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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除害。”红衣模特儿淡淡的。
“你特么……”静竹一掌飞过去。
“够了静竹。”听溪一把将她拦下。“我们走吧,我头晕。”
静竹看了她一眼,这才算罢休。
生活就像是地雷,无意踏破一个,哪怕没有面目全非,往后的每一步都会因为这踏错的一步而走的步步惊心。
听溪觉得安培培流产之后,自己的生活就变成了地雷,再不是她自己能轻易掌控的了。
听溪按着冒血的额头,由静竹陪着去医务室做了应急处理,好在伤口并不深,止了血消了毒疼痛感也在逐渐减弱。
等她们回到楼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已经全部传到了陈尔冬的耳朵里。
陈尔冬在Beauty算是低调的一个人物,平日对于这样的是是非非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却不想找来这样两个爱惹是生非的助手,这大概也算是她的流年不利。
“房静竹!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事情!”陈尔冬的口气不好,不过她对静竹,时常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以至于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可是没有想到,平日里习惯低头听训只敢背后唠叨抱怨的静竹今天一反常态的顶了嘴。
“你除了喉我,还有什么本事?”静竹语气不强,可是这话的重量却不轻。
陈尔冬看起来比一般女子洒脱,实则敏感纤细,这气话让她品出了别样的端倪,她不自觉的对号入座,脸被气得一阵白一阵青的。
“你打人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打人?”静竹一把揪过了听溪,指着她的额头“麻烦你看看究竟是谁被打了好吗?”
陈尔冬的目光扫过听溪那逛街白皙的额头,这会儿贴着一块白纱布,纱布里有红红的血丝渗出来,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些。她的衣服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咖啡渍,狼狈的不堪入目。
苏听溪若是朝她哭朝她闹也就罢了,偏偏她只是抿着唇一声不吭的。这倔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
陈尔冬挪开了目光,越看越觉得心里闷得慌。她的气来自哪里她自己清楚,偏偏无地可撒。
静竹从不曾见过陈尔冬这般气馁的模样,连日的委屈一下子冲到了脑门里,她也开始变得理不饶人“陈大设计师。我们是你的助理,可你除了想要教训我们,却从没有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为我们想想。你总是活的这样以自我为中心,所以你的设计才会和你的为人一样,毫不出彩!”
“房静竹!”陈尔冬厉声一喝,她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双腿在打颤。
“对,我是房静竹,你呼来喝去惯了的房静竹,今天就算被你开了我也还是要说,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你吗?永远躲在久师傅的光环下,跌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的设计师,若不是江先生相信你……”
“房静竹,你给我滚出去!”陈尔冬指着门外。
听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今天这一出的隐患怕是早已埋了很久,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会觉得内疚,总有一种万事因她起的错觉。
静竹闭了嘴,拎了自己的包转身就往屋外走。
听溪张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陈尔冬低着头又指了指门外。
“苏听溪,你也走。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你都不要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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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俱明灭5
陈尔冬从Beauty离开,就一头扎进了“莫醒”。
嘈杂的音乐刺进耳神经,她才隐约觉得有了安全感。
酒吧里男男女女各自扭动着腰肢,迷离的灯火下肆意渲染着暧昧。
陈尔冬一路穿廊而过,直奔吧台。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是如此需要酒精。
“陈小姐。”酒保靠过来和她打招呼罘。
她之前一直都是“莫醒”的常客,后来又决心戒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没想到至今还算保持着脸熟的程度。
“玛格丽特。”她的嘴角捻了一丝笑。
“老样子盐边?飓”
陈尔冬点头。
玛格丽特是那个女人介绍给她的酒,是她一喝就爱上的一款鸡尾酒。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不想连自己味蕾的喜好都像是抄袭了别人的,所以那个女人喜欢在酒杯上塘边,她就偏生对着来要上盐边。
上盐边喝着味道是有些奇怪的,只是后来习惯了,也就不愿再改,像是守着自己的小偏执一样守着这层盐边,也守着不爱她的那个人……
普云辉说她是蠢货。
是的蠢货。他不说傻瓜,不说笨蛋,不说这类至少还带点甜蜜带点宠溺的词汇。他吼她的时候,跟吼他的下属没什么两样。就这样的人,还说爱她。
他的爱就是这样带着毫无差别的三心两意,他可以心里念着她却还同时和五六个辣妹一起约会。
他还敢苦大仇深的问她,他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是不一样的。
那个男人,他爱了一个人,就只是一个人。
那杯冰蓝色的玛格丽特摆放在她的面前的时候,清柠的味道最先钻进了她的鼻尖。
介绍玛格丽特的那个人女人对她说,她最喜欢这酒里的那层柠檬汁。柠檬汁,代表了她的酸楚。
尔冬那个时候不懂,就她这样已经得了天下最好的男人的宠爱,又何来酸楚。
后来她走了,她才懂,爱情,无所谓得到多少的爱。爱情,最重要的,是付出去的爱最后能够收回多少。
尔冬端起了酒杯,那冰凉的液体滚过她燥热的胸腔,这几日的郁结也跟着微微松了口。
自从苏听溪出现之后,她的心口总像是悬了一块大石。时常会觉得不安与恐惧。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无法讨厌苏听溪,苏听溪淡漠的像是一缕烟,她也会怕,自己甩甩手,这张美丽的脸就又消失了,她舍不得……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我又矛盾的人,房静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今天说的所有话都没有错。
正因为一点都没有错,她才会觉得如此的戳心戳肺,那些她没有勇气直面的,原来早已成了别人的话柄。躲在别人的光环下,师傅的,江年锦的……没有人会比她更不想,可是她的压力,谁又能懂?
她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又让酒保续了好几次,直到脑袋晕眩到没有办法那么清明的思考这些是非了,才算罢休。
陈尔冬付了酒钱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的,她索性低头不看,她没走两步就和迎面走过来的人狠狠擦了边。
“啊,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陈尔冬面前的女人看着自己胸前的酒渍,厉声尖叫起来。
“滚开。”陈尔冬淡淡的甩手。
“让谁滚开呢你!”女人砸了手里的酒杯。
“让你滚呢!”陈尔冬一字一顿的。
女人气的跳了脚,“你睁开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的人。”
陈尔冬这才抬眼,像是忽然有了兴趣似的,“谁的?”
她眼里的不屑让女人彻底的怒了,她抬手就一个巴掌甩过来。
这样的把戏陈尔冬在Beauty看的多了,她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反手将女人按倒了吧台上。
“云辉!救命,云辉!”女人按着自己的腰,大声的喊了出来。
陈尔冬笨拙的转身,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陈尔冬,好久不见,身手见长啊。”他的脸随着流离的灯火在变色。
“普云辉……”她才唤出他的名字,酒劲儿跟着涌上来。
普云辉上前一步,她眼睛一闭就软进了他的怀里,好像所有力气只等到他出现的这一刻。
他拥紧了她,嘴角微微上扬。身后的女人哭着脸要说什么,他抬手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陈尔冬,永远知道在哪里喝醉了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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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觉得这几天天天过的跟做梦似的,一出比一出离奇。
她还在等着这场扑面而来的灾难如何收场的时候,安培培的经纪人突然出面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虽没有当事人当面出场澄清,可是这场招待会还是吸引了加安城内所有大大小小的娱记参加。
安培培的经纪人面对多方想要看好戏的眼,却一反常态的表示,因为安培培小姐身体还未那么快恢复过来,所以现在不想再追究这件事情。
在场的记者一片哗然,这前一秒用炸弹砸出的窟窿后一秒只想用一个补丁打发,哪怕只是旁观者也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更何况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娱乐记者。
所有人争先恐后的讨一个说法,甚至有记者质疑安培培方临时改变了说辞是因为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切是Beauty的苏听溪所为。
这状况急转直下,矛头改变的太过突然,安培培的经纪人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的,直至最后,她甚至开始打起同情牌,她说“考虑到安培培小姐现在刚刚承受失子之痛,希望大家不要再***扰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