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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忍住,只觉得喉咙一甜,似乎有心血要喷涌而出,衣角一翻,决然掉头而去。
竟是这样的救法,竟是这样!
白冷笑起来,“哈哈哈哈”落魄凄凉。
笑完一怔,我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雪白的身子就在虚空中住了步子,任凭那夜风萧萧,衣袖作响。
脸上残留着方才的凄清,杂着茫然、惊慌,一片混沌。
颜慕白的唇触在唇上,萧青心中一阵厌恶,只想抬手把颜慕白劈成碎片,手掌一撑将颜慕白的身子推出去。
颜慕白只轻轻挨擦了一下便被推开,看向萧青,只见那婉转眼波已经一片清明,脸上也是一副正色:“颜公子醉了。”颜慕白苦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知萧公子看我是个什么人。”
萧青饮了一口酒:“绣花枕头。”
不理颜慕白脸上的尴尬,萧青继续说:“看来当初是我看走眼了,颜公子既办事稳重,又是我辈中人,实在是妙。”
颜慕白轻叹一声:“能得萧公子青目,也真是有幸了。”
萧青笑:“颜家势力庞大,颜公子又长袖善舞,广纳天下贤才,我羡慕的紧呢。”
“哪里哪里啊,萧公子就别笑话我了。”
“当真如此,有一事我一直想请教颜公子。颜家护宅有术,那颜家别院不知是请哪位法师护的院,小弟也曾研习玄术,只觉得院中金光四射清正非常,心里仰慕不已。”
颜慕白略思索,觉得此事告诉了也无妨,便笑道:“那是个有名的禅师,常人不得相见,与我家有些渊源,才赐了几道护宅阵术。”
“是哪位禅师呢?”萧青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了,面上仍不动声色。
“金山寺,法海禅师。”
诉衷情
果真是他!
萧青心中暗暗揣测,面上却露出欣然的微笑:“听起来真是位不入世的高人,若是能有缘得见便真是三生有幸呢!”
颜慕白笑道:“我竟也不知家中是怎样认识这位高僧的,据说是因为很久以前先辈曾经搭救过这位高僧。”
萧青嘴角上挑:“这样厉害的人,怎的也需要别人搭救么。”
颜慕白摆摆手:“那些化外先觉之人玄而又玄的,弄不明白,我也不好说。”
萧青眼光闪动:“是啊,不懂。颜公子再来一杯?”
颜慕白端了杯子欲饮,忽然觉得一阵晕眩。他扶着额摇了摇头,苦笑道:“奇了,今日不知怎的,喝了一点就醉了。”
“我扶颜公子去休息吧。”萧青搀起颜慕白的手臂,颜慕白身上软软的由着他扶着。
绕过屏风,萧青把颜慕白领到千工床前。颜慕白扭脸看向他嘴角笑嘻嘻的想说什么,萧青手一扬把他送到床上,颜慕白倒下便沉沉的睡着了。
萧青净了手,出了九层的大厅,二人的随从候在一旁。萧青吩咐颜慕白的人道:“你们公子醉了睡着呢,你们明儿再叫他吧,账已会过,我先走一步了。”
颜慕白的随从告了谢,萧青便带着红绡大摇大摆的走了。
回到保安堂,萧青在后院绕了一圈居然没发现白的踪影。白持身甚正,作息从来有规律,这么晚不归很是少见。萧青倒是不担心,好整以暇的坐在后院石凳子上边泡茶边等着白。
白没回来,一阵紫色的的旋风扫进了保安堂的后院。紫渊奔到萧青面前,还没说话先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灌下去,连喝了三杯才安静坐下。
“那颜家果然不简单,连这个县令都是个大头。我们以为颜家的合伙人是这个县令,实际上颜家直接负责的是那县令的上司!这个县令不过是个代管账的!”
“上司?你是说上面那人不只是从县令的贿赂中小分一杯羹,而他才是整个事件的老大?”萧青奇道。
“没错,我怀疑这个县令不过是那个人所控制范围的一小部分而已。他能利用职务之便广植门生,囤积钱财。”
“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萧青微微摇头。
“无非是党争,而拉拢众人结党需要许多钱。朝廷局势我不清楚,但手里有钱总是好说话。”
“这些都和我们无关,我只是要转移县令的注意力,把许仙趁乱转移事情不了了之。本以为逗那书生玩玩,谁知道惹出这么麻烦一串子。”
“正是的,要说平日里出了几锭银子的篓子,随便一遮也就没事了。谁知这次真是这县令气数尽了,就是硬生生的扒着我们也难逃一死,他老大准备把他当成弃子了。”
颜家是杭州最大的商户,表面上干的都是正经生意,气势很大。紫渊毫不费力就找到颜家各处的家宅别院,发现颜家家主基本不露面,各种事务皆是由颜家子辈中优秀的人才出面料理。紫渊在外面看不出破绽,就锁定目标跟着颜慕白。钱塘与杭州相隔甚近,又因为商贸往来频繁,水路甚是发达,颜慕白在两地跑来跑去,他也不嫌累。
如果紫渊不是妖,他也无法发现颜慕白与最终的老板交流的方法。那日颜慕白在杭州城的集市上逛了许久,像是在采买考察市价,而后遇见几个纨绔,笑笑闹闹闪进一间妓坊,一会儿各人喝的酩酊大醉,各自进了相好的房间。紫渊无意中看见,颜慕白虽笑的浪荡,眼中却是十分清醒。进了那女子房间之后,很久没再出来。
紫渊也不管非礼勿视那一套了,进了房间。只看见有一个女子在床上沉沉的睡着,颜慕白却不知去向。紫渊并未见到颜慕白出来,也就是说这间屋子之内有密道。紫渊上上下下检查后没有任何发现,不禁纳闷,一时气闷往床上一坐,那女子受到震动闷哼一声似乎要醒了。紫渊连忙站起想要点住女子的穴道,那女子只是哼哼了两声便翻身向里睡了。紫渊看着女子身下的床褥,心里一动,想起整间屋子只剩下这张床没有检查过。紫渊挥手,袖中伸出一丝细细的藤萝丝,藤萝丝沿着床铺游走,终于发现了空隙,“簌簌”的往里钻——下面有个很大的空间!紫渊收回藤萝丝,扣起床板向上一掀,果然露出了一个很窄的的入口。
紫渊大喜,收敛身形蹑手蹑脚进了入口,将入口盖好慢慢向下潜去。密道漆黑,好在道路狭窄并无岔路,顺着道路前进并不至于迷路。走了几步便隐隐听见人的声音,紫渊又兴几步,听得声音清晰了便不再向前。一个声音听得清楚,正是颜慕白,另一个不知是谁,声音低沉稳重。
“萧青似乎对我们的行动了若指掌。知县认为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萧青行为如此,必然已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证据,再装傻充愣也无用。不如开门见山,看他如何行动。”颜慕白说道。
“这样做法看起来无可厚非,知县打什么主意我们一清二楚。萧青来路虽然蹊跷,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看似诡秘难测实则故弄玄虚,细查起来无非是朝廷暗桩或是有心之人的试探,必要时可以善用。偏这蠢货以为可以以萧青为把柄牵制上面,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必怕,只要操作得当包你全身而退。”
“他如此行为真是不智啊。”颜慕白叹道。
“当初就看他不是什么聪明人,如今果然做出蠢事。两面三刀给自己留后路,私下扣留官银已经惹来麻烦了,却还想着要另起炉灶。留着徒惹人注意,趁此机会??????”
“是,慕白明白。”
紫渊听到脚步声逼近,连忙隐了身形,等颜慕白走过就跟在他身后,出了地道便赶回去与萧青会和。
紫渊回房休息,萧青坐在院中心中暗暗计较,大堂连着后院的门“吱呀”一开,白慢慢的走了进来。
“这样晚?”萧青没在意。
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着。萧青闻到一阵浓浓的酒气,随着白身形移近,那酒味中还夹杂着一股袭人的香气,缭绕衣袍又向四周散溢。白的身上从来不染异香,只是一股莲叶清爽之气。萧青一皱眉起身:“你去喝花酒?”语一出口萧青自己也诧异了,且不说自己的声调竟然十分严厉,便是想一想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什么花酒?”白一开口身形一个趔趄就向前倒,醉成这样还能自己走回来真是道行高深。萧青上前扶住,鼻中又闻到那股香气,细细一辨却是腊梅的浓香,不由摇头暗笑自己敏感。萧青将白扶到石凳上坐下,想去厨房弄点醒酒的东西,手腕却被抓住。
“你做什么?”萧青一甩手想挣开那人。
“谁都可以么?”白的声音低沉。
“什么?”萧青没听懂,心中暗暗希望白的酒品不要太差,耍起酒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