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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方虽然一心想着离素耿越远越好,但是仍旧是一步一踱的前行,似乎是隐隐等待着什么。
“和尚!!呆驴!!”身后隐约是传来素耿的声音,悟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想将那声音从自己的脑子里和心里驱逐出去。
路人甲看着悟方跑过时飞舞的尘土不满的抱怨道:那傻乎乎的和尚一个人傻跑什么啊,被鬼追?
没想到走没有几步,迎面又遇上一个衣衫不整的道士,张牙舞爪的朝那和尚的方向奔去,嘴里不住的喊着:“你听我解释呀……”不消说,又是一阵尘土飞扬。路人甲奇怪的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和尚竟被道士追着跑,难不成佛道也能双修?!”
好一阵鸡飞狗跳,素耿总算追上了悟方,他一把拉住悟方的袖子:“你听我解释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悟方此时也回过神来,虽然胸中仍然积愤,但情绪已然压一下来了:“你是怎么追上来的?”
“我在院中听见了一声叹息……”素耿没忍住又编了个谎话,其实悟方转头走后,素耿拿起地上的石子很快为自己算了一卦,于是马上就顺着卦象奔过来了,“悟方呐,若你真心要走,你不会又等我醒来的,对不对,既然你对我仍有念想,为何不听我解释呢?”
悟方一愣,道:“那好,你解释吧。”
这一下倒是让素耿无话可说了,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人赃并获,他确实没那个脸再编织谎言了,不由得郁郁低下头。
☆、执念不可弃
悟方看到他的下意识举动已是心下了然,他惨然一笑,挣脱素耿的桎梏:“素耿道友,枉我将你引为知己,便是为了救你破戒也在所不惜,没想到你居然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可笑我被关了十年仍执迷不悟,还心心念念地下山来寻你……我今日才知,十年前众位师叔师伯的惩罚太轻了,我现在就回摩崖寺去求他们重新收下我,从头受戒苦修!素耿道友,我们后会无期了。”说罢竟现出决绝之意,无视身旁吓呆的素耿,就要头也不回的离去。
素耿回过神来,心知这和尚是动真格的了,此时若放他离去,怕是有生之年别想再见到他了,不由咬咬牙:也罢,今日就同他说开,放手一搏吧!当下朗声喝道:“没错,之前种种都是我骗你的,什么佛珠失窃,什么身中异咒非交合不可解脱全是我瞎编的!!你这秃驴可曾想过我为何要这样骗你么?”
“你这妖道,满肚子坏水,我如何知道你有何居心,你觉得你害得我还不够惨么,我现在终于看清你了,你就不要再苦苦纠缠了!”悟方没有回头,措辞也失去了以往的客套。
“我……不过……是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素耿低下了头,夜风中泪花模糊了双目,“我们已经浪费的十载光阴,那可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最美好的十年……我一直在期待着何时会再次遇见你,你不会知道那次我见到你时有多激动,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过心急,没有好好跟你说,而且竟一时鬼迷心窍,使出如此下三滥的……”素耿一时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
再抬头时,人已不在,素耿也无心再找,如行尸走肉般回了府,行尸走肉般走进柴房,蒙头大睡。
这一睡便是三日,醒来时素耿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便到后院打水洗脸,刚擦了一下脸,素耿便觉得水中倒映的自己有些异样,仔细瞧瞧竟发现自己额上的红点居然真的消失了。
立马转身准备去找罹海,却发现罹海便站在自己身后。
“叛印已解,你自由了,你走吧,去找他吧,别放过这第二次机会了!”罹海坚定地望着素耿,似是鼓舞。
“悟方怕是已经回寺了……晚了……”听见叛印已去素耿露出欣喜之色,但一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悟方肯定早回到摩崖寺了,眼色又马上黯然下来。
“说什么傻话呢,你既然知道他在那里,赶快直接去找他呀,还傻站着干嘛,去摩崖寺把他找回来呀!你现在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吗!”素耿被罹海这话一激,竟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呆上一刻,丢下毛巾就准备出发,经过罹海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罹海的衣袖认真说道,“三天前,是不是有外人来过我们这儿?无论他是谁,千万别招惹他!切记!”
“放心,我知道。”罹海望着素耿远去的身影,越来越觉得这道士不简单,可惜了,不能再跟他多玩玩。
☆、狂躁杜太师
一双手从背后向前环住罹海的腰,背后传来一声轻笑“你怎的想开放他去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你我虽相遇不久,但是尚且经历如此之多的事情,他们相识多年恐怕也是不容易,就算是天意了吧。”罹海面上神情柔和,让梅尧冰封多年的心化作了一潭春水。
本来这柔情时刻就应该花前月下、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但是偏生有人不识趣,拍门拍的噼里啪啦响,看那架势是要来踢馆拆门的。
罹海不由得愤愤,他轻轻拍拍梅尧的手背,“尧儿,你先去房里休息会儿。”
梅尧也不多说什么,飞了一个媚眼让罹海心神荡漾并且瞬间欲求不满之后心满意足的回房了。
愤愤的罹海拉开门,见了来者虽说语气仍旧是有些僵硬,但是算是仍有几分保留,来者也只不过是个传声筒,背后则是他侍奉的那人。
在让来者替他传了几句话之后,罹海匆匆回房间去找梅尧。见梅尧背对着门躺着,罹海心中咯噔一响,原本酝酿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重新吞了回去。只好坐在床沿上长叹一声。
“我知你这几天来为了我殚精竭虑,相比是那一位吩咐的事情也无暇分心顾及,你且去吧,不用顾念着我。”梅尧说的倒是大方,只是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孩子般的赌气。
罹海将将梅尧翻过来,轻吻梅尧的眼睛,“尧儿,我便允你,待此事一了,我们便回天山,可好。”
梅尧知道罹海的难处,见这几日罹海竟是神情憔悴身形委顿,心中也是不忍,“若是有事你便去吧,不必担心我。”
罹海心下欣喜,小心的给梅尧拉上被子,收拾收拾了屋子,给梅尧备了些点心热汤才出门去了。
这厢梅尧罹海有惊无险柔情蜜意,那厢的杜森却像是泡在两坛子堪比化尸水的老陈醋中怒意滔天。
待罹海到了太师府的时候,大厅之中已经是一地的茶杯碎片和撕成破布一般的床单,罹海突然觉得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头疼不已。
“去给我灭了祝若离和赵羽!!”杜森几乎双目喷火,一见罹海便几乎失去理智。
“太师!”罹海轻唤一声,只不过这一声参合进了些许法力,在旁人听来不过是一声底气不足的轻呼,但在杜森却犹如当头棒喝,让杜森恢复了几许清明。
杜森长叹一声,“先坐下再说吧。”
下人们见杜森似是恢复理智,便很识相的一边扶起桌椅让杜森和罹海落座,一边快速的清理打扫,把大厅收拾的干干净净,并奉上了两盏清茶。
杜森淡淡瞥了罹海一眼,端起茶盏“这几日不知你忙于何事?”
“私事。”罹海面不改色的答道,想起家中的梅尧心中柔情似水,语气柔和的补充道,“终身大事。”
“那你可知,我的终身大事都黄了。”杜森心中怒意再度涌起,竟是硬生生捏碎手中的茶盏。杜森可是实打实的文官,固然不似某些文人弱柳扶风,但是终究不是练武之人,一怒之下竟是捏碎茶碗可见确实是怒意滔天。
☆、尚书的忧伤
罹海心下有些惶恐,但是知道杜森的话还没说完,便静等杜森说下去。
“沐练即将迎娶户部尚书之女。”
“太师需要我做些什么?”罹海低头做沉思状,但是思绪早就飞回梅尧身上。
“破坏这桩婚事。”杜森一片一片的拔出嵌入掌中的茶杯碎片,掌心血淋淋的一片。“但这终究是皇上赐婚……不要败露了身份。”
“遵命。”
户部尚书最近很郁闷,先是夫人打麻将输了他一年的俸禄——这也就算了,钱财乃身外物;然后是自己那个不孝子竟然和一个绿林中人私奔,私奔就算了,居然还是跟一个男人私奔——这也就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走自己的路让说三道四的人无路可走;最后就是皇帝赐婚了。本来皇帝赐婚这种事情应该是莫大的光荣,只可惜赐婚的对象是大将军沐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