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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洛看着沧墨的反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色渐寒,“我倒要问你,你当时为何给他下蛊呢?难道你对他前缘未了,还想再续?”
沧墨摇摇头,“都是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忘掉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暂且放出,希望不要被和谐~~
☆、易结不易解
沧墨摇摇头,“都是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忘掉他了……”
连罹海都听出了这话是假的,果然灵洛面色也越变越恐怖,“那上次在那小镇,你干嘛专门支开我去找他!我最恨别人骗我,你还想重复天山的悲剧么?”
天山……听到这,罹海浑身一寒,“你把天山怎么了?”
灵洛用小指勾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毁了,既然你作为天山之神都对此山毫无留恋,我又何必辜情,不过……也没毁得太彻底,底下那个小镇上的煎果挺好吃,我没动它。”
听说自己的镇守之地被毁,罹海心里顿时升起一团愤怒之火,但他深知跟这位神兽穷奇讲道理实在是浪费口舌,况且他俩皆是四凶神兽,干起架来怎么说都是一场两败俱伤祸及无辜的灾难!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道,“毁就毁了,没想到灵洛你吃人的本性还没变!”
灵洛笑笑,眼睛却看着沧墨,还在等他的回应。
“无妨,带我去见他,我要亲自解蛊!”
罹海看着沧墨,感觉到他处处都在谦让着甚至可以说忌惮着那灵洛,而他俩的感情也没有之前灵洛在自己面前吹嘘的那般亲近,此中种种也不便深究,还是带他们回府要紧。
一行三人漫步向罹海的住所走去,虽然罹海心中焦急不已,但是也不敢贸然催促。
走着走着,灵洛又变回了少年的模样,沧墨看着这样的灵洛一脸温柔,那种温柔就连心冷如铁的罹海都有内心融化的感觉。不过少年模样的灵洛确实是天真善良,虽然有些不谙世事让人有些无奈,但着实引人怜惜。
很快就到了罹海的住所,罹海让灵洛和沧墨在门口稍候,在看到梅尧依旧沉沉睡着才出门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沧墨。沧墨轻轻磨磨灵洛的头顶,柔声说道,“你在这里吃几块点心,我很快就出来。”
“呜呜,嗯。”灵洛一口一个的吃着糖葫芦,嘴唇吃的红红的,模糊不清的发声。
罹海本欲随沧墨一同进房,但是却被沧墨拦在了外面,罹海很是不服,瞪大眼睛瞪着沧墨,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不由得败下阵来任由沧墨将门掩上。罹海一言不发的靠在门边,阖上眼,仔细的聆听从房中传来的梅尧几乎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沧墨念咒的声音。不到一刻的时间,突然房中传出似是呕吐的异声,罹海按耐不住竟是破门而入。只见梅尧满头大汗的呕出一条手指粗细的虫子,然后又晕了过去。
罹海冲上去把梅尧搂在怀里,恨恨的看向沧墨。
满头大汗的沧墨随意的用袖口拭去额头的汗水,将那小虫纳入袖中,“他没事了,只是好不容易才吐出蛊虫有点脱力罢了。”
闻言罹海又看向怀里的梅尧,见梅尧呼吸平稳脸色正常也就放下心来。他望着昏睡中的梅尧,不由暗暗思索:原来你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就算逆天而行我也一定要守护好你!!
灵洛掏出手帕来帮沧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一脸心疼的问:“你还好吧?”
沧墨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费了点功夫,不过没甚要紧的。”
☆、柴房恩怨录
沧墨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费了点功夫,不过没甚要紧的。”
“既然你没事,”罹海将视线移向沧墨,“那我问你,之前你到底对我家梅尧都做过什么?”
沧墨思索片刻,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梅尧忽而醒转,偷偷用眼神暗示他不要说,然后忽然喊着“要喝水要喝水”,打发走了罹海。
“别跟罹海说以前的事了,你走吧,不要再见面了……”
沧墨点点头,颇为流连的看了梅尧好几眼,终究拉着灵洛离开了房间,不辞而别。
“珍重——”
梅尧听到了风中的传来的这个词,不知是不是幻觉。
这次解蛊,梅尧看得出来,是很花了沧墨一些功力的,记忆中的沧墨从未如此失态过,但刚刚念咒之时,沧墨甚至无法控制五官呈现出了扭曲的表情。
而且——那满脸汗中,似乎,还带着泪!
那八年,果然还是产成了羁绊。
梅尧躺在床上想理一理混乱的思绪,可是之前花费太多精力,不自觉的就又入眠了。
罹海在各房间找遍了都没找到现成的水,于是就从后院的井里打了一些,走进卧房发现梅尧已经睡着,沧墨灵洛不知所踪,也舍不得叫醒梅尧,于是放了一碗水在床边,又准备去柴房拿些柴火来烧开水。
罹海急着找些柴火,于是就莽撞的冲进了柴房,然后就看到了两坨白色的交缠在一起的肉。罹海愣了片刻,见那两人投入的很,便默默的关上门去别的地方找柴火了。“实在看不出来,素耿那个渣渣居然还是个攻!!”
悟方虽说在素耿的引导下被欲望吞噬,但总还是保留着一份清明,因此罹海冲进了再默默的离去,素耿虽是没有感觉到,但是悟方却是一清二楚。悟方心中甚是惭愧,出家人破了色戒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外人见到,实在是毫无面目面对任何人。
素耿这厮也着实是个渣攻,在作业了两三个时辰之后,居然毫不体会悟方的心情沉沉睡去。悟方倒是以为素耿是因为解咒的原因脱了力,不顾简直快要断掉的腰,给素耿拉上了被子。“素耿道友,能为你解了咒也算是贫……我最后能做的事情了。”悟方本欲自称贫僧,但是一想到自己色戒已破,便硬生生的改了口。悟方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郑重的穿上,咬着牙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悟方眼角的余光发现墙角有一物颇为眼熟,他走过去蹲□将那物掏出来一看,居然是自己丢失的菩提珠!!!
悟方眼前一阵眩晕,他定了定神仔细打量,正是当年师父亲传于自己的那串。他一向视素耿如知己至交,便是刚刚为了他而破戒也不觉后悔,可此时心中却生出一股怒意:素耿为何要骗自己说佛珠被偷,枉费自己如此信任于他,难道他还有别的事骗了自己?莫非就连那解咒之事……一时间心念电闪,胸中烦闷。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动了嗔念,虽然破了色戒但多年修行已经潜移默化,他压下心中的感受,默默念了几遍佛经。待心情平复了一些后将菩提珠小心塞入怀中,凝视素耿一阵后缓步走出了柴房。
☆、一別解百忧
素耿这一觉睡得可是香甜至极,醒来后仍不愿立刻起床,回味起与悟方的肢体纠缠,爱欲抚弄,他不由得猥琐一笑:“嘿嘿嘿,呆和尚总算被我吃到了……不好!!!”他猛地坐起,枕边哪还有和尚的影子了。
他抓起衣服从床上一跃而起,胡乱穿上后便奔出房去,此时天色已暗,月亮模模糊糊的透出个影子来,几颗寒星映衬着夜空,显出一股空旷与寂寥的萧瑟之意。素耿无暇他顾,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嘴里呼喊着:“和尚……呆驴……悟方……你在哪呀……别吓我呀……”声音中隐约已带有了哭腔。
忽然,素耿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然摸向自己怀中,那个熟悉的凸起果然不见了,拉开衣服,内衫上一个刺眼的窟窿,他偷偷缝在里面菩提珠早已没了踪迹。
都怪当时太过猴急,眼见悟方同意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竟忘记了这档子事,那么洒脱那么用力的扯掉自己的衣服,居然把最最重要的菩提珠也给弄掉了!
悟方定然是看见那珠子才抛弃自己的,这可如何是好。
素耿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无语望苍天。
不远处,悟方隐在屋檐,看着这素耿的一举一动,跟他额头那依然鲜亮的红点,心下了然。
他不过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害自己失去了师傅的信任,同仁的尊重,十载的自由,更剥夺了他作为和尚的资格。
悟方扭过头,他十几天前离开摩崖寺时一心只想着云游天下,还以为可以从新开始,豁然度日,没料得现在居然落得如此下场,素耿此人……不必再见了……
悟方虽然一心想着离素耿越远越好,但是仍旧是一步一踱的前行,似乎是隐隐等待着什么。
“和尚!!呆驴!!”身后隐约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