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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丫鬟抱着的雪白宠物狗本是洁白无暇的毛色上有了刺目的一道血痕,从背部偏后的地方直直延伸到尾巴下方,而此刻的小西见来人是我,冤家一样发出低吼警告着,但似乎又忌惮着我,不敢发出大响动来。
“瞧这孩子,多可怜啊。”小丫鬟顺着它背上的毛安抚着一下子绷紧如临大敌的西施犬,走到莫小姐身边,将西施犬送至她怀中。
就跟得了势的小人一样,那狗一到莫欣芳手里,竟然就像小宇宙爆发那样,对我大吼大叫起来。
狗仗人势,连这畜生都觉得我比莫小姐矮一等。
眼前的三人一狗,同仇敌忾很是团结。两位奴婢变着法子以看似平淡实则暗涌如潮的口气、言语让我很清楚认识到自己“错”了。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动物。
之前我还很是奇怪,为什么莫小姐这样看起来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能宠出那么个小气量的小西来,不过眼下这两位侍婢对我的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若非主子暗许,客人怎么会对主人家的小妾冷嘲热讽成现在这样?
莫大小姐揣着小狗如珍如宝,一直没有说过我一句话,但那双清秀眉目却像激光一样,巴不得在我身上穿个洞出来。当然,最恐怖的莫过于,她已经很生气了,但却始终不发火不采取什么措施,让人根部无法预料下一步她的走向。
正所谓不叫的狗才是最会咬人,莫欣芳不如语嫣嚣张高调,但却也不是个甘心低调的主,住要住好地方,用要用好家居,贴身侍婢都要成双,一个对生活品质精益求精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容易被揉捏的主。今天我打了她的狗,谁知道她会否候着什么机会给我穿小鞋。纪承轩真要娶那么个厉害的又不露声色的的角色,我倒开始担心起他来了。
“小梅当时没有注意,故而下手重了。”低人一等道歉吧,我可不想再惹什么事情出来了,假怀孕的事情已经被纪承轩知道了,若和莫欣芳有什么纠纷,他百分百是偏袒那个大小姐的,不然没准还会念在我腹中胎儿而姑息我这个小妾。
见我整个人服软,莫小姐的视线不再似方才犀利,手头动作给一级警备状态的小西顺着毛,她终是打破沉默缓缓启口:“梅姨娘,我这小西无端发狂是有原因的。”
她这一起头,最后出现的娇小丫鬟开始介绍其小西不堪回首的辛酸史,其实这故事我听纪承轩说过,但是没办法啊,人家想说,我就得听。耐着性子听小丫鬟声情并茂讲述了小家伙如何吃坏肚子,如何难受了三天三夜,如何拿脑袋蹭着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莫小姐的平胸博取同情,以及以后小东西被喂饭都有心理阴影等等。
说了一长串,无非就是让我明白,我那一棒子,对小东西来说太过邪恶,人家明明就是受害者,而我这个仗着身形“剽悍”而抄家伙虐待小动物的罪魁祸首是绝对不能这么容易就被宽恕的。
话说,我都道歉两次了,大小姐却一点宽恕放我走人的准备都没有,难道要我磕头认罪,还是要我的屁股也挨上一板子才够她们出气啊?
“其实这一次,小西不懂事,追着你的丫头跑是它不对,可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犯不着跟畜生一般见识吧?”她明着贬低自己的宠物,潜台词不难听懂,我是个白痴,打狗不懂看主人。
“这一次我就先不说了——”她叹了口气,“上回小西咬了你的丫鬟,你还特地请大夫来?小西莫不是妖怪?”
古人不懂狂犬病这些个,在她看来,我成了小题大做的坏女人。如果她要嫁的是纪承旭,我用用这些低智商的小伎俩倒也说得通,可她跟纪承旭又没关系,我没事给她难堪又不给自己台阶下,犯得着吗?
想到纪承旭,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就跟我那时候无比怀念语嫣一样,我开始犯贱地想念我的相公了。不过,这种时候纪承旭不在,纪承轩和纪承岚我完全不指望,必须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情商来拜托如今的困局。
抬手捂住嘴,假装要吐了。
“梅姨娘?”莫小姐的语气听不出一丝关切,唯有疑惑。
“请莫小姐不要怪罪——”恶心干呕着,眼角总算挤出了泪花,“小梅最近害喜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生怕她不明白,我刻意将自己身怀六甲的事情说了出来,莫家这些客人刚来纪府,平日除了纪承轩会到客房关心下,她们主仆三人基本不接触他人,更何况我们一个东院一个西院,互相不打听消息也不奇怪。
莫小姐的惊讶收敛于脸上出现的一瞬间,她朝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得不到她们肯定的表情答复。
看样子,她们并不清楚我的底细,只知道我是纪承旭的妾,连我有了身孕颇得二老重视这一事也未必知晓。
故意干呕出声响,引得莫小姐露出嫌弃的眼神,估计她一定觉得我这没身份的女人,就连害喜的样子都俗不可耐吧。
“既然梅姨娘不适,我让西风送你回去。”她朝身后的高挑丫鬟使了个眼色。
“谢小姐美意,小梅走之前还有话要说,之前小茹被狗咬请大夫其实是给小梅看的,因为那时候小梅受到了惊吓。”
经我这么一提,她眼角撇向一方想了想,随即朝我皮笑肉不笑:“是我多想了,梅姨娘别放心上。”
“哪里哪里。”我客套着,我哪里敢放心上啊,但求您小心眼可千万别记恨我才是。
鸳鸯帕
一路被西风遣送回府,她一路没有同我多说一个字,就连我假惺惺打探她家小姐大约住到什么时候的客套(奇)疑问她都爱理不理,整个人充满了(书)护主气场,好像我不安好(网)心挖她们小姐不可告人的情报一样。
这一天就这么急匆匆过去了,我没有料理太多自己的事情,唯一感慨着有怀孕的借口就跟拿了免死金牌一样能化险为夷,当然,我临睡前特别提醒小茹以后没事别去西施狗活动范围免得招惹对方,莫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啊。
由于有了最近这些日子的教训,我深知深居简出的重要性,当你消极出世,便不太会树敌。这些天我都特别安分,没事就摊牌玩着24点,一种虽然无聊,但却非常安全的游戏。
只是在某个暖洋洋到我算了几回合就哈欠连天的惬意午后,纪承轩不期而至。以前来探望我为借口,实则是来监视我的吧,他丫的这些天一定纳闷:这小梅花怎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天窝房间无所作为未免太安分了点,莫不是真乖乖生孩子去了?
因为猜到了他的来意,我以不卑不亢也不需要故作热情也不必太过畏怕的态度同他聊着,即便知道我这个姨娘是冒牌的,但纪承旭留着我自由用得着我的地方,纪承轩不会贸贸然坏纪承旭的好事将我赶走,更何况,人家什么坏事都没做,因此本着皮厚的本性,我仍据以姨娘的身份自居,即便纪承轩已经觉得可笑到了一定程度,我却一点都不心虚地扮演着契约上应有的妾氏角色同我的大伯有说有笑。
“梅姨娘这桌上摆放的莫不是三弟所说的纸牌?”
记得上次就跟他讲解了一半,虽然这一次,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感觉都因我身份的败露而起了变化,但出于有问必答的礼节,我始终落落大方思维清晰地同他讲解着,就跟营销人员面对不能得罪的大客户一样。
纪承轩听得津津乐道,随即我们实地演练了几遍,对于我会算术,特别是乘法,他也流露出惊异之色,不过他不像纪承岚,对这点即使心存疑惑他却也只字不提。
看来纪承岚只告诉她我有这种好玩的游戏,却没有提到我精通算术,早知道就该留一手对加减法以外的运算有所保留。
“难怪三弟对这卡牌评价甚高,我看他若非最近外出,想必会天天来打扰梅姨娘。”第一次看到纪承轩跟沉迷于某样玩具的孩子一样,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桌上的卡牌,口气中透着欢愉。
“这游戏可以多人一起参与增强趣味,也可以一人无聊时候排解寂寞。”我同他解释着,突然计上心来,“这样吧,既然两位对此游戏情有独钟,小梅闲着也是闲着,帮二位各做一套如何?”
“原来是梅姨娘自己做的?我还以为出自某异人之手。”
“因为以前看有个到处流浪的外地人玩过,所以就想自己做着看看能不能玩。”自己编造了个靠谱的理由,拿居无定所的浪人做幌子他也没地方好查,“其实那时候记忆不全,老爷、夫人这些个牌都是我自己瞎起的名字,游戏规则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汁原味,都是我带着自创风格瞎闹着玩的。”
“原来如此。”打探的视线很快自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