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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叫我们把他拉上来耶。”那青年傻乎乎的望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道。“咱们赶紧把他拉上来吧,反正要吃他的话,也得先把他拉上来再说呀。不过有点吓人耶,把他拉上来他会不会咬咱们?”
“人跟豹子老虎不一样,应该不会那么干的吧。”那个男人认真的看了看钟凛,揣测道。“没爪子,没尖牙,看起来也没有壮得跟头牛似的,肯定不咬人。”
“两位大哥,我……我保证不咬你们!把老子拉上去吧!”钟凛越来越不明白话题的走向了,但他还是努力直起嗓子朝那两人喝道。
“大哥,他说他不咬人诶。”那青年一下蹦了起来,挽起袖子就提起一捆脚边的麻绳往下放。“我得赶紧仔细看看,第一次看见人啊,离这么远看着一点都不过瘾。”
“你还是小心为好,要是他突然像昨天的山猫一样蹦起来挠人的话……”男人瞥了一眼在坑里抓住麻绳的钟凛,对一旁的青年低声警告道。“像人这么危险的东西,一拉上来就马上捆起来,知道么?”
“啊,真是谢谢两位兄弟!我——”
钟凛刚被拉出洞口,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说声谢谢,就被身后扑上来的青年一把用蛮力按翻在地上五花大绑了起来。那青年绑得实在过于娴熟飞快,在他反应过来对方在干吗而大骂出口之前,捆在他身上的绳索早就被打了个死结。他震惊的抬起头看向面前一脸淡定的男人和一脸兴奋的青年,简直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两位兄弟为何要如此……如此暴力?我身上没带钱,家乡也遥远,要讹诈的话未免也……”
“诶,我问你,你是人吧?”那青年兴奋的挤到他脸前,以一个过于接近的距离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人,怎么跑到谷里来的啊?”
“我……我自然是人……”钟凛一愣,支支吾吾的回答,打量着面前注视着自己的两个人:那个青年穿了一身利落短袍,套了件赤铁皮甲,眼神几乎像个孩子般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而那男人身着织就翔鹤流云的白袍,头戴赤金攒珠冠,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审慎中隐隐带了丝好奇。越看越觉得不对,他忍不住喝问道:“你…你们难道是妖怪么?”
“哦,我叫伏朔,是这谷里沉渊湖中的……”那青年一愣,刚想热情的解释,脑袋却被身后的男人恶狠狠敲了一下,连忙笑着对钟凛抓了抓脑袋:“嘿嘿,我大哥不让我说。”
“我们自然并非凡人,你一介凡人,怎么来到这谷中的?”那男人比青年明显沉稳多了,径直盯着钟凛喝问道。
“我?我是跟着……”钟凛还未开口说完,那身边叫伏朔的青年却猛然凑到他脸前凝视了他半晌,把他的后半句话都吓得咕嘟一下吞了下去,连声道:“我说这位兄弟你究竟是想干嘛……”
“大哥,我突然发现我挺喜欢他。”那伏朔眯眼一笑,一把揽过钟凛的肩膀对那男人道。“这就是你们曾经说过的「动心」吧?我一下子看中了他,想娶了他!”
钟凛和那个男人都狠狠吃了一惊,那男人猛然一僵,连声皱紧眉头道:“阿朔,婚姻大事怎能依你一时的心血来潮如此儿戏!他是凡人,而且你也不知道他成没成亲,若是他早已成亲,你该如何是好?”
问题是在于老子成没成亲吗?!钟凛几乎内伤起来,还没待他开口辩白说清楚,伏朔却又高兴的凑到他眼前来问道:“你成没成亲呐?嫁给我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和以后的孩子饿肚子的!”
“虽然我没成亲…但这…怎么可能嫁给兄弟你呢,而且那孩子又是从何说起……”钟凛苦口婆心的想对面前的人解释清楚,那青年却只拣了自己想听的听了进去,兴奋的回头对那个男人道:“你看,大哥,他说他没成亲!现在我可以娶他了吧?”
“即便他没成亲,我始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男人端详了钟凛半晌,犹疑的说道。“我觉得他肯定生不出孩子来…凡人不是一样也分男女的吗?我看他是属于男子那一类的。”
“还、还是这位大兄弟明事理,老子是男人,而且也生不出半个孩子,娶老子你赔惨了……还不快放开老子!”钟凛连忙就坡下驴接话道,使劲挣了挣捆住自己的麻绳。
“大哥你也未曾和凡人相处过,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扮男装呢?”伏朔仔细看了看钟凛,煞有介事的皱了皱眉朝那男人辩驳道。“我看他长得俊秀,若不仔细参详,你怎么敢空口白话?”
“确实听闻凡世也有女子扮成男装出行的,但你看他胸前平平坦坦,眉目里也含着英气,怎么看也不是女子…”那男人严肃的皱眉回驳道,摇了摇头。“这还用得着参详?”
钟凛真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就能用如此亢长严肃的对话来讨论自己究竟是不是男人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问题,被两人左说右说说得烦了,他不耐烦的伸腿踹了一脚那个青年,粗声道:“什么女子男子,罗罗嗦嗦,老子他娘的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不信你尽管摸。”
那伏朔一怔,随即和那男人对视了一眼,好像很兴奋的凑过来用力摸了摸他的胸口,片刻仿佛大受打击一般瞄了那男人一眼:“大哥,平板成这副模样……”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想放弃,视线从钟凛的胸膛滑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两腿中间。“让我再……”
“等、等下!兄弟你下手轻……”钟凛还没说完,那个青年早已一把按倒了他,伸手闪电般骤然一把摸向他的双腿之间,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显得特别惆怅的失望,道:“唉,真的是男人啊。”
“一看就明白吧?呸,你招子是瞎的呀?总之,老子是男人,嫁不了你……两位好汉能不能先松了绳子?实在是勒的难受。”被平白摸了一把,钟凛虽然尴尬,但被五花大绑着捆得难受,还是皱眉提醒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道。
“哪怕是男子我也想娶他呀,大哥。”伏朔坐在原地呆了半晌,忽地转头说道,让钟凛和那个男人又再次狠狠吃了一惊。那男子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伸手就要敲那青年的脑袋:“又是凡人,又还是个男子,你要是敢带回去,爹不打死你才怪。婚事怎能凭着一时心意?!你现在喜欢他,要是娶回去了又不喜欢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我一眼就很喜欢他啦。”伏朔嘿嘿笑了笑,一把揽过愕然得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钟凛的肩膀。“反正他没成亲,你们也总唠叨着让我成亲,刚好我也喜欢他,我们两个在一起肯定会很幸福的。”
“唉……你总是这样任意妄为,也罢也罢,先带回去给爹看一眼再说。”那男人露出一副内伤的表情摇了摇头,扶额深深叹着气。“反正你自己先喜欢就好,难得遇见你这么喜欢的,先带回去吧。”
“等、等一下!两位义士的话题未免过于高深,听得我实在云里雾里。”钟凛眼看着那个青年过来想扛自己,连忙挣扎着连声乱叫道。“老子怎么可能嫁、嫁给这位义士呢?这位义士千万不要冲动,我既懒又游手好闲,脾气也坏,而且还很暴力,娶回去实在百害而无一利……”他一边语无伦次,一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面前这直愣愣的青年就怎么就突然走眼看上自己了。
“等等,阿朔,他好像并不情愿。”那男人看着有点不对,连忙喝止青年道。“再怎样,婚姻大事也不能强迫,倒不如听听他怎么说再作定夺……”
“怎么,你不愿意吗?为什么不愿意嫁我?”那叫伏朔的青年停下了迅速想把钟凛往肩上扛的动作,蹲下来很失望的问道:“你是有心上人了吗?还是有喜欢的妖怪了?啊,莫不是你早已……”
“——他自然不能嫁你,他早就预定要嫁我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三人回头望去,梁征正抱着胳膊伫立在不远的树旁,低哼了一声,唇角微微扬起。
“咦?!义父!你怎么在这里!我听爹说您今日到了,左等右等您总也不来,我就和大哥一起出来看看……”那青年一愣,随即蹦了起来,兴奋的往梁征身边跑去。“府中筵席已经设好了,就等您光临呢!”
什么,义父?!钟凛顿时觉得脑子里充满了糨糊,这都是些什么古怪匪夷的辈分?梁征看上去不过也就至多比秦烈年长几岁,怎么就够格当这和自己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的义父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年纪不大辈分大……他还未想出个透彻,旁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