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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是不是?”覃羽指着杨校,“你看看他的样子,他连人都想吃,你们敢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我可不想,保不准明天是个陷阱,把我们引进去以后他把咱们都吃了!”
陈松被覃羽的“陷阱论”弄得愣了一下,一时忘记反驳。
郑兵回头看向杨校,目光闪烁不定。
杨校嗤笑了一声:“你们好啊,出息了。陈松,我记得我捡到你时你正饿得只剩下半口气,当时扯着我的腿说什么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怎么,真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就说话不作数了?”
“我没……”
“郑兵,你当时正被丧尸追得无路可逃吧,说你蠢还真是蠢,大家都往郊外跑,就你一个人往城里冲,不遇到大拨丧尸才怪。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连骨头都没有了吧?”
郑兵哽了一下,低下头。
“至于覃羽嘛,”杨校怒极反笑道,“我怎么救你的就不说了,横竖说了也没用,要不是基地里确实需要你这么个危险意识超高的人,早几年前我就赶你出去了。至今日你要杀我,哼,从你刚进门到现在,我有不下十次机会杀了你,你信不信?就是现在,哪怕你手上有枪,我也能杀了你!”杨校盯着覃羽,如同看着猎物一般阴鸷的目光,“正好不知道疫苗除了增加听力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你可以开枪试试。不过我提醒你,你敢开枪,我就一定会在我死之前杀了你!”
杨校这人粗枝大叶,但其高超的武艺却是谁都不敢否认。覃羽真没那胆子和杨校正面冲突,而且还有个魏侬一副护崽子似的视死如归的表情,自己半分胜算也没有。他松开了手垂到身侧:“要我们出去也行,你总得让我相信你不会到时候窝里反。”
杨校拍拍魏侬,示意他坐好,不用挡在自己前面了,翘起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从没强迫你们干什么,明天你们跟我去就去,不去也成。不过我提醒你们,丧尸群就在五十里以外的树林深处,要真出什么事,我不信这个基地能幸免,可别待在这里就以为安全了!”
这话说得在理,陈松本来就偏着杨校,这时更是点头不迭:“对对,覃羽,丧尸有什么动静咱们真得弄清楚,林冲之走前不是就说过‘进化’吗,我看与这个脱不了关系。”
“我明天去!”郑兵道,“他奶奶的好久没杀大拨丧尸过过瘾了,基地都待得老子发霉了。”
杨校没耐心等覃羽的答案,说了句“明天早上东边集合”后就跟魏侬离开了。
“把这东西解了。”杨校摇了摇手拷。
魏侬:“能不解吗?”
杨校瞪了他一眼。
魏侬乖乖地掏出钥匙,不情不愿地将钥匙插、进孔里:“我是怕明天危险,咱们拷着动作施展不开,不然我真愿意跟你这样拷一辈子。”
手拷被打开,杨校收回手摸了摸手腕,听见魏侬继续道:“先说好,要是你敢消失在我面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到时就把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
“哪儿那么多一辈子?”
魏侬握住杨校的手:“我说到做到。”
两个人沿着马路朝杨校的屋子走。到了之后杨校先走进去,挡住了跟上来的魏侬:“你回去睡。”
魏侬的腹稿早就打好了:“校,你得让我看着你,你的情况不稳定。”
杨校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可又觉得别扭:“那我睡床,你睡沙发。”
“好!”魏侬只要跟杨校一起睡,还有什么讲究的。等杨校洗过后,自己洗干净了就往沙发上一躺,侧着身子看床上的杨校。
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窗户外的天空上缀满碎钻一样的星星,稀薄的月光从窗户泄进来,沐在盖着波斯花纹薄毯的杨校身上。
杨校长得非常纤细,乍看之下让人有雌雄莫辨之感,此刻静静闭着眼睛,呼吸匀长,静谧得犹如一望无际的薰衣草地。
魏侬看得如痴如醉。
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觉得与他同处一个空间、即使什么都不做、甚至他都不知道你喜欢他、都是非常幸福的。
他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一定要和杨校平安回来!
第二天两人起床出门,在商店领了早餐边走边吃,到了东边边境,就见一辆大卡车,车上约有二十多名士兵,郑兵和陈松站在车旁,正指挥士兵们往车厢上搬军火。
“覃羽说他负责守家。”郑兵跑过来跟杨校打了招呼后说。
杨校点了点头,跟魏侬一左一右上了车,透过车窗口对郑兵说:“这次危险,你叫大伙儿多注意。”
“诶!”郑兵爽朗地答应了,跳上车厢。
轰隆隆——卡车发动,郑兵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司令说了,这次行动危险,大家……”
魏侬开着车,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了握杨校。
杨校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睁开眼问:“怎么?”
“校,你都说了危险了,那进林子之前,你能亲下我吗?”
杨校黑脸。
“你要是肯主动亲我,我死了也心甘。”
“什么死不死的!”杨校抽回手,“说点吉利的行不行?”
魏侬笑了笑:“我感觉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意思,为什么老是拒绝我?”
杨校转头看向窗外:为什么老是拒绝他?末世之中,谁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今天爱了,也许明天就是死别,何苦来?再说经过那么多生死,人心都变得坚硬如铜墙铁壁,不去谋害你就算了,哪敢去爱?
“好好开车!”杨校见魏侬一直等着他答案,开口训斥道。
因为进林还有段路走,魏侬的车开得很快,不要一小时就到了。
大家跳下了车,杨校跟魏侬走在前面,郑兵和陈松断后。林子里枝繁叶茂,大家都走得很小心。路上解决了几个丧尸,只觉得越往前走气温越低,有几个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被郑兵发现了笑道:“年轻人火气不足哈!”
魏侬有心接道:“谁也不能跟你比啊,天生傻大个。”
郑兵一听这话不对,瞪着眼睛就要和魏侬辨,被旁边陈松拉了拉。郑兵神经是粗,但是不笨,魏侬可不是无缘无故说笑的人。他看了下大伙儿,因为刚才的玩笑放松了不少,气氛没那么压抑了。
“嗯……”走在前面的杨校忽然捂住头,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榀急着了魏侬:“怎么了?”
杨校摇了摇头:“没事儿,突然有点痛。”他看了眼前面,“快到了。”
魏侬不放心:“要不休息会儿?”
“不行,不知道一会儿要多久,咱们还得留时间回去,天黑之前出不了林子,每个人都有危险。”
“可……”
“没什么可不可是的,我已经没事了。”
魏侬见杨校坚持,也没有办法,就带着大家继续往里走。
树越来越密,空气也越来越湿,到最后阳光是丁点透不进来,炎夏里众人纷纷感觉到寒冷,犹似阴风拂面。
“停!”杨校忽然道。他警惕地看看四周,“你们闻到什么没有?”
魏侬在空气里使劲嗅了嗅,摇摇头。
其他人也都摇了摇头。
杨校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又凝神听了听:“不对,周围有东西。”
他这话一出,大伙纷纷举起枪,不过在环顾了一周后,又都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杨校也看不见周围有什么危险,但他耳边真的有丧尸低低的啸声,而且空气里弥漫着腐肉的气味,他敢肯定在不远的地方肯定有丧尸,而且数量庞大。
“大家小心,我们走慢点。”杨校道。
他们行进的速度本来就在变慢,此时更是一步一看,慢慢接近了视线尽头的一座小山坡。山坡只有不过五米的高度,但横贯了整个树林,上面长满了开着五颜六色小花的灌木。风一吹,小花乱摆,送来的不是花香,而是尸臭!
这尸臭浓得大伙儿都皱了鼻子,魏侬刚想叫大家停下,却突然看见山头上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眯起眼睛细看,确实有些东西慢慢从山坡那边窜起来,黑色的、圆的。那东西行得很慢,渐渐地被看清了:是成排成群的丧尸!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般覆过来!
魏侬一瞬间滞息,握着枪立刻道:“后退、立刻后退!”
大伙转身。他们身后是茂密的丛林以及一路走来的一条被踩出来的窄路。郑兵和陈松带头跑起来,才跑了五六步就听杨校厉喝:“停——”
郑兵、陈松不明所以,回头,就见杨校忽然举起枪,对着他们砰砰砰地开了几枪。
枪声响完,面前草丛里几具丧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