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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想找人问路,走进村口一个农家。
狭小的院落里,一个粗眉大眼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砌井岩,院里除了一些农具,没有其他家什,很简陋。角落里有一把藤椅,上面躺了一个老汉,正在抽烟袋。
见有陌生人进来,男人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
白狼上前问:“我们是路过的,想问个路,这里附近有没有一座山叫龟山?”
男人楞了楞,反问道:“龟山?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真有这座山?”霍真失口道。
男人指着远方地平线上的一处山丘,道:“那就是龟山。”
那座山正是他们刚来时,霍真觉得形状怪异的山。
“年轻人……那地方不能去!”原本躺在一边抽烟的老汉忽然坐起,步履蹒跚地朝他们走来。
“为什么不能去?”
老汉昏黄的眼珠从他们身上一一打量过,缓缓开口道:“你们五个人,身后背的可是剑?”
霍真下意识地摸摸背后的湛卢剑。为了方便取剑,他们都只用布条包裹住了剑鞘,将剑柄露在外面。难道这个老人家想觊觎他们的剑?
“老头,你问这个干什么?”叶赫风道。
老汉眼睛直直地瞪着他们的剑柄,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大约是二十年前,也有几个年轻人来我这里问龟山怎么走,他们中也有五个人,身上背着剑,和你们一样。”
霍真和卫痕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震惊。
根据他们昨晚听见的,他们的父母一队人要找当地的村子问龟山的位置,然后去山脚下和瑞恩教授汇合。
而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发生在二十年前!五家的队伍来到了这个村落,这户农家,询问龟山的下落。应该说,现在发生的事情,和二十年前是一模一样的!这些都是巧合吗?
“那座山为什么叫龟山?长得一点也不像龟啊!”蓝小眉提出疑问。
叶赫风“切”了一声,道:“叫龟山就要长得像龟吗?那老婆饼里难道有老婆吗?”
“你狡辩!”蓝小眉斥道。
霍真却是很同意蓝小眉的想法。给山川河流起名不同别的,一般都是有些来历典故的,不能随便瞎起。尤其是山体岩石,往往是以形似什么东西来起名。最有名的就像是桂林的象鼻山。
“为什么叫龟山,谁都不知道,只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听说是自打有黄河的那天起,就有了这座山,你说叫了多少年哪!那座山里呀,是有些古怪的。”
“老爹,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拿出来说了!是迷信!现在都讲科学了,别让人笑话。”男人急道。
老汉瞥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什么叫迷信?我只知道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事,就是真的!何况你爷爷家的舅爷,就亲眼见过。”
“见过什么?”霍真问。
“鬼婆鸟。”
“哪儿有什么鬼婆鸟啊!就是迷信!”男人不屑一顾地道。
老汉冷冷一哼,继续道:“传说那鬼婆鸟长着人脸,张开翅膀有好几米长,经常夜里出现,而且叫声像鬼哭,所以叫它鬼婆鸟。我祖上就有人在龟山上亲眼见过,回来后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不久就病死了。”
霍真心想,他说的鬼婆鸟,一定就是他们见过的人面鸟了。
从老汉家出来后,蓝小眉问道:“你们说二十年前的五家真去了龟山了吗?他们不是要找禹陵吗?可禹陵不是在徐州城外,泗水之川吗?不是在这古黄河废道中吗?为什么会变成山中了?”
“你问题太多了!”叶赫风道:“他们只是说去龟山集合,并没有说禹陵就在龟山中啊!”
“不对,禹陵应该就在龟山中。”卫痕开口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其他人纷纷看向他,等着他的解释。
卫痕道:“你们忘了瑞恩教授说过的话吗?”
“他说过那么多话,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句?”叶赫风耸耸肩,回道。
卫痕闭上双眼,仿佛在回想,他模仿着瑞恩教授深沉的嗓音,缓缓道:“四千年前的古老部落,穷尽无数财力人力,在河底的巨龟背上建起一座不可思议之城。”
霍真一听,恍然大悟,他似乎明白卫痕想到什么了。
19、
“假设瑞恩教授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霍真道:“禹陵就真的是建在龟背之上!而那只龟,就在龟山之中。龟山真有龟,所以从有山的那日起,就以龟为名。”
“不是在龟山中,”卫痕纠正道:“是在龟山底下。我记得叶赫风提过叶世伯的一句话,‘黄泉天上来,仙门地底开’,黄泉便是黄河,因为叶世伯知道原本泗水之河已经被黄河袭夺,而黄河河床高于堤岸,看上去整条河犹如天上而来。仙门就是指禹陵的大门,既然他确定是在地底,那么说明承载禹陵的龟是在地下,只可能是山底,而非山中。”
“等等,”叶赫风打断他们,“你们俩的假设都太荒唐了吧!禹陵建在龟背上?袖珍版禹陵吗?这你们也信?”
“我信。”卫痕和霍真异口同声道。
“好吧好吧!”叶赫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如果你们的假设是真的,那只龟肯定是只史前大巨龟!”
顾爷拍拍霍真和卫痕的肩膀,“不瞒你们说,我也相信。自从见过那种鬼婆鸟后,就算你告诉我龟山里有只活恐龙,我也相信。”
曾希扑哧一笑,“顾爷,说不定真的有只恐龙,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龟山虽然看着就在眼前,但即使一刻不停地赶路,走到山脚下依旧花了大半日的时间。等走到时,众人已经疲惫不堪,无法上山,只得在山脚下宿营一夜。
不是第一次在野外宿营,但这一夜,霍真却一直难以入眠。
走出帐篷,看到卫痕和白狼守在篝火边,不知在聊些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霍真走过去加入他们。
白狼朝他晃晃手里的一个小酒瓶,笑问:“我们在喝红星二锅头,你要不要?”
霍真不客气地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呛得连连咳嗽。
“你以为是啤酒啊!”白狼打了他后脑勺一下。
霍真把二锅头递给卫痕,斜了他一眼,“你酒量很好吗?”在他记忆中,似乎没怎么见过卫痕喝酒。
“不太好。”卫痕摇头,谦虚地道:“没有叔叔酒量好。”
白狼拍拍他的肩膀,大笑。
霍真一愣,不知是不是酒精上头,扑通一声仰面倒地不起。
白狼揉揉他的头发,“既然有你陪卫痕,我就去睡一会儿。你们慢慢聊。”说着,站起身来,冲卫痕眨了眨眼。
“你怎么脸红了?”霍真爬起来,盯着卫痕的脸瞧。
“……”卫痕摸摸脸,平静地道:“酒喝高了。”
霍真笑了,举起酒瓶做了个敬酒的姿势,道:“我们继续喝。”说真,又喝了一口,递给卫痕。过了不久,不知不觉一瓶二锅头已经见底了。
霍真有些醉了,头枕在卫痕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卫痕……”
“嗯?”
“我总觉得明天有事发生。”
“什么事?”
“不知道。但不会是好事……你笑什么?”
“你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我还算到……”霍真闭上眼,嘴角微微弯起,“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你在,就会迎刃而解。”
“你太高估我了。”卫痕苦笑,可惜霍真闭着眼,并没有看见。
“还有曾希……”霍真继续道,“虽然他骗过你,想着害你,但只要有你在,你就会保护他,对吗?你从不曾恨过他,对吗?”
“你呢?”卫痕反问,“他也曾骗过你,你恨他吗?”
霍真摇头,笑道:“他是一个吃过很多苦的孩子。他从小得到的爱太少,而失去的快乐太多。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哪儿有哥哥恨弟弟的?”
卫痕握住了他的手,道:“霍真,其实你才是我们五个中最强大的人。”
霍真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
卫痕握着他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你的心,会给你巨大的力量,超出你的想象。”
霍真是真的醉了,还没有听完卫痕的话,便倒头睡去。
卫痕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霍真身上,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离他们十几米处的一顶帐篷外,一个人怔怔地站着,望着他们的方向,清亮的泪水滑过细致的脸庞。
白狼徐步走到他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你有两个很好的哥哥。”
20、
第二天,东方破晓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