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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走到这人的背后,他看着他趴在橱窗上的背影。这样的蛋糕是吃不起的吧,他还没付他补偿金。最近这人的日子在他的关照下一定非常难过,他给他没少找麻烦,他榨干他每一分钱。华莱士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心里还是扭动了一下,一些怜悯慢慢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蔓延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他用脚踹了一下邵江一的屁股,邵江一不耐烦的没回头的说:“我知道了,我这就走,摆在这里不是就要人看的吗?”说完,他用袖子擦擦玻璃:“那,哈气也擦干净了。”
“想吃?”华莱士轻声问。他蹲下,并不觉得那袋化肥有多臭。
“嗯,想吃……呃?”邵江一回过头,看到了最最讨厌的人,他站起来,背起化肥想走,华莱士站起来拉住了他。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蛋糕比这里更加好吃,我……请你。”
邵江一停下脚步,没回头的说:“我不吃,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
华莱士无所谓了,他已然有了对付他的办法,所以他态度非常之好的回答:“那件事情,不再提了,我想我有了更加好的处理办法,我只是单纯的想请你。”
邵江一回过头,惊讶的看着他:“单纯先生会羞愧的。”
华莱士不在意的笑了下:“去吗?”
“不去,我要回家,你知道,我很忙。”
邵江一继续向前走,脚步加快。
华莱士在他身后大声说:“其实,也不是单纯的请你,只是请你帮个小忙。”
邵江一停下脚步,看着他,满脸写着:我就知道,你这人卑鄙无耻。
“其实,我要去见一位可爱的小姐。她总是问题很多,我不擅长这个。所以,我想找个人,找个可以令那位小姐可以吃下一顿愉快下午茶的人。”
邵江一想了下,用灵魂抚摸下饥肠辘辘需要慰藉的肠胃,他想了一会问他:“我……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会把你欠我的钱,给我吗,那是我应得的。”
华莱士点点:“当然,我已经说了他们好几遍了,最近我的会计先生,他的母亲住院了。”
螣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打个寒战。
邵江一张张嘴,想答应,却又觉得非常之奇怪。他低头看着自己就要开嘴的靴子。那靴子上满是泥土。
不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抱歉,我想,我也不擅长做这些,您找其他人吧。”他又想走。
“一套体面的新衣服,纯棉的底裤,袜子,合脚的皮鞋。就着薰衣草浴液的热水澡。一顿舒适的午餐。我会叫人帮您送回去这代化肥。外加两千块钱,还有一顿……四周镶嵌着上等培根的佳肴,最香最浓郁的调味汁浇注的米饭。喂,邵先生,您看,我这个不擅长应酬的人,那位小姐人真的不坏,我期盼给予她一个愉快的约会。就算我欠你个人情。你看,螣柏告诉我,你是个相当有幽默感的人,您的话题总是很多的。”
邵江一依旧走着,义无反顾的背着化肥拐了弯。
华莱士闭了嘴,苦笑了下,自己就那么的可怕?好吧,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关心一下这个人。最近,做哪些事情的时候,他并不痛快,从最开始他就对这个可怜人不断施压,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做得有些过了。
司机先生打开车门,华莱士低头上车。
“喂!真的……没有额外的条件?还会给我两千块?”邵江一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十几米距离隔不断的饥肠辘辘的声音。
华莱士点点头:“没有。”
邵江一动了一下肩膀:“那,那我的化肥?”
“我记得附近有个寄存处。”华莱士指指不远处的一组街边的柜子。
司机先生小心的低声说:“先生,怕是没有那么大的柜子放化肥。”
华莱士想了一下,指指邵江一:“那你帮他背吧,你知道地方在哪里。帮他送回去。”
一刹那间,司机先生恨自己多嘴,非常想左右互相给自己一顿大巴掌,那玩意那么臭,他要怎么办?
就这样,邵江一被饥饿的胃袋拐带进了华莱士的车子,一切犹如在做梦一般。
华莱士开车带着邵江一离开了那块地方,一路上,他在后视镜看着拘谨的双手放置在膝盖上互相揉搓的邵江一,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不时的传出来。
华莱士在驾驶座附近摸了一条饼干反手递过去。
过了一会,邵江一接过了饼干,又过了一会,他说:“谢谢。”
接着,便是开包装,咀嚼的声音,华莱士又找出一瓶水反手递过去,那边又接了,只是没道谢。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快速的咀嚼声。
华莱士将车子越开越快,一直开到这附近最近的他所管辖下的一个军营,邵江一便惊慌起来:“我们要去那?不是说,只是洗澡,吃饭吗?不是说,说几个笑话就可以了吗?”
华莱士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我不想明天早报上出现这样的标题《小巴克曼与陌生男人共进宾馆》,我们倒是可以解释为我们去洗澡,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邵江一没再说话,如今一条饼干和食水进了肚子,邵江一觉着自己有了一些力气抗争,他抬起眼,看下华莱士的背影说:“不去可以吗?”
华莱士猛的将方向盘打了一个转,那车漂移着快速的就进了军营,邵江一的嘴巴啃着前座位的皮革,手臂四下滑动找平衡。
一脚大力的踩下刹车,停下车子后,华莱士扭头看着邵江一笑:“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又是那股子熟悉的老军营的味道,单调的颜色,狼棕色,黄色,迷彩色。便携式轮车满院子跑着。
一队年轻的伞兵从院子边缘排队走过,他们身后背着主伞,胸前放着备用伞,圆形的护膝,护肘关照在关键的部位。一会训练结束,他们可以从哪些不透气的部位,搓洗下很多泥条子。每条至少有一寸长。
游骑兵军靴在地面踩着凌乱中有持续的步调。那些新兵艰难的带着大量的装备攀爬上模拟跳伞台,被教官一脚就着屁股踢下来。
华莱士看着趴在窗户上向外望着的邵江一,笑了下并未打搅,他默默的陪着他看着。
螣柏早就得了消息,他离这里的距离比较近,就先一步的到达了。他看着华莱士带着邵江一漂移进军营,便等不及的带着几个军营军官跑下楼梯。来到车子面前,高兴的拉开车门大声说:“我听说你来了!”
邵江一吓了一跳,再次开始后悔,缩在车内不肯下去。
华莱士下了车子,对螣柏比了个不必打搅的手势,然后几个人站在车外默默的等待。
天渐渐黑了下来,邵江一终于想通,慢慢走下车子,他低着头,看着军营的水泥石路面,自己在那里怨恨自己。
“你可以用这里长官的浴室,我叫他们给你准备了衣服。”螣柏笑眯眯的上来说。
邵江一小声的嘀咕:“我想回去。”
几位军官上来,一左一右的便将他悬空架起离开了那个地方,往楼里去了。
看着邵江一消失的背影,螣柏背负着手简直就是一脸欣慰,多少天了,他第一次露出笑模样,他拍拍华莱士的肩膀说:“还是你有办法。”
华莱士没有说话,心里在想着心事。
滚烫烫的热水,从水喉滚出来,军营里鲜少有莲蓬头这样的东西,官兵们觉得那么洗澡不爽快,他们喜欢在管子下被大力的水流浇灌着,打击着清洗。浴液是早就熟悉的军用浴液,没有特殊的香味,泡沫却是丰富的。邵江一将浑身涂抹了很多那样的东西,这段时间他都在冰凉的河水里清洗自己。
手指划过那些伤痕,将两块身份军牌碰的叮当作响,那两块身份军牌上一个是邵江一的字母缩写,另外一个刻着,是四个陌生的字母。
邵江一仰起头,就着从天而降的水喝了几口,慢慢的合上眼睛靠在了浴室的墙壁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喘了起来。他与这里犹如生来便匹配在一起,骨子里那股子欣喜,便是心灵上多么的不愿意,都遮盖不住。
伸出手,左边台子上是香皂,右边是简易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