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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话说那个陈师兄表情挺正常的啊,哪里阴暗了。”
“啧啧,一看就知道你傻,那种嘴角似笑非笑,脸颊爱哭不哭的僵硬表情,通常只有一种情况下我才做得出来啊。”
“什么情况?”
“便秘的时候。”
“……”
“咳!你怎么给我转移话题啊!我要说的其实是……轮道大会马上就要到了,他们一定是故意把这棘手的事情推给我们,故意消弱我们的实力!”
“啊!原来是这样!”小十七捧场地作恍然大悟状。
“上届的论道大会,大师兄破了那个什么陈师兄的什么得意自创剑法,打败他得了第二啊!”
“大师兄是第二?”小十七很诧异。
“没想到吧?”小十六得意洋洋地说,“那可是整个云逍门弟子比试!我们栖霞峰人丁虽然少,但是门下弟子太拿得出手了!”
“大师兄怎么才第二?”十七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师兄这么伟大的人居然才给他第二!他们一定是嫉妒!红果果的嫉妒!嫉妒大师兄的完美!这是黑幕!瞅他们那一个个龌龊样!”
“……十七师弟……我从来没想到过,粉丝这种东西有时候会是如此的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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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下山的人选之后,陶仁持回到自己的房间,山上的事务还要一项项交代好,包裹也要收拾一下,自己不在,是不是要找个锁链把十三师弟拴起来……他心里同时思考着很多事情,面上却丝毫不显露一丝慌乱。大师兄永远是有条不紊、镇静自若的。
忽然响起两下敲门声,然后听到林苍谙闷在门外的声音:“大师兄,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陶仁持说着,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很怕明乐天跑过来跟他捣乱,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但是很奇怪,到现在他都没什么动静。
大师兄,内心警报ON。
林苍谙打开门一闪身进来:“在收拾行李?”
“嗯,二师弟,你怎么不赶快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动身了……”
林苍谙突然冲过来扑进了他的怀里,陶仁持来不及应对,接下来的话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很显然,大师兄在对其他人的警报上不怎么灵敏。
“大师兄……”林苍谙难得没有脸上带笑,表情很是担忧,“这次下山,情况应该很是凶险……我很怕……”说罢还抽抽鼻子,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我说,我中邪术了吧,一定是的。我居然看到那个二师兄小鸟依人地倒在大师兄怀里……一会你要带我去看大夫啊。”恰好来找大师兄的八师兄,十分冷静地站在门口,向着身旁的九师弟道。
“……”九师弟已经石化了。
屋里的大师兄也有些手足无措了,冰块脸都有些挂不住。犹豫了好半天,才伸手摸摸林苍谙的头,挤出一句:“别担心……阿苍。”
林苍谙笑道:“很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阿仁。”
陶仁持别扭地说:“山上师兄弟那么多,随便叫不合礼数的……”仍旧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像小时候那么多次一样,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
林苍谙默默地将脸埋进大师兄的肩窝里,以他现在的身高需要低下头才能做到,他心里想着:是啊,现在的栖霞峰,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的那个时候了,可是我,宁愿一直留在那时候……
他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一声声叫着:“阿仁,阿仁。”
陶仁持渐渐变得有点不好意思,林苍谙看到他脖子上都染上一层嫣红,低低地笑了。
他们都道你严
肃不好亲近,只有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拿着有威严的大师兄这个样子伪装自己而已。真实的你比谁都温柔,比谁都容易心软。我知道的,只有我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保持日更。。。
☆、桃花债(二)
陶仁持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着青色的床帏,等着一片混沌的大脑慢慢清醒。
对了,昨天,阿苍突然来找我,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后来还硬要跟我一起睡,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去……怎么胆子还跟以前一样小?对了……下山要带的东西要再查看一遍!
他一翻身坐起来,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个青布包着的大包裹。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大得离谱,而且还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
这个场景似乎很眼熟,陶仁持额头一根青筋爆起。
一扯打开包袱皮,果然!
“十三师弟。”陶仁持念了几百遍一定要爱护师弟团结同门,但还是压不住内心一撮撮想揍人的小火苗,“你干嘛把自己装到我的包袱里?”
~~~~~~~~~~~~~~我是代表小乐乐大闹一场的分割线~~~~~~~~~
“你们一定要小心。”三师兄带着留守人员在山门送别。
“三师弟,再过几个月就是论道大会了,你一定要督促他们努力练功。”
“我省得。”三师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二师兄,给我们带土特产……”小十六咬着手绢眼泪汪汪地说。
“好啊,你想要什么?”二师兄表面上还是很和善的。
“给我带几本春宫图唔啊……”
“什么?你想要春联?真——是的了,到了过年二师兄给你写一副不就得了嘛。”
被灭口的小十六:“春宫图怎么了,大家又不是没见过。呜呜呜……”
“春宫……是什么?”大师兄皱着眉头说道。
众人:“……”那是啥?能吃吗?
林苍谙:“敢污染我纯净的大师兄……杀了你!”
陶仁持忍不住挨着每个人都叮咛了一番,好不容易到了明乐天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没开口。
被链子拴在山门上的明乐天:“大师兄……呜呜呜……”
陶仁持斟酌了半天,发现实在没什么好叮嘱他的,因为他肯定不会听,最后只好有些无奈地说:“……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这话怎么这么像丈夫叮嘱新婚小妻子?”五师弟汗。
明乐天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好好,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我等你!就算等你一辈子我也……”
“好啦我们快走吧,阿仁——”林苍谙故意跑出来打断他。明乐天用劈里啪啦闪着电光的眼睛怒视他,两人暗地里过
了十来招,然后同时回头揉了揉眼睛。
“走了。”陶仁持最后向大家点了个头,终于动身了。
两人御剑而行,赶了一天路,眼见天色已晚,便落下地来,可惜正好到了荒郊野地,附近半点人烟都无,好在修道之人一向追求天然自在,两人也不介意露宿野外,便找了处山洞生火落脚。
林苍谙见大师兄默默地吃完干粮准备睡觉,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
两个人虽然同在一峰上修行,可是周围不相干的人实在太多,独处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像今天晚上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做些什么。
林苍谙已经忘了,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大师兄有着这样一份心思。
他们还小的时候,师父只有他们两个弟子,而且又经常云游在外,是以偌大的栖霞峰上,
经常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小孩,懂得什么?烧饭把锅烧漏,洗衣服把衣服洗出一个大洞,爬树下不来结果只好把树劈倒……种种笑话麻烦都闹出来过。那时候陶仁持还是阿仁,笑意盈盈地和他一起逃避早课,掀屋顶,掏鸟蛋。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端着个大师兄的架子?举止沉着,不苟言笑,对谁都一视同仁。而
自己的心,莫名地越发沉重,直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明白:我希望和他永远在一起,让他这个人的所有,永远也只属于我。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修仙需要心中无欲无求,他已经做不到了,那又怎么样?能和师兄厮守一生,也就好了。他多想现在就去跟大师兄说:“你不要修仙了,和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这一世,若得你携手同行,任何困难都一定能克服的吧。他怔怔地盯着陶仁持的后背,火光映照下青色的衣衫有规律地一起一伏。胡思乱想间,陶仁持翻了个身,面冲着他。他平时严峻的脸在金黄色的微光照耀下显得线条分外柔和,林苍谙心跳得更快了。
记得有一次自己爬到树上,结果却胆小不敢下来了。大师兄站在树下,眼睛弯弯地看向自己:“你跳下来吧,别担心,我接住你。”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