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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不想再从新开始了。一,我不介意放弃,你也别放弃自己。我们一起走下去,直到……哪怕是这辈子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都没关系的。”
老实的鼓风机在嘎嘎作响,室内的一些浑浊空气被带离。腾柏没有看邵江一,他只是将一个提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按照他的个性将那些物件摆放整齐。干净的衬衣,西装,挽成一团的鞋带,上了鞋油的皮鞋,剃须刀,剃须膏。他把这些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然后看着邵江一指指一边的椅子,请他坐下。
邵江一坐在那里,腾柏笨手笨脚的拿着一把剪刀,他先是比划了一下,又看下四周。很显然,别人都不敢承担这个责任,那些人将头扭到一边。
“动手吧,我也想干净的去见法官。”
腾柏想了一下,终于拿起剪刀果断的剪下了第一剪。
随着第一抹碎发坠地,屋子里慢慢响起了与从前一样的声音。
“你说,如果剃难看了,法官会叛逆终身监禁吧!”这话时阿尔平说的。
“哎呀!”阿尔平惊叫一声捂着脑袋,扭头怒视老黑。
“你别听他的屁话!”老黑很认真的说。
邵江一噗哧一下笑出声,腾柏一剪子将邵江一的后脑勺剃出一个深沟。他慌乱的四下看着,华莱士拿起一张上星期的报纸,很认真的阅读起来,但是他那双颤抖的手遮盖不住他阴暗的内心世界。
腾柏看下推子,咧嘴,抱歉的弯腰对邵江一说:“一。”
“心情如何?”
“比你想的要好。似乎活了一辈子,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一?”腾柏又叫了一声。
“嗯?”一直享受温柔的邵江一,就连回答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温软。
“你喜欢……光头吗?”腾柏讪讪的说。
直到这个时候,邵江一才感觉脑后的世界凉风阵阵,他抚摸了一下后脑勺,无所谓的释然一笑说:“你随意。”
这下,就简单的多了,腾柏快速的剃着,随着大把的碎发落地,华莱士终于放下手里的报纸认真的对低头看地板的邵江一说:
“你不要担心,这一次的法官,不是我们任何一边的人,无论结果是什么,都不要害怕,万事有我。”
“我知道。”
“我跟我的舅舅还有父亲谈了,这一次不会再出意外,有时候亲情也需要破坏中的建设。我跟……我跟那只老驴子和好了。”
“是为……是为了我吗?”
华莱士笑了下,轻轻摇头:“不是,也许,也许当年他只是年轻气盛不懂得原谅,后来不原谅成了父子对抗。我……我想,趁着他还活着,我要去努力的做一些事情,别留下遗憾。母亲,还有那些背叛,我可以不计较……”
邵江一猛的抬起头,腾柏收不住的手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是为了我?对吗,你不必如此,相信我,现在……我什么都不能说,但是请相信,我会没事的。”
他急切的带着剃了的半个脑袋走到华莱士面前。
“没有什么为了你,我总要结束一些事情轻装上路,你会没事,这真是个好消息。哦,一,我觉得,其实你才是最狡猾的那个,你看,看上去,我是头,可是他们都在围着你转。有时候,我真想让你帮我做哪些麻烦事儿呢,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大卫那个家伙,他说,他愿意为了你放弃股份。”华莱士轻松地笑着,将邵江一按到椅子上,腾柏无奈的摇头,继续做着这份艰难的工作。
“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此事不亏,应该说还是赚了。”华莱士坐下后,又确定的问:“你似乎胸有成竹?”
“嗯。”邵江一又是一抬头。腾柏猛的收手,觉得心脏都要吓得不再跳动。
“呼,真好,那我就不问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们都在此,不会丢下你孤独一人的。”
华莱士站了起来,故作放松的笑着,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要明天当庭宣判,无法挽回,他自有对策。已经失去一回的他,这一次,真的不想再放弃。
邵江一穿着干净的衣服,盯着一颗光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大家带着一脸遗憾的打量他。腾柏上下为他将没有的皱褶抚摸平展,然后他弯腰,将他的新皮鞋的带子,挽成一个漂亮的结子。
他们依依不舍的告别,邵江一穿着他的新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小监室。回去后,他将衣服脱下,很小心的叠放好。然后……他就靠着墙壁看着外面的天空。
这是一个初雪的冬,看不到星空的天,只就在这一晚有无尽在伸延着。邵江一觉得,就在今晚,他有发明了一句世界名言。
“以前,我在海里哭,海水是咸的。现在,我坐在家里哭,原来……泪也是咸的!”
他想了一会,吐了一口吐沫,自己跟自己说:“妈的,这是什么逻辑?”
67、永恒之光
这是一个来自末日之后的某个雪后晴天。这一天,在麦德斯第一大法庭门口,许多媒体代表早在临晨就聚集在此,力求占个好地儿,照几张头版。
透过无数摄像器材的长枪大炮,许多不在预料之中的人也出现在了法庭之外。“老兵互助协会”“退役老兵俱乐部”“威廉家园”……许多人穿着旧军装,带着老旧的看不出光泽的勋章,安静的站着,在人群面前,有两人举着一副巨大的条幅,条幅上这样写着:
“无论你是谁,你是威廉!我们觉得你是,你就是!”
“这是你干的?”螣柏下车之后,先是呆了一下,接着被媒体的闪光灯晃的眼睛发昏。他眯着眼睛低声问华莱士。
“要懂得民心,伯内特先生政治课第一节。他将这些字写得很大,你记得的,你那门课总是不及格,而我……”他笑了一下说:“我总是优。”
他们站在一起,用沉默的态度着的微笑对待媒体轰炸一般的访问,在进门那一刹,螣柏迅速说了句:“我记得这一门,你总是抄我的功课。”
这对老友仿若回到了过去,站在法庭的一个角落,犹如损友一般的互相调侃。
有时候,人总是在畏惧末日。畏惧死亡。其实,当死亡来临,或者当你畏惧的事情发生,那并没有什么可怕,也就是这样了,真的,你会这么想,尤其是,当你身临其境。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即使天降横财,也就不过如此了。你在此,为这个结果真实的努力过,结局如何……天知道……好吧,上天会安排好的……
邵江一走下车子,他的光头,还有上面滑稽的伤口胶布令媒体一愣,接着一拥而上。
“您好……请问您是《威廉回忆录》的作者?”
“您好……据说您资助了老兵互助协会?”
“您好……您是否在监狱里受到了虐待,我们看到您有伤!”
“您好,请说两句。”
“您好,能举起您的手看这边吗?”
法庭的法警将邵江一团团围住,废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这个人犯带入了一边的小法庭。
在经过螣柏与华莱士的时候,邵江一打量他们四周,很奇怪,今天他没看到老黑他们。
“一,螣柏说,如果你赢了,就推荐我进道德委员会,从此戒酒,戒烟,戒掉一切人类的行为。我答应了!”华莱士举起手,大声打招呼,他笑的很放松。
邵江一回了一笑,很快与他们擦肩。
今天,伯内特先生也来了,他站在法庭门口发表了一番演说,就如以往,伯内特先生的演说依旧精彩,获得了不少掌声,用这位先生的话来说,不管那个人有多么强劲,即便他身后有高山深海,只要在麦德斯犯下罪行,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当然作为陪审团成员,他会本着一位麦德斯公民的责任,公平对待。对于他被抽为陪审团成员,他也表示了意外,又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哦,别问我,这是一的意见,为此我可是大费周折,你知道,我当时觉得他疯了,多奇怪的要求。内南?伯内特夫妇都被抽为陪审团成员,要造成这种偶然,需要……呼……我花了不少的钱,股份,地产,以后那个混蛋出来,我要他还我……”华莱士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