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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握了握拳,必须尽快把安然和钟离浩拉到他们船上来。其实如果不是钟离浩太过狠辣,德妃没有把握抵抗他的暴怒,她最想做的还是把安然变成二皇子的枕边人。
“娘娘,其实结果还不是一样?都会得罪庆亲王。”尤嬷嬷不解。
“当然不一样,如果我们真的设计让冷安然跟了瑞儿,不但会惹怒庆亲王和冷安然,还会被皇上怀疑。那冷安然看起来也是个倔强的,弄不好还会玉石俱焚。而我们现在这样做,虽然让他们不舒服,会恼火。但毕竟没有损失什么,不至于让庆亲王不计一切地报复。他那么爱重冷安然,必定事事以她的利益为先。再说了,届时本宫定会好好安抚他们,瑞儿得势,也必定不会亏待他们,以后还需要他们的扶持不是?”德妃说完,看了看墙边架子上的沙漏,皱起眉头,皇上近来很少到旻和宫来了。有一晚好不容易过来,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愣愣地看了她好久。长叹了一口气,走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皇上到底怎么了?唯一庆幸的是,除了初一十五到坤宁宫,皇上依然没有去其它宫里。这说明至少还没有出现什么新宠。
难道是那卢美人怀孕掩藏着不敢公开的事让皇上和太后怀疑她了?卢美人已经搬离旻和宫,独居一宫。一旦生下皇子,就能升上嫔位,封个昭仪或者昭容什么的,即使生个公主,至少也是个婕妤。
想到卢美人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就一肚子火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根本就没必要去害一个小小美人,即使生下儿子又怎样?她忌惮的只有皇后和三皇子罢了,还不是因为大昱比以往各朝代都更重视嫡出?
她不是没想过釜底抽薪,处理掉三皇子,可是{。文。}太后和{。人。}皇后护{。书。}得太紧{。屋。}。皇上虽然宠爱她,但在皇子的问题上绝不糊涂。
好不容易安了一颗钉子。埋了近两年才逮到机会让三皇子“病”了一场,却是才刚刚开始就被钟离浩和黎轩给破坏掉。
而且现在,皇后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想到皇后和卢美人相继有喜,而这几年一直深受龙宠、承欢最多的自己却……她恨啊,老天真的只能给她一个孩子吗?还是见不得光的……更揪心的是,那个孩子至今生死不明,她又不敢让人大动作地去寻查。
德妃含泪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就算为了她的孩子,她也必须登至权力的顶峰!
没过多久,安然收到谢氏的口信,请她回冷府一趟,商量为冷老夫人庆贺59岁寿辰的事。舒安讥笑道:“又不是整寿,再说了,老夫人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还不够商量的吗?哪有让孙女张罗出主意的?是找个借口向郡主您要银子吧?”
安然不以为意地笑笑:“银子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再则,名义上还是我的祖母,就算明知是借口又如何?”
出乎安然主仆的意料,谢氏一点没有要银子的意思,只是想请庆亲王参加那日的家宴:“我也没打算大摆宴席,明年才是整寿。只是今年府里喜庆的事儿多,老爷的心情极好,就想着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也算给老夫人添福添寿。除了自家人,就请几位关系较近的亲戚,没有外客。然儿你看,能不能把庆亲王也请来,他可是我们冷府的准女婿呢。”
冷老夫人难得地一脸笑意,期待地看向安然。这次可是谢氏积极提出为她庆贺寿辰,说是先暖暖寿,明年整六十再大办。如果她的寿辰庆亲王能来,岂不是很有面子?而且,她的女儿冷幼琴一家也那么有心,特意来京城为她祝寿,已经跟冷安松、冷紫钰、还有芬姨娘母女一起在来京的路上了。她自然想让女婿一家看看他们冷府现在的尊荣,亲王都要上门给她祝寿呢。
安然淡淡地回道:“夫人不知道庆亲王爷还在守孝么?上次在大长公主府的生日宴上,可有人看到王爷?”
冷老夫人的脸顿时黑了,重重冷哼了一声,这个忤逆的孙女,从来就不会给她面子。
安然毫不在意,悠悠地低头品茶,看也没看她一眼。
李氏乍一听到谢氏的话时就想到了庆亲王还在孝期的问题,心里还在奇怪,这冷老夫人拎不清,谢氏怎么也如此“不懂规矩”?这会儿听到安然一口回绝,她轻轻拉了拉冷弘宇的衣袖。
冷弘宇跟李氏同样愕然,即使李氏不提醒,他也正准备开口呢,“是啊大嫂,庆亲王爷还在孝期,怎能参加寿宴?”说完还奇怪地看了冷弘文一眼,也不知道大哥事先知不知道这样无理的提议?
冷弘文讪讪道:“家宴,家宴而已。只是一家人聚一聚。不算什么寿宴。然儿你听夫人说说原因再作决定。”
冷老夫人不高兴了,即使不大办,那也是寿宴啊,什么叫“不算什么寿宴”?她还指望着那个庆亲王爷孝顺她一份大礼呢。这个儿子越来越向着二丫头了!
谢氏当然知道庆亲王还在孝期,她既然能提出来,自是早有准备:“三天前,我找了一位大师给老夫人看了八字,大师说老夫人的命理先轻后重,先苦后甜,三十九岁和五十九岁是两道重要关口。过好过顺了,不但能活过九十九,晚年还注定大富大贵。”
老夫人点头附和:“可不是?我三十九岁那年。文儿正是金榜题名,高中探花,我们的日子才好起来。”
谢氏继续道:“所以那大师说了,今年寿辰一定不能大办,最好是一大家子子孙陪着老夫人一起吃个素宴。之后一年内,每月十五老夫人还要吃一天素斋,直到明年六十岁寿辰那日再热热闹闹大宴宾客。
大师还说了,如果今年生辰的素宴上,能有两位身份尊贵的晚辈男儿压宴,则效果倍添。好事成双嘛。正好,二皇子是我亲亲的表外甥,我可以去求表姐德妃娘娘。另外一位。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庆亲王爷了,这天下,除了皇上和皇子,有哪位男子能尊贵过庆亲王爷?还正好是我们家的准女婿。”
冷老夫人又激动了。二皇子诶!如果二皇子和庆亲王都来给她拜寿,那些所谓名门大家的夫人、老太君之类。有谁还敢轻视她?嗯,这个媳妇还是非常不错的。
冷弘宇和李氏也打消了对谢氏的疑惑和不满,想想大师说的那些话好像蛮有道理的,冷老夫人小户穷家出身,十几岁就守了望门寡,再嫁丈夫又早亡,一个人辛苦养大三个儿女。可不就是在三十九岁那年才来了个大转折,从一个做豆腐的穷寡妇变成使奴唤婢的老夫人?
明年三月庆亲王孝期一满,不要多久应该就会迎安然进王府成为庆亲王妃,冷弘文兄弟的前景日益明朗,安和、安松若是再金榜题名(安和今年的春闱没考好),老夫人作为冷家的老太君,自然是越来越大富大贵。至于身份贵重的亲戚压宴一说,大家也都听过类似的说法,不过大都是请的长辈罢了。
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氏,所谓大师的话完全是为钟离浩“量身定制”,在她看来无比地牵强。这个女人非要把钟离浩拉来做什么?还找来二皇子?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个阴谋,是个陷阱。
不知为什么,谢氏对着安然的目光不能自已地发怵,那目光里有审视,有玩味,似乎还有一种洞察一切的清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少女能有的眼神!
谢氏想再看清一点,安然已垂下眼眸举起茶杯很优雅地饮了一口。再抬眼,又是一贯的淡淡浅笑,眼神干净得像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谢氏不由眨了眨眼,她眼花了?因为太紧张出现了幻觉?
冷弘文也试图劝动安然,但语气中并没有一丝强硬:“然儿,既然是素宴,又是家宴,你就跟庆亲王爷提一下,他愿意来是我们的荣幸,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而且王爷也不是我们可以勉强的。”
安然对冷弘文的“通情达理”倒是有点奇怪,不过他的神情,还真的是一片坦诚,不似作假。
这一年多时间,从县主到准亲王妃,从太后赐婚到皇上亲封“安然郡主”,从救治大长公主、献肺痨药方到助朝廷推广新奇作物,根源上解决饥民暴乱问题……随着安然身上的光环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冷弘文已经渐渐地把安然这个嫡女看作是助他光宗耀祖的最重要的人,他越来越相信,这个被云祥师太和无波大师都看好的“福星”就是他冷家的支柱。
退一万步说,即使这会儿安然一落千丈,遭了什么难,他冷弘文也不会再抛弃这个女儿,甚至会认定是老天给他的一次考验,或者说,争取安然姐弟的一个机会。在他心里,几乎已经把自己的这个女儿神话了。
第171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