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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更感奇怪,为什么陛下不是在书房处理政事,而是一身准备外出的从容的姿态。
我先说话,「陛下,我想今天起行回娘家一趟,探望生病的养母。」
「准。」
「…」这时,反让我讶异不已,陛下竟如此随意地准许了……
他深邃的眼眸凝视我,冷道,「还是什么事情吗。」
摇头,有点儿底气不足,「没有了。」
逸风终于说起话来,「陛下,你吩咐的事我都安排妥善了,现在出发好吗?马车已在殿外准备好了。」
陛下淡淡地嗯一声,逸风便动身示意我也站起来。我迷惘地皱下眉头,满是不明白他们的对话。
逸风看我彷佛写上了「困惑」两字的表情,扬起嘴边,细道:「我早前已知会陛下你想回家住下几天的事情,他向来跟白家交情…不错的,我便提议他陪你回去,反正近来事务不多。所以,你现在要与他上路了。」
路途崎岖,马车颇为不稳。红霞渐退,点缀几颗星砂。
夜色降临,我和陛下徐徐下车,在几个侍卫和侍从围绕下,走近站在白家门前迎接我们的养父。我有点心疼,柔声道:「父亲,你瘦了,儿子心里难受。」
养父慈祥的摸了摸我的脸庞,忽地想起不能让尊贵的逸寒光站着,弯腰礼道:「陛下,请进来。」
然后众人沿着别院走,经过弯曲的小径,略过浮波粼粼的小湖,到达阔大的厅房,下人赶忙地从我们带来的侍从接过我和陛下的随行物品,放置到安排好的房间。
我跟养父交代几句后,匆匆忙忙地跑去养母的房间,只是,逸寒的问话挥不掉,随着我的步履旋转在耳边。
「白老爷,我可以去看看优思的房间吗?」
那个房间,我一次都没有进过去,曾听说下人细语,里面所有东西在优思逝去后一直完好放着,连早已泛黄的纸张都不允许任何人换掉,每一个位置,甚至是角落,都是保持清洁整齐的,一切就像,房间的主人没有消失一样。
优思,优思。
低低一声呼喊,温柔得很。
不想伤心了,奈何,眼睛不听话,拼命地追逐那人的所有,甚至是他想着优思的柔悦的神情。
不想哭了,奈何,眼睛不听话,管不好缺堤般的泪水,一行行地流落脸孔,打湿了衣裳。
☆、第九章 你负了我 (2039字)
加快步速的跑了一段路,泪彷佛被擦身而过的风拂去,心情也稍微得以平伏。
摸了摸脚跟,知道刚愈好的地方没有再肿起来,总算放心。然后,自然地摸上了腰际,想确定那块养母送赠的玉佩完好的挂在身边。
我睁大眼,低头看去,不在,玉佩不在,我明明如常的把它勾挂在腰处!
情急之下,垂下头沿着刚才走过的小路慢慢踏去,觉得玉佩可能在奔跑之际松掉,无声脱在地上的……
一直观察着地面,想象起养母看不见玉佩定会不安,哪有心思去看前方。
啊—
长发银亮,眼眸冰丽摄人,身姿英凛收入眼底,这才发现,我的头狠狠地撞上了陛下的胸膛。
他不是要求到优思的房间了么……怎会在这儿的……
骤然心酸得很,我什么都不曾做错,苦苦地等你,你却爱上别人,不爱我了,一声对不起都没打算对我说。
他看我眉目愈锁愈紧,沉沉地问若﹕「不舒服?」
「不见了,母亲给的,」我不自觉顿一顿才再继续,「优思的玉佩。」
他眼角透出一丝激动,连忙捉紧我的手肘,「这么重要的对象你怎可以弄掉!」
我一怔,从未看过他紧张的样子,看见自己的手肘都快被抓出一圈红痕,心道,那么你对我的诺言,你又怎可以忘掉!
使劲地挥开他的束缚,大喊:「不关你的事!」
逸寒转而捉住我的左臂,用力得微微抖动,拉近我和他的距离,揪住秀眉,厉声道:「他是我的,任何他的东西和事情都同我有关!」
我笑得难看,比哭更难看,盼望当下的风吹得厉害,掩去他一字一句,可惜,四下无声,他的句话清晰地敲痛我的心胸。
举手抚慰着胸口,默念我要坚强,「我要去看看母亲,陛下可先去休息,到晚饭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你的。」心思被苦涩交织,猛地推开他制住我的手欲跑,逸寒却急忙拉住我的衣袖,让我回头,说道:「我去找玉佩,告诉我它的特征。」
我闭上眼几许,你就只懂顾及他的东西。
缓缓张开眼,慢道:「不用找,我说谎了,玉佩是我的,优思从未看过碰过,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他的眸子闪过错愕,半晌,抚上我的后脑,「对不起。」靠近,轻轻搂住我的身体,胸怀贴住我的胸前,垂头在我的耳边呼吸,彷佛我们回去了往时,他继续说道﹕「对不起,但是我负了他…我很难受,任何有关他的事物我都渴望处理好……」
我的头枕在他的肩膀,几乎想埋进去。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你都负了我……
「告诉我,我去找,或者命人去找,我知道你很紧张弄掉的玉佩。」
摇头,指尖都深深地陷入掌中,他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脱开他像安慰小孩子的怀抱,进去母亲的房间,发现一室浓厚的汤药味道。
床上,母亲看去很虚弱,本来还算圆润的脸庞瘦削了不少。我心疼地握住她裹在被子里的手,这一动作很轻,却让她从浅睡中醒来。
她看见我,剎那间很激动,笑得高兴,使力地反握住我的手,生怕我下一刻便匆匆消失眼前般若,「儿子……」
我满腹歉意,「我都是好想你的,可惜早前受了点伤,所以才会来得这么迟……」
她正想接下话时,神色一改,本来不见血气的脸更泛起青来,撕心地咳嗽,我无措地抚揉她的胸口,却帮不上忙。
婢女捧着汤药走过来,我扶起母亲倚在床头坐起来,向婢女道:「让我来喂药吧。」
母亲吃过药,睡意卷席,问候我几句便堕进梦乡了。
回到厅堂的时候,却见父亲微怒,对逸寒说道:「优忆都是我的儿子,我重视他,更不想与他成婚的人天天念着别人,哪怕是我另一个儿子!」
逸寒依然一脸清冷,「本来与我成婚的不是他,而是优思。」
我,没有力气踏进去,也没有理由踏进去,因为逸寒说得对,若果优思没有逝去,我不会出现在这华贵的龙宅,不会成为陛下的皇后。想悄然转身离去时,一个不留神,撞碰了下人手上的长盘,饭菜都被翻倒在地上。
我忙蹲下来扶起几乎整个身体扒在地板上的婢女。「我…马上带人来帮忙清扫。少爷…娘娘,请先进厅里去,免得被碟子的碎片弄伤。」然后匆匆赶去找其他的下人。
父亲扬手,招我坐在他的旁边,似是不知道我已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忆儿,你的玉佩被下人拾回来了,不用再担心。」
我点头,没有一丝喜悦,父亲转而望向逸寒,闲谈的语气问道:「他在宫中过得如何?」
逸寒礼貌的微勾起嘴角,「忆儿在宫中没有过什么差错的,一直都很好,是一个好的榜样。」
他呼我,忆儿。这次,在他的口中,唤的不是优思,是我,忆儿。
但我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你的心里没有我,连一小席位我都没有占到。我的相貌没有随着成长改变太多,只是你早已经看不见任何人,才没有发现我是君络,才会忘掉你负了另一个人。
我撑起身,「那个玉佩我不要,叫下人把它当作垃圾吧。」
什么都不想要了。
☆、第十章 什么都许你 (1598字)
坐在对面的陛下漫不经心道:「不喜欢了?」
从来母亲都是叫我儿子,可是有一天,她亲口吐出我的名字,送上精致的玉佩。
知道她终于愿意正视我,不再把我当成还活着的优思,满是欢喜,整天把玩着玉佩。
可是,逸寒为了弄掉的玉佩,喊道,优思是他的,任何优思的东西和事情都同他有关。
我,没有奢望他会说忘掉优思,却没有预料到听见他对优思的告白。
我怎么样都没所谓,只是无法忍受你在我面前,表现出爱着别人。
不知该怎么说,木然地答道:「不喜欢。」不是不喜欢玉佩,只是不喜欢那段挥之不去的句话。
父亲轻拍在我的肩头,「这东西若是重要,便不要乱耍性子喊着把它抛弃。我不想你他日后悔。」
我皱起眉,悄然从怀里拿出一只草戒指,本想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