷的战争只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