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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总是理直气壮的横他们:“又丑又胖也有人要,是不是苏听溪?”
听溪每次都给面子的点头,他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的得意,尔后,等一色他们都走了,他又很没有底气的问听溪:“我现在是不是真的很丑?”
听溪直摇头:“你没听过男人有疤才性感吗?”
这样的话对江年锦总是很受用,他通常就会不依不饶的问:“哪里性感?”
听溪敷衍他:“当然是有疤的地方。”
“苏听溪,我这会儿身上全是疤,你要不要看?”
他问着就开始用他完好的右手去扒自己身上的病号服,非得最后听溪喝止才会收手。这人,耍流氓永远都不看场合……
听溪嘴角噙着笑,想着想着就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阿府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记者,掉了个头往偏门驶去。
这几日门口日日夜夜都有记者守着,江年锦自恋的说这些人就是等着来拍他的丑照。其实比起江年锦,这些记者更想采访到的人是诺曼。文森特。
诺曼。文森特也会天天来医院,只是他不是来看吴敏珍的,他是来看Ailey的。他对听溪说这个小女孩忽然闯入他的世界,好像让他的生活打开了新窗口。
什么样的男人,有了孩子之后,都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听溪很理解他的心情,可是每次江年锦只是沉默,听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是舍不得Ai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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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笑声,是孩子的清脆的笑声混着江年锦有些夸张的叫声。
听溪往门缝里看了一眼,Ailey正坐在床沿上,恶作剧似的挠着江年锦痒痒。江年锦那些夸张的怪声儿,就是把Ailey逗笑的源泉。听溪望着里面其乐融融的画面,一时间顿在了门口,不想去打扰。
“听溪。”有人叫了一声,听溪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了,她回头,看到沈庭欢正站在她的身后,她手里拿着一个刚洗过的奶瓶:“你怎么不进去?”
听溪还没来得及回答,里面的人发现了她们。
江年锦正凑到Ailey的耳边对她说了句什么,Ailey“咕咚”一声从床沿上爬下来,“蹬蹬蹬”就往门口这边跑过来了。
听溪拉开了门,Ailey一把将她的小腿给抱住了。
“听溪妈咪,江爹地说他很想你。”Ailey糯糯的嗓音在她耳边飘啊飘啊,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酥了。
Ailey竟然叫她妈咪了?
听溪抬眸看了一眼江年锦,江年锦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一样,立马摇头:“这不是我教的。”
听溪瞪他,他立马又补了一句:“后面半句是我教的,前面半句真不是。”
Ailey已经跑到沈庭欢身边去了,沈庭欢一把将Ailey抱了起来,承认说:“是我教的。”
听溪愣了一下。
沈庭欢笑了:“是你和年锦救了她,是你们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听溪有些动容,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眼眶就热热的。
Ailey又吵着要往江年锦那边去,沈庭欢放下了她,小家伙撒腿跑的比什么都快,一下子又过去缠住了江年锦,乐此不疲的玩着挠痒痒的游戏。江年锦一配合她,她就笑得前俯后仰的……小孩子的快乐总是这样的简单。
沈庭欢再给Ailey泡奶粉喝,听溪走过去,坐在Ailey的身后看着她和江年锦玩,这一大一小玩的太忘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听溪忍不住拆江年锦的台,问Ailey:“Ailey,你江爹地的脸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不怕吗?”
Ailey摇了摇头,一脸纯真的说:“水彩笔……那是水彩笔画的……不怕。”
江年锦得意的冲听溪挑了挑眉。
听溪不气馁,接着问:“江爹地的脸涂了水彩笔之后是不是变得丑丑的啦?”
Ailey又摇了摇头:“不是丑丑的,是美美的。”
江年锦笑起来,自己也跟着问:“Ailey,你觉得江爹地、阿府叔叔、Baron叔叔和一色叔叔中,谁最帅啊?”
Ailey头也没抬:“江爹地。”
“江年锦你有意思吗?”听溪没好气的把Ailey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沈庭欢晃着奶瓶过来,听溪把奶瓶接过来,替Ailey凉着。
“诺曼说,想要带Ailey去美国生活。”沈庭欢斟酌着开口。
听溪握着奶瓶的手一僵,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年锦。江年锦脸上的笑意已经凝固了。
沈庭欢立马说:“我还没有答应他。我想着先来问问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你们舍不得Ailey。”
听溪没作声,这个问题她不敢答。
“你们是Ailey的亲生父母,要把Ailey带去哪里生活,是你们的自由,我们不会干涉。”江年锦看着Ailey,目光柔和。
沈庭欢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其实带她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坏境,我自己也并不自信,可是,加安有太多不堪的过去残存在这里,我不想Ailey成长的过程中还要承受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听溪点了点头,沈庭欢想的也很有道理。
“你是打算和文森特先生复合了吗?”
“没有,我们之间本也没有什么爱情,哪里有什么复合之说。他只是想要Ailey,可Ailey一时又接纳不了他,所以他希望通过我来融合他们父女的关系。”
“打算什么时候走?”
“他说如果你们同意,下个周末。”
“这么快,那苏佩尔布盛典你不参加了吗?”
“不参加了。”
“你准备了很久,这样放弃不会觉得可惜吗?”
沈庭欢摇头:“不会,现在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Ailey更加的重要。”
听溪不再多问,她想等她自己当了母亲之后她一定也会明白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是比孩子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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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欢带着Ailey走后,江年锦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很多。
听溪替他擦完药之后,轻轻地捏了他一把。
他“哎哟”一声,总算是回过了神。
“你在想什么?”她坐在小凳子上,趴在他的床沿边。
江年锦摇了下头:“没什么。”
“我知道,你是不是舍不得Ailey?”
“只是忽然觉得有些惆怅。”
“Ailey如果离开这里能成长的更开心,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听溪握着他右手的几根手指,轻轻的晃了晃。
江年锦被她撒娇的模样逗笑了,话锋一转问她:“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孩子让我玩玩?”
听溪“嗤”的一声:“是你玩孩子还是孩子玩你还不一定呢。”
他用手把她拉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听溪怕弄痛了他,又不敢凑的太近。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给我生。”他在听溪耳边吹气。
“不给你生给谁生?”
江年锦笑起来:“苏听溪我喜欢含蓄的女人,你什么时候这样直白了?”
听溪傲娇的一撇嘴:“那你别喜欢我好了。”
江年锦耷拉一下嘴角:“我是不喜欢。”
“唉!江年锦!”
“我爱。”
江年锦按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听溪挨着他,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轻轻的问:“江年锦,跳车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有事,我这一辈子也算完了。”
路逐峰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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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也算完了。
原来,江年锦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一辈子。
原来,他未来人生的每一个规划里,她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个存在没有,人生就完了。
原来,她已经这么重要铄。
听溪抹了抹眼角,有些哽咽的问他:“那你如果有事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他答得笃定,好像无时无刻都胜券在握的模样瑚。
而事实上,江年锦在纵身跳车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不知道结果,只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要替苏听溪承受。
这是他那一刻唯一能给的爱。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让她也去体会他那一刻辛酸的心情,他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以后永远都要这样子,做她无所不能的依靠。
“马后炮。”听溪红唇一抿,瞪他。
他把头凑过来,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说:“吻我。”
听溪愣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他歪斜着嘴角满是孩子气的重复一遍,听溪想,他的手要是没有受伤,这会儿一定不会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就强吻了她。他平时可不是这样会商量的主。
听溪笑了,凑过去飞快的擦了一下他的嘴角,这一下蜻蜓点水似的,快得江年锦都没有反应,只觉得她的笑脸在眼前一晃,就过去了,他抓都抓不住。
江年锦顿时就不高兴了,他拧起了眉:“苏听溪,你这是打发谁呢。”
听溪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