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骓的担忧完全是出于本能,而且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们早已不是人类,实体化的灵魂体虽然会受伤,但不会生病,感冒也就无从说起了。
嘿嘿!
哑巴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为这份关心傻傻的笑,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光,不难看出里面满满的喜悦。
“那边路好走些,好多熟透的桑葚,好吃得很。”被河水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男人健美的形体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身体随着每一个动作起伏,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诱惑。这具高挑、俊美、有力的男性身躯好像被浇上了费洛蒙,疯狂地释放捕获人心的甘美气息,一时间让人有点晃神。
星骓移开视线,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他觉得嗓子有点干,只能声音古怪地说:“你先晾一下衣服,我去弄点果子吃。”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拔腿就走。
我怎么跟逃一样跑了,不就是男人的身体吗,又不是没见过!
该死,安静点,我的心脏!
胸腔里有什么在砰砰砰地跳跃,企图冲破枷锁,这悸动让星骓难受,闷得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好像并不是因为*,而是更深层次一点的东西。是什么。他仔细分析也没有答案。那么,也许是满足的自豪感?因为这个优秀的男人属于自己,只爱自己……
猛然一只手搭到肩上,还在胡思乱想的星骓受惊,差点折断那人的手腕,幸好先看了一眼。
你在干嘛?哑巴用这样的表情看他。
这才发现时间过去许久,而号称要采桑葚的星骓两手空空,只能指着半山腰的云雾撒谎:“雾好大,一不留神就看呆了。”
很漂亮。哑巴似乎这么说,也抬头凝视那些如同美人身上薄纱的山岚。他看得很仔细,甚至有点虔诚,大概是想起第一次见外公时,那百丈危岩上绮丽的美景和不同寻常的人生体验。如果他不是酆家的子孙,星骓不是外公是血脉,如果他们没有背负常人没有责任,没有牵涉到这上千年的恩怨之中,那现在,又会拥有怎样的人生呢?
那样的人生一定轻松愉快得多,可是,我就不会认识你了。哑巴站定,手指插在星骓的发间,用拇指抚摸他的眉眼。
他们靠得很近,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哑巴的上衣脱掉了,带着水汽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在跳动,是既年轻又热情的身体,好像在做某种邀请。星骓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他闭上眼睛,却营造出一种等待亲吻的气氛。但男人没有吻他,只是害怕再次失去一样看着,不敢继续。因为他太害怕了,怕自己过于冲动和大胆,会吓跑好不容易愿意接近他的爱人。
很多年前,因为某种目的,他的家族为他安排了一场婚礼。这是无关爱情的交易,不带仁慈,只有冰冷的协议。作为反抗,哑巴用冷漠筑起一道强,决然拒绝了对方全部的温柔和体贴,以及可能发生的爱情。失去之后他才开始回想那些日日夜夜,才知道有一个人曾经对自己那么好。
身份从豪门继承人变成流浪汉哑巴后,他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家庭生活。跟孩子,跟爱的人在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每一天都是平凡的幸福,这些点点滴滴充满他胸腔的同时也带来无穷尽的恐惧,因为人类那短暂而必将终结的生命。他还没有好好补偿他们,还没有好好体验幸福快乐,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呢。
不行,他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
可是这个决定让星骓恨透了他,也许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所以变得格外小心翼翼,因为失去的刻骨铭心,他不敢在经历第三次……
“起雾了。”山间的瘴气随风而下,连山脚都裹在迷茫之中。星骓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这些气体。”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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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心魔
“土是好土,松软透气,不出芽肯定是手法问题。”哑巴开出来的两块地黑黝黝的,一股植物自然*的气味,不好闻,对庄稼来说却是最好的养料。
“种子发芽需要一定的湿度和温度,土层也不能太厚,像你这样直接把种子撒地里再大把大把地铲土覆盖,肯定不能出芽。”星骓虽然干着和种地毫无关系的行业,可他毕竟是农民的儿子,这方面的知识绝对比哑巴丰富:“教你个简单易学的种子出芽法,在盘子里面铺卫生纸,朝上面喷水,再把种子放在纸上,盖上保鲜膜。一天三次喷水保证卫生纸一直是湿润但不滴水的状态,没几天就发芽了。”
这么神奇!
哑巴边听边记,标准的好学宝宝模样。
“不过这个方法只适合都市里那些没有土地,在狭小空间种点花草,阳台蔬菜的人家。你要种两块地呢,用这种方法出芽,播种的时候要累哭的。”见哑巴的表情瞬间失落,星骓哈哈地笑:“不要灰心,纸巾派不上用场,我们还可以做育苗块。”
育苗块的做法很简单,将土壤和基肥按比例混合好,加上水,用手或者模具做成一个个的小墩子,再将种子放入育苗块中间预留的小洞,每日洒水即可。等种子发芽并长出两片真叶后,就可以定植了。使用育苗块能大大提高种子的发芽率和成活率,适合种菜新手,特别是定植时只需要挖个洞,连育苗块一起放下去就行,十分方便。
这东西难度不高,说干就干。
哑巴对务农的兴致很高,也卖力,星骓小时候农活干多了早没新鲜感了,干脆找了块平整的岩石,盘腿修炼,时不时指点几句。
之后的几个星期,两人往返于村落与鱼塘,管理网箱养鱼,也整理他们那两块不大不小的土地。从嫩芽长出的喜悦到播种成功的成就感,再看着绿茵茵的菜苗一天天长大,最后收获了最快成熟的鸡毛菜,做了第一顿自给自足的晚餐,虽然劳累,关系却比之前融洽了不少。
也许是不愿再提过去的事,两人都默契地回绝容易产生矛盾的话题。
外公知道星骓倔,怕他始终不肯原谅哑巴,不顾竹王的反对,悄悄去看过一次。没想到眼前一幅你耕田来我修炼的其乐融融,也是傻了:“你们干脆就搬到那边去住,别回来了。”
“那怎么行!”儿子还在村子里,星骓舍不得。
他现在每天必做两件事,一是早晨起来亲自给两个儿子梳洗,二是晚上回来偷偷趴在窗户上看一眼孩子的睡脸。他的精力,大部分都被哑巴分走了,小部分用在修炼上,对豆豆和苗苗的关注力大不如前。虽然豆豆跟小伙伴玩得开心,苗苗也有外公和父母照顾,但每每想起,都觉得做的太少,十分愧疚。如果让他搬到鱼塘去,那会连仅有的陪伴都做不到,还配当父亲吗?
“舍不得两小子吧。”外公感同身受,趁机劝说:“你既为人父母,也知道了其中的不舍和艰辛,就该理解外公为什么执意要到桃源乡来。泽德那孩子虽然生在富贵之家,衣食无忧,可是我对他实在是不怎么尽心尽力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把他带在身边,以为可以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疼爱他,他又……”
外公的话没说话,他返老还童后过于女气的脸说这些话显得有点怪异,可是那话音中的纠葛,星骓还是听出来了。
“我没怪过您,也不怪父母,兄长,妹妹。”经过最初的挣扎,他知道愤怒无法解决任何事,再看到大家都过得开心,也许坚持就不再必要了:“就连哑巴,我也不那么恨他了。他做的一切也许是错的,但都是因为爱。”
“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原谅他?”虽然他们的关系再度变得亲密,也一起劳作生活,但黑嘲风看得出来,这个孙儿心里还有疙瘩没能解开。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照顾对方,在乎彼此,共同进退,一起生活,区别就是有没有上床睡觉而已。”要是以前,星骓绝对说不出这么直白羞人的句子,不过现在他想开了,这些事说开了也是每个成年人都会经历的过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和他现在比较像灵魂伴侣,不需要其他的。”
灵魂伴侣都说出来了!
外公皱眉,一度认为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没想到会这样:“如虎似狼的年龄就没了那事,你是冷淡还是痿。”
“我对他还是有反应的。”不是*上的原因,也只能苦笑:“只是再迈出一步,我可能就不是我了。”
丢下模棱两可的回答,星骓没有回屋睡觉,而是在村子周围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