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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轻呼被我压在喉咙口,只有自己听的见。
男子就跟后背长了双眼一样,早有防备一记闪身,同时迅速朝后反身出手还击。
待一切争斗归于平静,我只看到面前的男人依旧在自己对面,只不过将宽广的背脊毫无保留地展露给我,缓缓收回已出的右拳。
“哎哟——”本是偷袭人的那个反而被男人一记重拳打得只有在地上乱蹬双腿乱哼哼的份了。
“我不是流氓!”男人怒视面前无论个头还是体格都逊了很多的少年,攥紧的拳头青筋突起,方才因顾及到我是女儿家的他此刻耐性全无。
“阿遥~~~”我绕开男人三两步冲到假小子装扮的纪承遥身边,二话不说蹲身关切地将双手轻轻按在纪承遥捂住胸口中拳的地方帮着她顺时针揉着,“疼不疼?”
“你弟弟?”外族男子没有察觉出纪承遥的女扮男装,木讷地不知道自己犯了原则性错误:打了女人!
“我呸!你才她弟弟呢。”阿遥彻底怒了,因为向来占人便宜的她头次吃瘪了,小脸通红,怒火中烧地仇视着面前高大的男子。
“好了好了——”我给她顺着气,一边安抚着。
在外人看来,我和阿遥是异性,但是男女有别的两人却举止亲密地贴到一块着实令人误会连连。男人迟疑片刻,视线带向我:“你相公?”
我还未来得及张口,本就脾气急外加反应快人一等的纪承遥再度破口大骂:“你个臭流氓,还说自己不是流氓,动手动脚!”小妮子边说边情绪化地捶着地,恨不得她此刻捶着的是某人的脑袋瓜子。
“你乱说什么?”男人脸涨得通红,虎躯一震,气势令人抖三抖。
“阿遥阿遥——”我轻拍着纪承遥的胸口示意她克制,毕竟她并不知晓此人来历复杂,看个头和长相,应该就是北方的外族,但是由于深居闺中对此朝代政局不甚了解,我并不是很清楚纪承旭任务中正在交战的北方外族到底有几个,如果只有一个的话,那很可能此人同我们属于敌对阵营。当然,两方交战百姓无辜,只是这话在古代行不通,如果男人知道阿遥是纪家军的人,他可能会采取什么极端措施;不过阿遥要是明了此人来自何处,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没准还动用军力把他囚禁起来动用死刑新仇旧恨一起算……
总之,息事宁人各回各家是我目前最迫切想达到的和谐状态。
当然,纪承遥不是个迫于对方强势淫威而乖乖低头的软柿子,当然,她更不是个会听进对她而言没啥份量梅姨娘忠告的小姑。她不依不饶,如机关枪一样逞起了漫长的口舌之快,虽然漫长,但主旨明确,立意深刻,令人动容。但感动归感动,长篇大论一番我概括下来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字:发现我们走散后纪承遥就开始上蹿下跳找我,路边遇到好心老伯唠叨街角有登徒子和小女子两两相望,小女子容貌同我非常像,于是乎,主动带我出来的纪承遥怕纪承旭拆了她的屋子来了个英雄救美。
救美这个事实存在,但是被打趴下还酸溜溜唧唧歪歪的纪承遥不太符合英雄的各项特征。不过,即便是鄙视对方,但纪承遥从头到尾没有对某乡下人的衣着品味有任何贬低,可见纪承遥是是个对事不对人且对男人外表不太在意的男人婆……当然,我更为感动的是,纪承遥还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娃,即便美食当道,但是吃干抹净后她还记得来找我……
“你个小鬼有完没完?娶了媳妇还那么聒噪!”看样子,外族乡下人已经完全对假小子纪承遥失去耐性,不过也难怪,人家当时好心帮助我,却没来由地被所有人骂成登徒子、流氓、乡下人,外加还有个无理取闹近乎娘娘腔的小男人要奏他,“你们中原男人都这么软骨头吗?打不过我还那么没气度?”
“中原男人?”纪承遥略又所思,随即视线开始带着回味将男人自上而下打量了个透彻,我心中暗叫不妙,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纪承遥却再度爆出猛料,“你看看清楚,我是小娘们!”
恨不得拿块板砖塞入她的口中,这个遇事就暴走的小姑娘还真是着眼点奇特,幸好她生在古代,否则光是现代小学课程的“划出句子重点”这一板块,就有的她苦的了。不过多少令人非常欣慰的是,纪承遥没有听出男子的外族身份,我清了清嗓子,一边安抚纪承遥,一边跟她讲解起今天的是非经过,男人没有错,反而是好心却被人误会了,至于耍流氓什么的那更是市井小民的无端猜测。至于纪承遥和男人这拳头碰拳头,我安慰纪承遥,那叫不打不相识。纪承遥憋着口气,双颊红得冒火光,揉着一起一伏的胸口,而那个陌生男子更是在听闻方才纪承遥忍无可忍的“我是女生”宣言后,整个人僵持在原地,懵了!
“哦——这位兄台,抱歉。”纪承遥是明理之人,既然错怪好人了,道歉是必须的,但别扭的样子十分不情不愿。
高个男子隔着袖子一把拉起纪承遥,待她拍完屁股上的灰土,男人已经第N次表情奇特地研究了她的衣着和举止,伴着怪怪的一记挑眉,似乎始终不肯相信纪承遥的女儿身,但最终,他还是开了口:“我阿鲁不打女人,你要是不高兴,我站原地让你打回来。”
虽然这样的解决的确符合思维一直线的某人,但我并不认为以暴制暴或者以牙还牙是好的解决方法,扭头望向一边的纪承遥,不料她竟然兴奋地以拇指抹了抹鼻子随即竟然野蛮地抡起拳头。
阿遥,你都自己招了是女人了,这样没有淑女风范不是砸自己牌子吗?难怪方才猛汉根本就不信反而一副惊天霹雳被雷得不轻的样子。
纪承遥就跟招呼自己兄弟那样毫不客气地对准名为“阿鲁”的男人袭去,而阿鲁也正如同他自己所言的那样,山一样稳在原地不躲不闪,眼睛眨也不眨。
“算了,不打了。”拳头就在距离他心口一寸的地方止住,方才的猛冲带起一阵风,随即就跟拍电影特殊场景一样,两人定格在原地。
男人轻轻闭眼复又张开,很短的瞬间我看到了他挂于脸上感兴趣的笑意:“我叫阿鲁,拐角小饭馆的厨子,虽然我只用了三成力,但念在你姑娘家,如果发现不舒服就来找我,我会负责的。”
你是姑娘家,身体若有不适记得来找我,我会负责的?噗,我竟然失态地笑出了声,这外族的正直男还真是幽默。
当然,纪承遥身为古代人也比较淳朴,她没有想歪,而是大喇喇挺起胸膛一副万夫莫敌的拽样:“我能有什么事?你那一拳不痛不痒跟蚊子叮一样。”
还不痛不痒,不知道哪个刚才哎哟哎哟,还揉了半天。将脸别开偷笑,虽然之前发生了莫欣芳那一幕,但此刻两人的小品显然将我逗得很是欢乐。就这样,纪承遥终究是找回了我,而思维奇异却心胸宽广的她终于大度地不再计较某人对她的“胸袭”,三人萍水相逢一场最后互不相欠地离去了。
只是,所谓的“缘,妙不可言”,真的在我们三人中上演了……
“梅姨娘——”日上三竿,纪承遥懒洋洋打着哈欠,“去阿鲁的店里坐坐吧,我很是好奇,那样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能烧出一手好菜来?”
“你看上他了?”几日的相处,我跟小姑已经非常交心,我喜欢她的耿直不隐藏,她也喜欢我的坦诚外加和纪承旭几分相像的闷骚幽默感。
“你看不出我是想去砸馆子?”她神气活现站原地一跳一跳,马尾依旧上下缭乱得人两眼犯晕,“只要他的菜不好吃,我就有一百个借口揍他了,哈哈哈。”
原来,她一直都在记仇,记身为人手下败将的仇!
照着阿鲁之前的描述,我和纪承遥很快寻得一间小饭馆,店面虽不大倒也布置干净,生意不多但吃客倒也每人点了几样特色小菜。一张张方桌整整齐齐摆放在有限的空间内,阿鲁肩头披着白布游刃有余地招呼着客人,抹着桌子。
“切,还什么厨子,原来是个跑堂的店小二!”纪承遥语气透着小小失落,随即大摇大摆走到店中央最是显眼的方桌前,等不及阿鲁招呼,伸腿脚尖一勾就将倒扣在桌上的方凳弄到地上。随即,又是一下,将我要就坐的地方也弄妥了。
“两位——客官——”阿鲁认出了我们,当然,对于纪承遥有些小傲气的嚣张嘴脸定是谨记在了心间的他依旧商业化地朝我们客套友好着,“吃饭?”
“废话!”纪承遥手指扣了扣桌子,“有什么招牌菜?”
阿鲁果然问了个令人抓狂的问题,来这里不吃饭,莫不是真身子不适找他负责人的?当然,想归这么想,我却没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