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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看着她,黑顺的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散在她的耳边,她伸手拨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耳廓,那眸子里泛起的莹莹水光就是她的眼泪,他不会看错。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苏听溪这般失态了,这个平日里比谁都要恬静的女子,却好似有他怎么都无法看透的故事。
他讨厌无法掌控、雾里看花的感觉。
听溪被他盯的发憷,小心翼翼的继续解释道“我只是,突然有些晕,所以才……”
“苏听溪。”
江年锦忽然开口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将她的话打断。
“嗯?”听溪对上他的眼睛,那黑黑的瞳仁,好像扑面而来的子弹,让她无处遁形。
“你从来没有说过,你为什么要留在加安。”
听溪手里的杯子晃了晃,杯中的水险些洒出来。这是他收留她的时候就早该问的问题,当初他没问,这一刻忽然问来,却显得充满质疑。
听溪抿了一下嘴唇,深吸一口气。
“江先生,你同样没有说过,你为什么愿意留我在Beauty?”
香影成灰2
江年锦的眼神瞬间变得凛冽又危险,听溪心虚的不敢看。
敢这样反问江年锦的人,她苏听溪大概是第一个,他会动怒也是必然。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对话不知如何继续的时候,江年锦的秘书小姐匆匆走了进来,提醒他们马上就可以登机了。
江年锦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倒是那位秘书小姐体贴的上前一步来搀住听溪,听溪摆了摆手致意,接过了自己的包就跟上去。
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窗弦边挂了一扇帘子,将窗外的云景遮了起来。
江年锦坐的离那个位置远远的。
负责头等舱的乘务长带着一名空姐特地过来询问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需要,江年锦绷着脸就将人家打发出去了。
许是没有吃过这样的闭门羹,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位年轻的空姐在小声的问“江先生今天是怎么了?”
乘务长投递了个眼神给她,她悄悄噤了声,两个人出去之前都多看了听溪一眼。
若不是听溪就坐在江年锦的身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定会让她被以为是误闯了这里的陌生人。
这机舱里忽然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听溪轻轻的翻动着手里的杂志,末页的篇幅都留给了那日急景的秀。沐葵身穿“星月相随”的画面被放大在中间,美的不可方物,她想着,如果沐葵的脸换成沈庭欢,又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沈庭欢其实对于急景那场秀,比表现的更为看重。江年锦定是知道。
听溪偷偷的瞄了一眼江年锦,他仰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这张脸收起了凌厉的目光,显得更为耐看。
听溪合上了杂志,晕机的反应一点点漫上来,连同长久不动的肩胛骨都酸胀难忍,她站了起来,仗着这里空阔舒展了一下腰身。
她的手臂带起一阵小小的风,拂过江年锦的脸,好在他没醒。
听溪走到窗边,掀起了那方帘子。连绵的云在她眼前一朵一朵的飘远。
乘务长捧着两条毛毯进来,看到听溪醒着就径直往她这边过来。听溪放下了帘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掸了掸手,说了句“真美。”
乘务长笑了下,“可惜江先生从来不看。”
听溪回头看了一眼江年锦,没有问为什么。问了,大概她也不会知道。
况且,江年锦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好奇。
听溪接过了乘务长手里的两条毯子,往回走的时候听到乘务长问她“有什么想要喝的吗?”
听溪轻轻的把毯子盖在江年锦的身上,没来得及答,就听到乘务长说“什么都可以,我们会尽量满足。”
听溪笑了起来“什么都可以吗?”
乘务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说“能给我杯柠檬水吗?”
江年锦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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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竟然从睡梦中一睁眼就是这样的凌厉。
听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飞机忽然一颠,听溪的手还攥着那毛毯的一角,顺势就跌到了江年锦的身上。
江年锦维持着原来的坐姿没动,他的目光往下一挪,扫过听溪按在他身上的那双葱白的手,明明只有那点重量,按在身上却像是沉了千斤,那势头简直就是要压碎他的肋骨。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伸手稳住了她的肩膀。
广播里很快响起机长的道歉。乘务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扶了一把听溪,满脸愧疚的又将广播里那抱歉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溪摇手说“没关系”,乘务长看了她一眼,像是忍着笑,听溪这才意识到,这抱歉的话根本就是说给江年锦这位大爷听的。
江年锦脸上的神色依旧难看,他抽了抽嘴角,良久也不放话赦免人家,只是突然抬手,将挡在他面前的苏听溪一把攥倒在他身边的位置,像是,酝酿着想做这个动作很久了。
“你刚才,说什么?”他凌厉的目光扫过来。
听溪喉头瞬间干涩起来,她舔了舔唇,连忙解释,“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柠檬水,矿泉水也没有关系。”
乘务长在江年锦说话之前先笑出声来“苏小姐放心,知道江先生会来,我们都有准备。”
听溪看着江年锦的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忽然就蒙上了一层雾,让她看不到情绪。
乘务长又问“江先生呢,是不是老样子?一杯柠檬水和一杯黑咖啡?”
他点了一下下巴。
乘务长得令,就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好像,江年锦不使唤人,反倒会让大家都不自在一般。
这空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这么酸的东西,你喜欢?”他问,像是匪夷所思。
“我只是有些晕机,所以才会想要喝。那你呢?”听溪问的自然,问罢,就后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江年锦别过脸去,也没有回答她。
听溪讪讪的撇了撇嘴,和这个男人说话真是累,时时需要绷紧神经也就算了,还总是掐不准他忽然沉默的点。
他打开了笔记本开始办公,专注认真的样子,彻底的将听溪一人排除在他的世界里。
乘务长又亲自将柠檬水和咖啡端进来,醇香和清爽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人放松也舒心。
江年锦眼前放着两个杯子,不过他将装有柠檬水的杯子推到了一边,只端起了咖啡杯。
那样苦涩的东西,他面不改色的饮下,听溪皱了皱眉,觉得这才让人匪夷所思。
乘务长不动声色的退到门口的时候,江年锦忽然开口把人家喊停了。
“等下。”他抬了抬头。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乘务长耐心的回头。
江年锦侧眸看了一眼听溪,她的脸红红的,熟透了的红柿一样,异于寻常。
这个女人,麻烦的很。
“把通风口打开,准备晕机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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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江年锦发了话,还是因为晕机的乘客本来就会被多照顾些。总之后来的整程,听溪都被照顾的很好。
空姐帮她调平了位置,她躺下之后脑袋里的晕眩减轻很多,几乎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江年锦也很安静的并不打扰。
醒来睁开眼睛,江年锦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在办公,好像没有动过,那满屏幕密密麻麻的数据和他扑克无趣的表情交相辉映。
他手边的咖啡已经续了杯,可是那杯柠檬水却没有一口都没有动过。
听溪偷偷的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怎么都看不懂。
静竹说,女人都喜欢神秘莫测的男人,捉摸不透才会有征服的欲wang,一眼可以看穿的男人多没劲。
这可能并不足以解释江年锦为什么被那么多的女人青睐,可是,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对着一个男人,好似对着一个谜。
猜不透又有什么意思。费劲可不比没劲来的有趣。
“看够了吗?”江年锦忽然冷冷道。
听溪被抓了现行,一时语无伦次“你不累么?”
他的眼神瞟过来“再累也不会在别人面前睡得这样沉。”
“我打呼了么?”听溪掩了掩嘴,耳根子热起来。
江年锦沉默了一下,“原来还会打呼,看来今天睡得还不算太沉。”
他语毕,广播里空姐甜美的声音传出来,提醒着大家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她说巴黎天气很好,祝大家旅途愉快的时候,江年锦合上了笔记本。
听溪转开了视线,不去揣摩江年锦的话里有多少是在逗她的成分,只是望着那被帘子挡住的窗弦,幻想着窗外是怎么明媚的阳光才算天气很好。
这一路跟着他下飞机,取行李,听溪才想起她的行李已经先自己一步飞到了巴黎,静竹找不到她,该是急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