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这份资料,华莱士认为,他启用邵江一也是没有错误的。因为这次计划的目的地是特丽娜。
放下卷宗,华莱士伸下懒腰慢慢站起,他想起昨晚抱着的那个躯体,他一直缩,努力的缩,拼了命的将身体滚成最小的面积,在车上,最开始他睡在后座,当到达农场,华莱士在车前座与后座的间隔缝隙中找到了他,使劲很大的力气才拖了出来,送了回去。
“华莱士,看完了?”少了一只眼睛的一位老少校跟华莱士熟稔的说着话,他们很早之前便认识。对于华莱士来说,这栋大楼的一切都是他幼年成长的一个游戏场。无论是天台的军事卫星观测台,还是地下室的档案馆。
小时候在等候外公下班的时候,华莱士就会到这里,把那些军事档案,当闲书看。虽然有些秘密档案不能给当时的华莱士看,但是整整一地下室的军事档案,给幼小到青年的华莱士带来的东西却是终身受用的。
“啊,盖尔叔叔,恩,找到了一个,另外一个我在记忆中找了好几圈,依旧没找到。”华莱士有些失望的看着面前大堆的档案文件。
盖尔少校笑了下,没给更多的建议,他只是在这个地方悄悄的过了多年的酒瘾,说起熟悉,华莱士对这里要比他熟悉的多。
有些懊恼的,华莱士将昨晚悄悄画下的两个印记素描丢掷在桌面上,接过盖尔少校手里端着的一个纸杯,他低头闻闻,立刻转头:“皮珀尔89?现在还不到中午,喝烈酒就算了吧!”
盖尔少校一副你不喝我省下的表情,接回纸杯,一边喝一边溜达到桌子边,他随意的用他的独眼瞄了那两张图片一眼发出一声惊异:“哎?”伸出一只手,他便拿起那张烙印素描,对着灯光打量起来。
那是一张四角攀花图腾,图腾中间有一个数字“55”。
华莱士眼睛一亮,问他:“盖尔叔叔,你知道这个?”
盖尔想了一下,点点头:“见过类似的,但是这种花型的枝叶图腾烙印还是第一次,以前,在故国,你知道,重组之前我不是麦德斯人。”
“是的,您经常说,尤其是喝醉了。”
盖尔仔细回忆,努力的回想半天之后才慢慢的说出一段过去的历史,他的语调很痛苦,拼命掩盖着什么。
“那时候,我在宪兵队,每年四月,十月,我们都要奉命处决一批政治犯。有段时间,是全民都是间谍时代,每天都有大量的未经判决的人被枪杀。
我们在做收尾工作的时候,我见过类似的图腾。叛国者,政治犯,间谍罪,那些人会被按照老传统,烙上这种烙印,你知道的,最最混乱的时候,有八岁的孩子被烙过这种东西,那个时候,整个大陆一片混乱,哎……现在也好不到那里去。什么……麦德斯是世界的希望,因佩兰会焕发新的希望,什么是永恒的?这些都会如昨日之凋谢之花,历史会卷走一切丑恶,没用公平,公平算什么呢?什么是正义,又什么是正确,年轻,年轻气盛……”
华莱士拿起那两张素描,慢慢离开这个地方,他知道盖尔叔叔,在明日太阳初升之前再也不会清醒了。有些东西,一通便百通,他似乎明白了邵江一到底来自何处。
什么叛国罪,间谍罪,这些罪恶,对于现在都一文不值,因为,麦德斯建国没几年,帝国成立也没几年,整个大陆这些国家,这些州,这些分区统统都是新的。那些罪恶,只是历史,可以触摸到的最后的有关于以前的历史的最后史料。
那个纹身,也是史料。那个兵痞,是一个现代版的活生生的历史文物。
从那个人入伍服役的时间推算,打上烙印的年份,他还是个孩子吧?华莱士的手默默用力,将那两张纸使劲握成一团,在路过军部一个垃圾桶的时候,他点燃打火机,将之烧成了烟灰。
那些纸灰徐徐上升,又不知道飘向何处。
邵江一并不知道自己在被拆分研究,也不知道自己在某个人的内心被打上了可怜人的烙印。他只是惊讶的站在田埂边呆看着。轻轻呐喊了一声:“啊?”
黑色的沃土上,青青的嫩芽出生,那些嫩芽犹如排列整齐的战队。无论是间隔,还是间距,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它们长出来的高度也是一样的,虽然没有多高,至多几毫米,但是这种几毫米如连成片,那就是一派勃勃生机。
轻轻晃晃脑袋,邵江一觉得难以置信。他走过去,慢慢趴伏在地上,他将下巴狠狠的扎在泥土里,尽量驱使眼睛可以量出那嫩芽的最最准确的高度。
啊,他看到了,那嫩芽长的如此娇美,中间是一条粗纹,那是主茎,茎头上种子的盖儿还没撑开,犹如带了一顶帽子,多么有意思,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每一个嫩芽的头顶都带了一顶帽子,就如新兵的船帽一般的帽子?!
趴伏的动作将一卷钞票从邵江一的口袋里送出来,他惊讶的拿起,坐了起来。
对着阳光邵江一将那卷钞票撑开铺展,正好两千块。
现在,一切都如此的美妙,他有两千块,他的土地上长出了戴帽子的嫩芽。邵江一又快乐起来,这种快乐驱使他对着左右手猛的吐吐沫,然后找到自己的工兵铲,跳下地基,又开始浑身充满干劲的挖起了他的战壕!不!地基。
(二)
这日下午,三时十五分。
华莱士坐在自己崭新的作战室。主持第一次“特丽娜”战略计划指挥官会议。
他坐在会议室最中央,右手是螣柏少将,左手是他的作战参谋伯蒂?布卢默先生,会议长桌围绕的是一支平均年龄还不到三十一岁的年轻将领队伍。年轻蓬勃的无可奈何。
无论是老比尔,还是老巴曼克,他们都没给儿子派出拥有丰富的指挥作战能力的老将辅助。这支队伍,是华莱士自己在短短两个月期限内组织起来的。从上到下,唯一拿的出手的那便是临时作战参谋伯蒂?布卢默先生。
在父亲,祖父眼里,他依旧稚嫩,无论嘴巴上怎么承认,他们都只是派出一支无关紧要的队伍,锻炼一下心爱的孩子,给他的将来做铺垫,在他们看来,养尊处优的青年,需要一次失败来警示一生。
但,华莱士本人,却不这样看,他甚至是志气满满,对未来充满期盼。
他对自己的作战参谋伯蒂?布卢默先生点点头,这位先生便站了起来。
伯蒂?布卢默先生是麦德斯第一军校的副校长,曾参加过十次以上的大型战役,但,都不是主事的。
即使如此,这位先生耳听目睹的战役也算不少,此位先生是典型的纸上谈兵人才。
现代战争,并非亲身经历战场才算是战士,指挥官人才有着现世的特别,特殊性。
就如作战参谋伯蒂?布卢默先生来说。他的整理,分析等能力,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华莱士努力招揽过人才,但这个世界还是聪明人多,跟一个半大的靠祖荫升上来的人去战场,有脑的人都找了最妥当的方式拒绝。
会议室的气氛,异常诡异,不见老将的稳重,倒像是军事学院的毕业大会。整个会场都是一股子意气风发的飞扬情绪波在流动。
伯蒂?布卢默咳嗽了一声,看下左右,冲着华莱士点点头。按照早就安排好的那般,他泼出了第一盆凉水。
“先生们……在第一期特丽娜登陆计划失败后,我作为战略研究员,以及战略总结小组成员,针对我国第一次登入特丽娜失败进行了战后检讨,现在,我向各位回溯当时的检讨内容……
第一次特丽娜登陆,十四州联合战盟使用的是最最尖端的武器以及战略设备,无论是装甲步兵,陆战队,以及……”
听着作战参谋先生非常之有条理的泼凉水的声音,华莱士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的队伍,他未来的队伍。这才刚刚开始,
有些人便面目苍白的表情抽搐起来,那些人被真实的剥落开的历史资料吓到了吗。的确,从表面上看,的确是糟糕透了!
华莱士在心中深深的叹息,并不表示出来。
伯蒂?布卢默先生演讲的很激动,这人喜欢演讲,他伸手从桌面上拿起一根银亮的短棍,使劲拉成一根长长的指挥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