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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静立不语。
“那我们把他请回来吧!”白豫棠说道。
两个侍卫领命向外走,甚至没有问要到哪里去找这个人。
萧青拍拍资源的肩膀“紫渊,咱们过去,会会这个钦差大人。”
紫渊点点头,二人就直接从门外踏进了公堂,正好迎面碰上两个侍卫。
萧青拱手行礼:“萧某一介草民,怎敢劳烦二位大人,这就自己来了。”
两人突然出现,众人都有些发怔。白豫棠却连眼睛都没眨,点点头,一拍惊堂木:“退堂!”
领着萧青紫渊二人进了后面的厢房,奉了茶水,遣开众人。“你从哪里来?想做什么?”白豫棠劈头便是两个问题。
“我以为大人是想治我之罪,今日听大人与钱塘县对话,大人对钱塘县所发生的一切确是了如指掌。”
“你之出现在我意外,你说的话也让我意外,今天审案之时并无人在场,我方想找你你便来了。”
“给予大人消息的人,并不曾提及我,大人却查到了我与这件事的瓜葛,所以怀疑了那人?”萧青不理会别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
“你又说对了,现在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大人可以尽管放心,我确实与这件事无甚牵连,只不过是一个过路客。”
“你可知动了库银便是罪?”
“确实知道,不过大人此时也不想节外生枝吧,毕竟您真正要对付的那人极为难缠。”
“你说什么?”白豫棠眼睛眯了起来。
“大人虽然一路上表现出自己是奉钱塘县所说之人之命,来处理这两枚弃子,却在查到我的时候露了怯。您若真是那位大人的人,就该知道我不是他的人。就该不动声色的拿了我,少说快做。您到此时还有所迟疑,是说明那人对你说的有了出入,你有些怀疑,不得不从我身上验证。”
“恩,听起来有些道理,所以你到底是谁。”白豫棠眼睛慢慢眯起,已经踱到了房中挂剑处,手指微蜷。
“大人莫急,您正气凛然,所用之宝器也自是清圣,您要是一拔这剑,我等未必受得了。”
“你是什么意思?”白豫棠皱眉。
“我看大人精神还好,只是眉间有些黑气笼绕,只怕前些日子接人待物有些不注意,沾染了些不洁之物。”
白豫棠沉默半晌道:“不久前我见过一人,那人确实不是常人,或者就不是人。”五官端正清秀,却无端给人阴森之感,行动间更是诡异。白豫棠本不信魑魅只说,但是见过那一双紫眸,又见到那眸子的主人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能为之后,也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或许是真有那些奇异之物。
“我与那人相类,”萧青笑道,“您可以拔剑一观。”
“刷”青锋一出,如一泓清水耀出灼灼之色,萧青不闪不动任其光在面上留下一道白印。
白豫棠收剑道:“竟是如此,事情至此我却更不知你是何目的了。”
“大人放心,人行人之道,妖有妖之道,我此番只是为了我的一些私事,百年恩怨未曾了结才行至此间。对大人万万不会有害,反而大人若有需要,小人,不,小妖说不定还能帮您。”
“这么说??????”白豫棠皱眉。
“大人去管大人的案子,小妖去结小妖的案子,互不干涉。”
白豫棠眼中毫无掩饰的怀疑。
两人僵持时,白出现在房中。仍旧隐着身形,看着萧青与白豫棠相持不下,脸色淡然甚至有些愉悦,显然窥视已久。萧青拽住白的袖子:“现形!”
白无奈现形:“你做什么?”
萧青对白豫棠道:“我虽是妖却和你见那妖不同,我已被这位高人收服,再不会有害于你,你看这位高人可像是坏人?你那那剑就是刺他几剑,他也毫发无损。”
白豫棠“嗤”的拔出一截剑身,浮光打在白脸上,只衬得白素净的面容更加清净,眉眼之间祥和安然如谪仙临世,令人不能逼视。
白的眼角难以察觉的抽搐一下,淡淡道:“萧青,放开。”
见到白气度非似作伪,而自己也不能对这两人真做什么,权衡之下只得信了萧青之言,收了剑:“失礼了。”
白合十一礼:“这倒无妨。此外还有一事奉劝大人,妖魅一流阴损异常,大人千万小心。大人不是那与精怪之流同伍之人,如此行事必有您的道理。只是若遇上不能解决的事情可以来找我们,我等定当一尽绵薄之力。”
白豫棠拱手相谢:“多谢居士提醒,我等所要对付的人实非善类,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暂时只能动些小虾米。那妖异之人以库银之案所有证据和线索提出与我们交易,他的要求虽然诡异却并不过分,斟酌之后我们便达成一致,此后并没有再联系。”
“我能否问一句,那人向你们提出的是什么要求?”白问道。
白豫棠稍有些迟疑,最后笑了笑:“既然二位待我坦诚,我也不妨对二位坦言:这个人,要颜氏一门行刑之时腔中热血。颜氏一门罪责难逃,虽然惨烈却也无他法,我也就答应了。”
“颜氏之血?”白与萧青交换了一个眼神,俱是疑惑。
“承蒙大人不弃,我等便告辞了,若有事只管上‘保安堂’药铺寻我们就是。”
萧青等告了别向府衙外走去。
“这次,真的要去见一见那颜慕白了。”萧青慢慢说道。
继梦离
恰似大厦一朝倾。
钱塘县令贪污官银,罪不容诛。
钦差白豫棠按图索骥,居然揪出了朝中一位大员。此人广收门生,遍植党羽,罪不容诛。
一时间朝堂上下震荡,党争之事又被重新扯出了台面。该位大员身为文官之首,罪行累累至此,造成朝堂内外动荡,被牵连之人何止千户。
倒是那位大人,被抄家之后态度坦然,任凭差役推搡着走了。这位大人也是寒门子弟出身,父母双亡,妻子早逝,未留下子嗣,倒是一身孤苦。落得如此,叫人叹息。
白豫棠翻着手中的卷宗,不耐烦的皱眉:“虽说这查出来的钱不少,但是他这些年能得得远不止次数,这些钱到底哪里去了?”
那人淡然一笑:“来路不争的钱,去得也快,便是花了。”
多次审讯未果,白豫棠发了狠心。这日正要提人,忽有差役匆忙来报:“那位大人解了裤带,吊死在牢里了!”
白豫棠看时,那人脖上系了根绳,一端绑在牢房的铁闸上,面青唇白,裤子垮在腰间,不复为官时气度轩昂。
一时这金钱去向,成了谜案。
有人说大人在外面有私生子,这钱便是为他留的。
有人说大人和江湖豪杰有勾当,全靠着银子搭线。
全无着落。
白豫棠冷笑:“这也不知一心一意护着谁呢!人都凉了,也没人来收,倒便宜了他。”
白豫棠想起了当初把这一切消息告诉他的人,心思约为一动。
他取出一只银盆,忽而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这些邪魔外道,终究不是正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子曰:“鬼神,敬而远之。”
能拔了这一支,已是不错的结果。
钱塘县令,目无法纪,私口官银,诛九族。
颜氏一门,助纣为虐,诛九族。
颜慕白听完,磕了一个头,站起来跟着差役回牢里了。
颜慕白第一次弄清楚颜氏一门竟有如许多人,散居在各地的颜氏族人如此集中地出现还是第一次。开始几天还能听见那些人的悲嚎,如今众人都已经麻木。
颜慕白靠着监狱的栅栏,无声的笑了。
他看见了父亲,须发皆白的老人并没有使他生出恻隐之心,他只是知道颜家罪有应得。
母亲去了金山寺,他安排让母亲停留在钱塘县之外,然后出了家。
今上以仁德治国,出家之人,非亲身有过者,亲属之罪,不得扰其清修。
也算了了了心事了。
他悠然的闭上眼睛,只等着那一日。
“你这样轻松,到让我觉得多此一举了呢。”浅笑薄嗔的声音响起。
颜慕白身子一震。
“我是来谢谢你在钦差面前帮我说了几句话。”箫青笑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所以我来弄你出去。”
“你??????”看见漆黑肮脏的牢狱里突然出现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儿,任谁都是要惊诧的。
颜慕白虽前一刻心如死灰,闻得此言,不由得又有些心动。
监牢的小窗口投进来暗淡的光,照在萧青的身上,越发显得青衣素净,器宇轩昂。颜慕白看看自己的手,污苔泥滑的,他笑了一下,就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