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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片安静,她贪静,可也不是这样的静法,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在这空无一人的小道上被放大了好几倍。
她生出几许恐惧来。
谁说的江年锦愿意把耐心放在她的身上,若是真的,他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跑掉。
所谓特别,不过只是因为他不相信她;处处注意她,不过是想提防她…罘…
她不愿再走了。蹲坐在原地的石头上,这样一想,眼泪又不争气的冒出来。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这儿空阔,她辨不清声音的来源,只是站起来四下的张望,看到江年锦驾着小腾真的追上来的时候,她的委屈反而更浓。
这是女人之常情。不哄不行,越哄越得劲欤。
她没有惊觉自己的心情,已经像个闹情绪的小媳妇儿一样,只是转了身,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继续往前走,直到小腾冲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年锦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架势,倒像是追上来找她吵架的。
她绕过小腾,还想假装不看到他。吵不过,总躲得过。
江年锦终于翻身下了马,他拉住了听溪的手。
“上马。”他说,说罢,不似普云辉对陈尔冬那样的温柔,而是直接半推半抱之间将她托上了小腾的背。
听溪想不从,无奈又不敢乱动。
江年锦自己也重新跨上马来。他张开了双臂将她锁在臂弯里,提起缰绳,“驾”的一声往前奔去……
清凉的风从身边吹过,却散不去听溪周身的热。
江年锦的怀抱灼烧着她的背,因着奔腾向前的惯性,他整个上半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听溪的身上,还有他温热的气息,全都落在她的耳边……那是,她一转头,就可以吻到的距离。
“你要去哪?”他的声音被风吹散。
也许是这气氛太好,也许是他先开了腔,听溪一下子没了脾气,这样的奔驰的速度让她无端的兴奋起来。
她指了指前方,说“那片麦田。”
江年锦侧头来看她,这颠簸起伏之间,他的唇擦过了她的脸,又是那样若有似无的一下……听溪的耳根子一下子热了起来,她别扭的继续看着前方,没看到身后的江年锦嘴角染上了一丝笑。
那麦田原来真的不像看到的那么近。等到小腾跑到的时候,听溪已经被颠地晕晕乎乎了。
一望无际的麦田啊,美的无边。
江年锦先跳下马来,他环顾了一圈,将风景纳入眼底,这庄园是他刚来加安的时候买下的,偶尔烦闷或者得空想起的时候过来转转,他以为他的不走心会让这里荒废,没想到手下的人替他打理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拉我下来。”马背上的听溪朝他嘟囔一句。
江年锦仰起头来看她,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抬手胡乱的将那缕发扩在耳后乱也乱的自成风韵。那张微红的脸上,显着一丝迫不及待,她的瞳孔盈了阳光,亮的他不能直视……
他扬起左手,递过去。
听溪毫无戒备,冰凉的手飞快的伸过来握住了他。江年锦却没有借力给她,而是用力将她一扯,在她猝不及防弯下腰来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他扬起下巴,吞没了她的那声惊呼,吻住她的唇。
听溪瞪大了眼睛,天旋地转之间隐约看见他的眼里有笑意。
小腾不耐烦的撅了一下马屁股,听溪整个人落下来,扑进江年锦的怀里,他似早有准备,用力的抱紧了她,两个人一起跌进身后的软软的秸秆地里……
听溪趴在他的胸口,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一个翻身,将她置于身下。
“苏听溪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是Beauty的人,是我江年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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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云辉牵着小黑走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和尔冬说着话,尔冬有些心不在焉,可是一点都没有影响普云辉的心情。
他喋喋不休的样子都显得偏执,她曾经嫌他烦人话多,他却嬉皮笑脸的说”陈尔冬,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喋喋不休一辈子。”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表露心迹,第一次却说到了一辈子。
一辈子多远多沉重,她怎么受得起。
敞开了心扉就忽然有了隔阂,后来她一直都在躲他,而他,也不找她。
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又嬉皮笑脸的好像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些话,她也松了一口气,心想他真是忘了那才好呢。
其实,从小到大和普云辉的相处就是轻松的,因为他知道怎么不给她压力。他玩世不恭,油嘴滑舌,可其实他比谁都理智有分寸,他对她说过唯一一句失控的话,大概就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你先爱上了他?”
爱情,哪儿有什么先后顺序。苏听溪,不就出现的比谁都晚么?
“你要带我去哪儿?”周围的景越来越陌生,她终于忍不住发问。
“你看,到了。”他的长臂一挥。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地花海,风中传来淡淡的花香,她眨了眨眼,才确定看到的不是虚幻。
是桔梗花。她最爱的花。
她记得自己十八岁生日那一年,许下的愿望之一,就是能有一片桔梗花。
年轻的时候总是很浪漫。后来毕业了,后来工作了,后来生活和感情都成了让她所累的繁琐,名利纠缠之间她也变得现实又世故。
没想到,她忘了的,有人替她记得。
陈尔冬翻身下马,落地的瞬间蹬着腿就朝那些花扑过去。
普云辉束着手站在她的身后,阳光洋洋散散落了她一身,她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普云辉,说说吧,你用这招搞定了多少女人?”
他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少说也有一个连。”
其实,需要他这样费尽心思去征服的女人,从来都只有她一个。尤其,他这样煞费苦心,她还不一定买账。
陈尔冬笑了起来。
她终于笑了,要搏她一笑,以前很容易,后来越来越难。
“云辉,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羡慕她。”她的指尖轻触着叶片,语调忽而怅然。
普云辉点头,知道陈尔冬说的她是谁。
“冉冉她……哪怕是无心随口的一句话,年锦隔天就可以替她做到。”
“你不是羡慕她被女王一样的宠爱着。”普云辉道。
如果,她羡慕的真是这样简单,他早就可以做到。
“对,我不是羡慕她女王一样被宠着,我只是羡慕宠她的男人,是江年锦。”
陈尔冬大方承认,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的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情绪。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总想掩藏,可是到了最后,总视死如归。
普云辉的手握成了拳藏到身后,他没有再说话,今天他说的够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想听她说。
虽然,他说的时候她从不留心听,但她说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落下。
爱与被爱,立场总是很分明的。
“冉冉走的时候,我很难过,后来,看到年锦那样,我更难过。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可是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情。苏听溪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得到这个男人,并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你终于想通了!”
普云辉眸间闪过一丝光彩。剧情如此急转直下,让他措手不及也欣喜若狂。
“你说的对,不属于自己的还要死死握在手心里的,那就是傻子。”
他笑“我那不是说自己嘛,可不是说你。”
陈尔冬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残忍,可是不说,更残忍。
她学着他云淡风轻的笑“不管你说谁,以后,我们共勉。”
普云辉的笑凝了一下“共勉?”
“云辉……”
普云辉比了个“停”的手势,他耸了耸肩又笑起来,只是这笑里除了苦涩什么情绪都没有。
“所以,即使你不等江年锦了,也不愿意给我机会是不是?”
“年锦和设计,是我这几年留在加安的全部意义。当初,可能是我太贪心,什么都想要,才会什么都得不到做不好。现在,既然我已经打算放弃年锦了,那么接下来,我所有的心思都会扑在设计上。我不能,一直都是别人眼中那个被自己打败的陈尔冬。”陈尔冬顿了一下“而且,放弃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决定,更是一个过程。”
普云辉点了点下巴,也不知是不是故作洒脱,还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那点自尊,他没事儿人一样扯开了话题,“身处时尚圈,其实很多事你根本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对自己太苛刻了。”
“对不起,云辉……”她的尾音被风吹散。
普云辉望着那一片连绵的花海,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明明清心爽目,可是他的视线却有些模糊。
花圃里的老人告诉他,桔梗花的花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