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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他的鼻尖抵着我的,一开口除了酒味,还有股热气一同打在我唇边,男人一只手制住我肩头,另一只却跟枕头一样托着我后脑勺,异常轻柔地抚着我的发,而正因为这个姿势,不但动弹不得,而且感觉被关进他臂膀箍成的牢笼一样。
心头的不安早已大过方才的一切想法,之前我还想着他会不会吐我身上,会不会没有酒品跳到我床上唱歌,只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那家伙到底清楚自己现在在干嘛不?
“我不小梅——”气氛越来越暧昧,他就这样目光如水一样凝视着我。我微微启口,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告诉他他认错人了,想借此让他放开我。
“不,你是小梅,我的梅姨娘!”语调虽是强势,但纪承旭手头的动作倒是相当温柔,本是按住我肩头的那只手顺着我的脖子缓缓游移至脸蛋,开始像化妆一样在我脸上打着圈,“真滑——”
我说,你揩油?正要抗议,感觉他的手势又换了,以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脸蛋轻轻拉着玩,一面跟发现新大陆那样呵呵笑着:“真软,跟面团一样!”
你以为你做寿司啊!
“纪承旭,你起来,你起来!”耐性全无,我才不想一直躺地上跟体罚那样,开始狠命推他捶他,但男人丝毫不理会我的抗议。
“为什么要起来,我想睡觉!”他红着脸,借着酒劲说了大胆的话,“要压着你睡!”
“你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是真的姨娘!”什么叫压着睡?还有,这里根本就不是床,是地板!
听了我的斥责,他先是一愣,复又任性地将我的发撩到脸两侧,露出整张巴掌小脸,双手一齐捧住我的腮帮子,整个脑袋渐次低向我,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蜜来,眼波欲流:“可我想让你真的当我的女人。”
他的眸子深深地缠绕着我的,心头一颤,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一般,我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就连平日的伶牙俐齿也不再有效,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男人捧着我的脸,垂首贴上自己的唇,就在两人的唇浅浅触到的一瞬间,一阵电流经由接触的地方流入心脏,他吻了我!
当我还不确定那柔软却又强硬霸道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男人再度袭上,不再蜻蜓点水,我的两瓣唇被滚烫的热度覆上,他的吻由最初的碰触、轻舔发展成后来杂乱无章乱蹭乱磨,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小嘴巴尝了个遍,口水沾了我一脸。这白痴,怎么连亲人都那么条理不清?
不知满足的男人两手也开始不安分搓起我脸上发际周围,同时不忘一次又一次地想打开我的牙关!愤怒和羞涩同时涌上心头,但此刻的我却怎么都无法开口,不然不就被那家伙乘虚而入了?
紧闭双眼,我在他身下动弹不得,缩着脖子瑟瑟发抖,我尝试过挣扎但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武勇冠天下的将军,要制住我等同捏一只小鸡!
虽然对他有好感,但不代表可以被他这样对待!我想到了傍晚山顶那一幕,纪承旭在给我罩上外套时有想吻我的冲动,那个时候的我对此并不抗拒,但是现在被他醉酒粗暴乱来,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
纪承旭,你这杀千刀的,敢碰我,我立刻就跟你解除关系!
心头放着狠话,但内心的恐惧却未减半分,他接下来会如何,我不确定,那份不确定弄得我自始至终不敢张开眼看他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顾虑到我们对外的关系,我更不敢叫人来救场。
而就在我举棋不定,劝说自己拉下颜面高声喊小茹之际,身上的男人就跟死猪一样,狠命压了下来!
“你!”一口气就快憋不过去,我出于本能睁开眼并大力推挤着他,他身子一翻,称大字状仰躺在地上,呼呼打着轻鼾。
两情相悦(倒v,看过的亲勿买)
纪承旭倒在那里人事不醒,跟死猪一样睡去,我整个人蜷缩在梳妆台对面的扶手椅内,方才险些被强霸的场景历历在目,就跟走马灯一样滚动播放着。
“你是小梅,我的梅姨娘!”
“真软,跟面团一样!”
“为什么要起来,我想睡觉;要压着你睡!”
人家说,酒后吐真言,男人仗着酒胆,可是把长久以来隐藏的阴暗想法全部宣泄出来了。
该死的臭男人,喝醉了酒品那么差,发起疯来力气那么大,心疼地望向镜内自己被揉红的小脸,还有被蹭被折磨得又红又薄的唇,跟水泡眼的嘴巴一样!
“小梅,我的福来妾……”他翻了个身,嘴里振振有词。
福来妾?怎么跟招财猫似的。整个人只觉得怒火中烧,地上湿气重,我本来还想把他扶到折叠床上的,可他的表现真烂,我决定让他自生自灭。兀自一人爬上大床,本来是咒骂着纪承旭,然后开始提心吊胆某色狼会不会醒来再跟继续下半场,最后,纠结着他会不会着凉却怕被他偷袭依旧不肯给他覆层被子,就这样,半梦半醒,睡眠质量很差的一晚就这样过去,我双眼浮肿晕晕乎乎起身,纪承旭大喇喇地仰躺在地板上睡意依旧正浓,真是个做了坏事伤了人都没心事的主!
泄愤那样从他身上跨过去,感觉践踏了某人的将军威严心情好了不少,依旧放任他在地上丢人现眼,自顾自上茅房去了。
只不过,在我如此头大且如此心烦的清晨,大姨妈又不期而至了。来不及考虑待会如何应付纪承旭,眼下注意力的重头集中在了怎么在不被人察觉的前提下洗掉裙子和被单,语嫣被我给弄走了,若再被人逮个正着,我还真不知道以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
顾不得打水洗脸,我忧心忡忡一路回了房,推开房门,冷不丁发现某男早已醒转,跟尊佛像一样稳坐床榻纹丝不动。
“你醒啦?”掩门站在屋子中央同他保持很大段距离,纪承旭的脸还是跟猪肝一样,一夜下来酒劲还是没有散光,整个人精神不振,几根乱发搭在他的前额,样子有些潦倒。
“小梅——”他不自觉地撑着床板,好像不用力整个人就要倒下那般,“你——”
我面带严肃毫不避讳直勾勾地望向他并且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欲言又止:“麻烦你回自己的屋。”
“我昨天……是不是……”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床板发呆,仿佛要勾起昨晚的回忆。
“你不记得了?”纪承旭一副茫然的样子就跟木柴火一样,加剧了我胸中的烈火,不自觉地,我咬紧自己的下唇,只觉得昨天晚上我真是被条狗给啃了。
“我昨晚……”他反问着我,无论神情还是语调都透着不肯定,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使人很难相信他就是一马平川一言九鼎的大将军,“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岂止过分——”我强压住怒火,“简直就是不像话!”
纪承旭听完我的定论后整个人从床板上坐起,醉酒也是醒了七八分,他满怀歉意,看样子是依稀记得什么,悔恨不已地摇着脑袋:“对不起小梅,我,我真的是醉了。”
虽然对他意见很大,但我没功夫教育他,憋着怨气翻箱倒柜开始寻我的卫生带,但就是这个动作,纪承旭顾不得整个人摇摇晃晃他牛劲十足地按住柜子里最上层的衣服以阻止我继续翻查寻找。
“你干嘛啊?”我彻底怒了,嗓门都大了好几倍,但抬眼对上混球的眸子,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的一幕幕,还有他沙哑的低音,明明我是被欺负的那个,现在却不得不脸红耳赤地移开视线,坐立不安。
“小梅,你不要走!”他显然误会了,以为我要收拾包袱走人。
“你放手!”越火大就越懒得解释,我没好气以命令语气。
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缩回手,拘谨地在身侧拉着衣服下摆:“小梅,我无心的,我没想要伤害你!”
伤害?这程度好像重了点,不就是被强吻了吗,再说也没被他啃出血来。
我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跟拍苍蝇一样让他别在我面前晃:“事情都发生了你有完没完!”
“我——”纪承旭哑巴了,时间一点点过去,房内极其安静,我审视着他,他同样抱有歉意地对视我,终于,他先行移开了视线,但很快又再度对上我的眼打破沉默,“小梅,是我违约在先,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走?去哪?”暗自觉得有些好笑,昨天我是很气,但现在看他态度很诚恳也算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没想过要走,不过虽然没有去意,但坏心眼的我却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反而兜着圈子淡定跟他绕。
“一个女人去哪都危险,还是在我身边最好。”他不敢贸贸然再碰我,现在的他说话不仅口齿而且思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