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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朱小蕾。”
“干嘛?”朱小蕾停下,有点没底,她从前对徐北虽说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却也从来没有骗过他,被徐北这么盯着看,她有些发毛。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又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就不问了,”徐北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朱小蕾身后,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帮我给班大同带个话,我人就在这里,但他要的东西不在,我要是死了,那东西他就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也别想找到。”
朱小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甩开他的手就冲出了门外,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几秒钟就不见了踪影。
徐北站在门边发了一会呆,把门关上回到了床上。小狼还趴在原地没动,看到他躺了回来,就往他身边蹭了蹭。
“你真能坏事,你知道你爹憋了多久了么,等开春你就明白了,到时别怪我不给你找母狼。”徐北把手伸到小狼肚皮下边暖着,心里有点不踏实,又翻了个身把小狼抱在了怀里。
朱小蕾肯定是班大同叫来的,徐北倒是真没想到班大同能这么快找到他。
不过他不踏实不是因为班大同找到了他,他看到朱小蕾的时候就想到了,班大同肯定在外面某个地方蹲守着他,就等着他被打草惊蛇之后狼狈逃窜,正好上演一出追逐与被追逐,操蛋与被操蛋的精彩戏码。
徐北担心的是让朱小蕾带给班大同的话他到底能不能相信。
东西的确不在他这里,当初老混蛋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时,他就跟班大同说过,你就是弄死我,我也没法把东西给你,你那玩意根本我就没见过。
但班大同不相信,他说徐北别的我不想多说,你手上活好谁都知道,你要想从我身上顺点东西走那是轻而易举。于是加上利滚利的那笔钱,他算是跟徐北死嗑上了。
现在徐北突然又承认了东西在自己手上,这冷不丁地变了口风,班大同能信么?
徐北躺在床上搂着小狼,听天由命了,如果班大同不信,他现在逃跑,正好宣布好戏开锣,如果班大同信了,那他也就不用跑了。
朱小蕾刚顺着小路跑出来,就被班大同的车拦了下来,她钻上车,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好。
班大同坐在后座打量着她:“怎么,这么一会就能把事给办了?徐北也不行嘛。”
“哟,班哥想什么呢,”朱小蕾往座上一靠,撇了撇嘴,“他那样子能办事么?我看动一下都费劲。”
“他现在什么情况?”
“也没脱光,没仔细看,反正身上腿上都缠着绷带呢。”朱小蕾皱了皱眉。
“心疼了?”
朱小蕾没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疼了,但她是第一次看到徐北这个惨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是真的。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徐北时的情形,徐北靠在公车站牌下冲她微微一笑,她就被那个充满诱惑的笑容当场秒杀了。
现在的徐北脸上已经很少再出现那样的笑容了,当然她也不再是当年的她。
“对了,”朱小蕾收回思绪,“徐北让我给你带个话,他说他人就在屋子里,但是东西不在他那里,他要是死了……你就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也找不到……这是原话。”
班大同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朱小蕾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笑声弄得有点坐立不安。
“哎——”班大同揉了揉脸,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还有什么。”
“还有……”朱小蕾想了想,突然很紧张地看着班大同,“他弄了只狼养着呢!”
“狼?”
“没长大的狼,看着可能有三四十斤的样子,哎哟班哥你不知道,那狼凶死了凶死了……”
“什么样子的狼。”
“嗯……白色的,我在电视上见过,不过电视上的可没这么白,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
“白的?”班大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盯着朱小蕾,“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那是只狼。”
朱小蕾被班大同眼神里突然透出来的光芒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班大同会对这个信息这么有兴趣,顿了一下才回答:“是白的啊,徐北还说那是萨摩呢,那东西的眼神一看就不是狗,再说徐北养着它呢,它见了徐北都不摇尾巴,哪有这样的狗……”
回到市区让朱小蕾下车之后,他对车里的一个手下说:“盯着这女人,她跟了徐北几年,没感情都做出感情来了……”
“是,老大,”那人点点头,“现在去哪?”
“去狗场。”班大同摸摸下巴,徐北居然弄了只雪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周六,一般来说,我应该休息,呃,不过因为有存稿……所以……
这个文明天还是照常更新。
谢谢大家支持!谢谢各种霸王票,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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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太让人暴燥了 。。。
朱小蕾自打那天激情到一半被小狼吡着牙吓出屋子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徐北躺在院子里的草垛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数着手指头算了算,有快三个月了。
班大同也没有动静,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起了作用,还是班大同那厮有更大的阴谋,但他懒得多想,这种安静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几天,等班大同回过味儿来,他就得再想辄了。
乔谦来过几次,给他送吃的,他恢复得还算快,如果不是一拳直接打在身上,他已经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看来叶敏敏不是江湖游医,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全身上下都是顺溜的,并没有哪根骨头被接歪了。
乔谦一个劲感慨,还是年轻好啊,年轻好啊。
徐北说咱俩难道不是同一年的?乔谦想了一下,哦,好像是。
徐北本来不想让乔谦过来,可是想想班大同不可能不知道乔谦会来,也许他还不打算动他的朋友,他只想一点点玩死自己。
小狼长得很快,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由一只奶声奶气愣了巴叽的小东西长成了一只真正的狼。身上的小绒毛已经换光了,新长出来的都是挺硬的长毛,徐北有点郁闷,这毛摸着没有原来的手感好了……
而且!这家伙现在变得非常烦人!
徐北弄不清它到底什么时候会睡觉,反正自己清醒的时间里,小狼都在折腾,满院子瞎转。2米高的后院墙,它能一跃而上,站在墙头得意洋洋地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有兴趣,连老鼠都能扑个半天。
自己玩累了就来缠着徐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狗粮长大,小狼最大爱好就是舔徐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舔到,舔了手也就算了,可是明显舔到脸的次数要比手多得多。
徐北很严肃地找它谈过话,他说狼糊糊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只狼,狼就他妈该有个狼的样子,舔来舔去的是狗。
小狼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徐北的话,反正每次都很配合,一脸正色看着他。但他一说完,小狼扭头就走开,抖抖身上的毛,该干嘛干嘛去。
每当这种时候,徐北总觉得能看这家伙头上顶着四个字,爱咋咋地。
今天乔谦送了不少吃的过来,不愧在一个粪坑里混过的哥们儿,带的都是徐北爱吃的,连巧克力都没忘了,而且还是酒心的,这是徐北目前除了钱之外最喜欢的东西。
“儿子过来。”徐北蹲在装东西的箱子里翻找着,头也没回地叫了小狼一声。
身后没有动静,徐北又叫了一声儿子,还是没动静。
他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端正地坐在他身后的小狼:“糊糊?”
小狼像是没听到,平静地看着他。
“操,”徐北转回头继续在箱子里翻,“狼大爷,过来。”
小狼从地上一跃而起,没等徐北回过神来躲开,脸上已经被它带着倒刺的粗糙舌头狠狠舔了一下,接着就看到小狼直接蹦进了箱子里,踩得箱子里的包装袋唏哩哗啦一通响。
“我操你大爷啊!”徐北跳起来就骂,骂完了想起来这玩意是只狼,它大爷肯定也是狼,而且是只公狼,于是又很恼火地踢了一脚箱子,“你他妈能不能消停一会!”
小狼愣了一下,迅速安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箱子里,然后抬起头看着徐北。
徐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指着小狼半天说不出话来。小狼倒是不介意被一直这么指着,看徐北没出声,它低下头开始用嘴在箱子里拱。
“你给老子出来!”徐北过去扯着小狼的耳朵往外拽,小狼用两只前爪抵着箱子沿就是不肯出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