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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子,二少爷要是待会来你这里呢?”小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即使主子刚小产使得最近二少爷和主子很久都没有同房不说,但二少爷往主子这里跑得次数越来越不勤快了……”
“由他去吧……”依旧不情愿睁开眼,我没心没肺地招招手示意小茹别扰人好梦。
“可是主子,万一二少爷待会兴致一来想找主子一起用膳,到屋中却见主子……”
“没工夫招呼,他爱哪吃就哪吃,总之别吵我睡觉——”身为现代女性,我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古代闺中女人毕生的时间就是用来等男人归来,伺候夫家,也有不安分的变着花样吸引男人前来,但不管怎么说,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出于被动也就是耐得住寂寞等待丈夫宠幸的女子。一个小妾,地位低微不说,还没轻没重扔出了男人来了恕不招呼请他自便的大话后,非但没有觉悟反而呼噜呼噜会周公去了,敢将自家夫君晾一边自己埋头大睡,如此不负责任的女子,恐怕这个朝代也只有梅姨娘做得到吧。
一整晚睡得心安理得,且舒适惬意,没有再被任何人打扰的我再度醒来已是次日早晨,马后炮一般良心发现,将贴身侍婢小茹召唤来问了下纪承旭的行踪,不出所料他找纪承轩一同用晚膳,兄弟两个后来还在主院的留风亭里喝酒聊天,当然结尾令人诧异,我本以为纪府三兄弟中酒量最好的非纪承旭莫属,却不想最后竟然是纪承轩将脚步不稳醉意盎然的满嘴胡话的纪承旭送回了屋子的。
原来大伯是个酒量深不见底的主,想他平日一副斯斯文文的儒生样,还真是低估他的海量了。
“那么二少爷现在人在何处?”我作着进一步的猜测,“莫不是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
“二少爷今早上慈云山去了。”小茹托着下巴回忆道,“别看他昨天醉成那样,但是醒酒汤都不喝一夜过去照样龙精虎猛爬山去了。”
见小丫头片子说起纪承旭满眼的敬佩仰慕,我没好意思打断待她说完继续作着假设:“看他那么精神,莫不是一个侍卫都不带,独自上了严刚驾的马车?”
小茹摇摇头:“二少爷确是一个侍卫都不带,不过这次连严刚都没陪同前往,二少爷是骑着自己的战马千里追风,听说那样很快就能到慈云山了。”
如此风尘仆仆,我看八成是跟昨天严刚汇报的奸细事件有关,当然,也可能纪承旭是突然没了头绪,到爷爷那找灵感的,因为他每次出征前或是有军务要考虑就会上慈云山,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支柱和暗示。
说到奸细问题,我也觉得此事刻不容缓,军情外露绝对棘手,而且很容易造成人人猜忌军心大散的情况,希望纪承旭和纪承遥能早日查个水落石出。
当然,这些国事大事也由不得我一个妇道人家操心,身为一介八卦女流,我倒是更关心大伯同纪承旭彻谈一夜最终的结论为何。虽然小茹以已经在我的吩咐下探听过情报,但纪府并没有留出任何纪承轩对皇帝赐婚的后续情报,无奈之下,我思索着纪承轩可能也饮酒不少不宜现在过去打扰,在屋中自由活动了个把时辰,想来此刻纪承轩应是醒转并用膳完毕,换了套干净整洁的衣裳,梳上盘云发髻,朝纪承轩所在的东院走去。
一路思索着以何为由,找大伯算二十四点?品茶?都不符合纪府现在严峻的大形势,此次找纪承轩的目的无非有二,一来旁敲侧击下大伯有何打算,虽然我更倾向于问纪承旭,但不清楚他何时归来,所以还是直接关心下大伯;此次摆放大伯的目的其二,就是想和大伯聊聊,毕竟对于大伯倾心于我这件事情我若早一些采取措施,可能一切都会不同了,而我却一味装傻回避,其实像大伯这样一点就通的人,也许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比喻,就可以暗示成功的,这次我决定不再逃避,还是心平气和地同大伯谈谈看。
纠结再三,终是决定用送凝神汤这样大众化的借口,不想人刚到东院少爷们的寝所院落,耳后传来疾快的脚步以及年轻男子的呼声。我回头一望,待此人渐渐靠近,方看清来人是神色匆匆的严刚:“梅姨娘,二少爷请姨娘前往书房,有要事详谈。”
不知是否错觉,自打昨日纪承旭不避讳地让我旁听军情,严刚这小子对我的态度比以往更为毕恭毕敬,且说话语调比平日更拘谨起来了。
虽然离大伯的房门已是几步之遥,但纪承旭叫我,我不得不先到他的书房跑一趟,当然,本是要给大伯的凝神汤,就拿来孝敬我早出晚归,事事操心的相公了。
只是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就跟游乐园的过山车一样,本是欢欢喜喜去犒劳相公的我,心情指数由最高点突然滑坡至底部——
当我推开房门将热腾腾的补品放桌上,并准备给某人一个抚媚的笑之际,他却进抿双唇双手环胸地坐在那里,对我的示好一点都没有兴趣。
“小梅,我们结束吧。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心头犹如被重物撞击,胸口堵得人想吐血,他昨天和我分开后喝了酒,今早骑了高大骏马去了躺慈云山,拜了纪老太爷,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这么一句话,他这是怎么了?
酒喝傻了?马背颠簸坏了脑子,还是被他爷附体了?
70、声讨结果
我不可思议地端详着眼前在熟悉不过的身影,那张俊逸棱角分明的脸孔上,是我最爱的深邃黑眸,可是为什么闪现的却是意味不明的光芒,他在想什么,我读不出。
男人手中紧紧握着刚刚翻开的卷轴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这个动作表示了他同我多说无益的潜意识心态,太过分了,一个男人,随随便便许了诺言,却轻易打破,而且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还是浓情蜜意甜美无限好的深情男子兼忧心兄长的模范弟弟一名,今日突然就不负责了。
“你什么意思!”占据高度优势,我将双手撑在几案之上同座在正对面的男人对视。
“就是刚才的意思。”他抿唇,继而放开书卷双手环胸起来,“看你的样子若我不好好给个交代,你是不准备罢休了。”
“你觉得谁受得了你这样的不负责任?换作谁都不行的吧。”纪承旭幸好有想近一步沟通的意愿,这让我欣慰了不少。当然言辞的激烈和不服输的霸道不爽样掩盖了我内心的不安和稍稍释怀。
“我呢,本来觉得你这女人挺有意思的,会千奇百怪的小玩意,还会跟我堂堂纪府二少爷咋咋呼呼,有点小意思。”他同我四目相对,眼睛一眨不眨毫无迟疑地继续着,“作为妾玩玩也挺不错,小日子有滋有味,男人嘛本来军中对着一堆臭汗淋漓的光膀子就已经够受的了,回到家自是温香软玉在怀才是极乐桃源乡。”
一般说来,越是谎言撒谎者就越是会以镇定自若的表情望向听众以证明自己的执着和坦荡,纪承旭说话眼睛都不眨像是语言组织完全不经大脑,说起事情来一套一套条理清晰得过分了,不单如此,还丑化他自己是个贪慕美色之徒,用意再是明显不过,鬼才信他。
我索性拖了张太师椅,坐到了他的对面,翘起二郎腿,跟现代员工找老板谈判一般,一言不发听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坐下干嘛?本少爷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指望我少爷给你解释什么?”男人挑挑眉,展现出高人一等的贵族姿态,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他如此气焰嚣张地跟我自称“本少爷”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你厌倦我了?那么和你之前说的从未喜欢过我,这是矛盾的说辞吧?”面对男人的心口不一,我冷静泰然地揭穿着,不动声色地企图扒开他思维的真相。纪承旭,拜托你说话有点逻辑好不好?
他抿唇凝视着我一言不发,犀利的目光梭巡间游刃有余,而我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瞪向他眼睛一眨不眨。时间一点点流逝,书房内极其安静。一股悄无声息的硝烟味以双方为中心,不动声色地弥漫开至整间屋子。
许是纪承旭理亏,他先我一步动摇:“本少爷出尔反尔又如何?对于你这种妄图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麻雀,本少爷没兴趣继续玩下去了。”
“那你给我解释下之前的矛盾,我就想搞懂这个问题。”我倒也看看你的逻辑思维能力到底能打几分,还有编谎话的顺流程度到底有多高,我开始集中注意力,一边洗耳恭听一边悉心观察纪承旭的微妙表情。
“不矛盾。既然轻易就厌倦了,那说明本少爷的确是从未真正接纳过你。”他轻巧地给说着违背良心的话,随即像模像样给自己斟茶倒水完全忽略了我,游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