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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两人一般都会到庭院里散散步消消食,然后便回去午休。
但今天,沈清宁却提出要去“静姝园”坐坐。反正到那里都是逛,曲徵也没有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待两人绕着那园中的湖水走了一大圈之后,沈清宁却丝毫没有回去的样子,只是伸出手,十指相扣的紧握着曲徵,带着他继续沿着游廊往前走着,等他们走到紫鹃馆门前时,沈清宁单手将门轻轻推开,拉着曲徵便往里走去。曲徵跟在后面,虽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开口。
“这个园子自从建成后,连续好几年冬天,母亲都会住在这里。”紫鹃馆是完全模仿古代江南建筑的,因为是临水建筑,为了方便欣赏湖景,主客厅连着两侧的耳房,人都是从耳房的侧门进来的。因为这耳房的缘故,冬日里的寒风便不能直接灌进来,然后再在这耳房中摆上两个炭烧的炉子,隔着帘子,主厅里既暖和了又不会有烟味。冬天在这里待着,看着外面着空旷天地间皑皑白雪,屋内暖气融融,确实是件很舒服的事。想到着,曲徵竟然也有些向往起来。
“我希望,你最近这段时间,可以住在这里。”沈清宁在一旁打量了一下曲徵的反应,
忽然开口提议道。
“为什么?”曲徵疑惑的望着沈清宁。
沈清宁的眼睛暗了暗,低声说:“教廷那边不太安分,最近要派人到这里来。来的,还都是我们的老熟人,红衣主教莱辛和德拉古。名义上说是莱辛来参观庄园,实际上,我担心是他们估计查到了什么。”
感觉相扣的手一紧,沈清宁安慰的笑笑道:“这里虽然离庄园不远,但位置比较隐秘,庄园里知道到这里来的人,除了我,就是唐克烈,潘婓洛和安尼契诺了,他们都是能够信任的人。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我会每天来陪你的。如果我没有来,另外三个人来,也说明一切都还安全。”
曲徵点点头,即使是以前的他,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会选择躲避,更何况是现在的他,在这里有了一份牵挂,自然也会多一份保守。
沈清宁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他始终都无法忘记,记忆中,在大雪纷飞的那一天,倒在血泊之中早已失去呼吸的曲徵。这种记忆太过于沉重,沉重让他透不过气来,他闭上眼睛,将曲徵紧紧的锁在怀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放心。
“答应我,千万不要离开这里。这一次,我一定,一定会保护你的。”
因为我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帷幕拉开
在飞机商务舱的一间单独隔开的休息室内,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之后,德拉古阴沉沉的看着昏昏睡去的斐洛特拉多,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能忍受离开这个人身边半天了。知道要跟着自己离开罗马,离开那个还存在自己一些势力的地方,斐洛特拉多直到上飞机前半个小时都一直在和自己闹腾,最后还是忍受不了给他打了一针然后带上了飞机。
没想到这样熟睡的斐洛特拉多,明显削瘦不少的脸色还会露出微笑来,德拉古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在他的额间。深深的凝望着斐洛特拉多的睡颜,德拉古的神情变的恍惚起来,他们之间这般的和谐气氛,到底有多久没有出现了,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和这个人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许德拉古没有意识到,只有在斐洛特拉多睡着的时候,他那双红色的眼中才会露出这样难得的温柔。
没想到,这个人睡着了,还能这么开心,到底梦见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的梦中是不是有我?
原来,在自己心中早就已经认输了。原来,在囚住他的同时自己也早已被牢牢的套住了。那么在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们俩人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他不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只是维持在现在的程度,他很贪心很贪心,他更希望得到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斐洛特拉多。
“德拉古,我终于把你踩在脚下啦,哈哈哈哈!”德拉古正在含情脉脉的想象着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时,忽然沉睡中的斐洛特拉多得意的大叫一句,然后发出一连串怪笑。神奇的是,都这样了,他还只是咂咂嘴,翻个身继续睡觉。
德拉古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看来这个人还是需要好好调教调教。站起身,就准备推门而出,却又立刻转过身,动作很轻的将被斐洛特拉多踢落的被子重新盖好。
“主人,佛罗伦萨已经到了。”
“是吗?这么快。”那个人轻声笑声,指尖触着粉嫩的花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连花都在微微颤动着,“看啦,我都迫不及待了。真的是,好久没有好好的看看那个孩子了。”
“说来,那个孩子,我还是很喜欢的。他呀,和他父亲长的真像,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笑容。你知道吗?在他小的时候,我还教过他识字呢?我始终记得,那个浑身软绵绵的孩子,靠在我的怀里,奶声奶气的跟着我读书。呵呵,真的是岁月如梭啊,不经意之间,就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孩子,都十八岁了。越大越像他的父亲,”那个人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向别人叙述着过去的美好般,可是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只是如同那低不可闻的叹息般,说了一句:“真好。”
“只可惜,”忽
然,手指轻轻一掐,那朵怒放的栀子花便被他拿到了眼前,似享受般嗅着栀子花清香,白色的花陪着那个人苍白的脸,却一起衬托出了他那一头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整个人如同黑夜之中熏人醉的曼莎珠华,带着致命的诱惑,“他姓曲。”
☆、各有思量
曲徵搬到园子里这几天,沈清宁除了晚上要回书房处理事务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就是待在园子里和曲徵慢慢的消磨着冬日难得的闲暇时光。也许是沈清宁的刻意隐藏,曲徵其实不是很能明白这段时间沈清宁这种失而复得又恐失去的心态,但他能感觉到在这园子的附近沈清宁暗地里布置了一批人马。这不禁让曲徵在能够理解他的同时,又对于沈清宁草木皆兵颇有些言辞了。虽说不是自负自己的本事,但曲徵并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一个娇弱的需要其他人保护的人,况且如果真的遇到的是之前那个能和他打个平手的红衣主教,恐怕他布置的这些人马也发挥不了多大用处。但出于对于沈清宁的尊重,他并有指出这点。
直到今天早上,当唐克烈将早餐端过来,曲徵才知道沈清宁早在一个小时前便带着潘斐洛赶去了佛罗伦萨的主宅。只是具体的原因,也许是考虑到唐克烈的年纪,沈清宁并没有说清楚,所以曲徵也只是知道是要去接待从罗马来的贵宾,再结合之前沈清宁让自己搬到这里来的理由,曲徵也大概明白了个全部,便也没有细细追究下去。唐克烈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曲徵的神情,发现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时,不禁有些暗暗着急了,话说自家的情人不亲自来打声招呼就跑掉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淡然呢?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太过于平淡了,这个曲徵一看便知道是个性格寡淡的人那就算了,老爷怎么也就放任这样发展下去,才多大年纪的两个人,不天雷勾地火就算了,相处模式居然已经成为老夫老妻型了。想到此处,唐克烈有些担心自己在他们两个卧室里准备的某些东西恐怕要放过期了也是不会被发现的了。
从车子的倒车镜里,潘斐洛觉得自己都可以看见沈清宁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怨气。从罗马那发来的正式通知,上面自然用的是那个很不着调的理由:身为红衣主教的莱辛自己要求来佛罗伦萨看望他的学生,而德拉古是作为陪同。还真是没想到,区区一个斐洛特拉多能惊动这么多人。
或者是他们也知道要牵扯到美第奇这个名字了,才会派出两位红衣主教。呵呵,美第奇啊?沈清宁闭上眼,将刚刚送到这里来的通知随意的扔到一边。哼,人都上飞机了,通知才从罗马的主宅发到佛罗伦萨的主宅,如果不是自己先一步得到密保赶回这里,是不是到时候要被安上个“怠慢”的说法了。看来家里面有些人这段时间心思又活了。也罢,等将目前这件烦心事处理好,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该处理处理了。
好在,他们就算下了飞机,按照规定也只是住进美第奇家族位于佛罗伦萨中心城市的主宅里。至于想进入庄园,毕竟那里是
属于他沈清宁私人领地,要想进入,还要看看他这个主人的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