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很危险的。”伊万皱起眉头:“骑手不操纵缰绳的话,马会随意乱走,偏离方向。”
“我之前没有骑过马。”阿尔沙有些吃惊:“会偏离方向?”
伊万点点头,阿尔沙说:“我明白了。”
阿尔沙用手掌抚摸着马头,过了几秒钟,他又趴在了马背上:“现在好了,伊万先生,你继续往前走。”
“你干了什么?”
“我对这匹马施加了心灵暗示,它会一直跟着伊万先生走。”阿尔沙打着哈欠,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我取消暗示。别叫醒我——”
被一匹马跟在身后是奇妙的体验,身后随时都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不时还能听到马打响鼻的声音,这些都无伤大雅。
“长官,你还要多久?”瓦西里不耐烦的抱着手臂:“你尿到了裤子上?”
站在一株枯死的大树下面,伊万陷入了麻烦。在上厕所时身后跟着一匹马,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情况。
“该死,这种样子让人怎么可能有心情——”伊万的肚子都要爆炸了,却碍于马的视线而无法行动,尤其是马背上还睡着一个人。
急中生智,伊万用围巾蒙住眼睛,开始上厕所。
身后的马打了个响鼻,伸出舌头去舔伊万的肩膀。正在拉拉链的伊万被吓了一跳,手不自然的痉挛,双腿之间的某个部位立刻传来锥心的剧痛。
瓦西里打量着用奇怪姿势骑在马上的伊万,疑惑的问:“长官,你怎么了?”
伊万的双腿并在一起,横着身体骑在马背上,脸色阴沉:“没你的事。”
机械人德尔塔看了伊万一眼:“伊万特工,你的生殖器受伤了。”
〃谁受伤了?”阿尔沙正好从睡眠中醒过来:“需要治疗吗?”
“没有人受伤!”伊万努力保持平静的表情:“阿尔沙先生,你听错了。”
阿尔沙担心的问:“伊万先生的骑马姿势很奇怪,是在马鞍上擦伤了吗?”阿尔沙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我腿也被磨得很痛。”
“伊万特工的生殖器局部割伤。”德尔塔依然是死板的声音:“现在已经充血。”
一行人陷入了死寂,伊万和阿尔沙的脸都涨得通红。
德尔塔的战术运算中枢列出了包括伊万因为生殖器创伤造成突发失语症到阿尔沙博士因地磁射线导致舌下系带麻痹等结果,但都因为概率过低被删除了。
于是德尔塔把音频系统放大了三倍,用震耳欲聋的声音重新说了一遍:“伊万特工,你的生殖器局部割伤了。”
“我知道!”伊万大声说道:“不要再说了!”
“阿尔沙。萨叶诺夫博士,需要对伊万特工采取治疗措施吗?”德尔塔板着脸向阿尔沙征询意见。
“我想……不需要。”阿尔沙的声音小得就像蚊子:“伊万特工可以自己处理。”
“敷上冰块,揉几下就好了。”瓦西里轻巧的跳上德尔塔的肩膀:“伊万长官,那个地方是很脆弱的。”
伊万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骑马走开。
“前面有一处驿站。”阿尔沙闭上眼睛,用心灵力量扫描着周围的环境:“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一阵。”
“我同意,那里说不定有外伤药。”瓦西里表示同意:“长官都在马上换了四五个姿势了。”
“混蛋!这种事情对谁来说都是一样!在马背上怎么坐都会疼!”伊万勒住马头,气急败坏:“你如果被拉链夹到,也好不了多少。”
德尔塔指着伊万:“伊万特工,你的生殖器充血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阿尔沙打量着伊万裤子突起的明显轮廓,满脸通红:“好像是很严重——”
“长官,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瓦西里耸耸肩膀:“大家都有那个东西,连德尔塔都有。”
“如果实在是很疼,我可以帮忙。”阿尔沙露出诚恳的表情:“我可以让你失去‘那个’地方的知觉。”
瓦西里皱起眉头:“那会更可怕吧?”
马鞍有规律的颠簸,伊万忍着不时传来的刺痛,终于看到了驿站的轮廓。
阿尔沙突然碰了碰伊万的肩膀,伊万回头正要说话,阿尔沙已经把一管软膏递到他面前。
“对不起。”阿尔沙低着头:“刚才我读过那匹马的记忆,知道是它把你弄伤的。”
伊万接过软膏,发现金属外壳上全是他不认识的字母。
“这是研究所新研究出来的治疗软膏。”阿尔沙小声的说:“还没开始批量制造。伊万先生,只用涂指尖那么多就行。”
东斯拉夫土地上的驿站一般是简单的木结构小屋,屋外设置着马厩,来往的旅人可以付上一些钱来喂饱他们的马匹和自己。而西伯利亚公国则基本没有此类设施,代替马匹的是各种各样的组装汽车,马厩则是加油中心和能源电池租借站。
“没有人。”伊万在低矮的小木屋中巡视着。
木屋内空无一人,地板上滚落着几只金属餐碗。翻倒的桌椅和敞开的柜子代表着这里刚刚被劫掠过,墙边则是张被褥凌乱的双人床。
“我们去喂马。”阿尔沙招呼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瓦西里。
瓦西里跷着二郎腿,用枪托敲着膝盖:“好累,我不想去。”
阿尔沙突然打了个响指,瓦西里的面部表情顿时陷入恍惚之中,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现在突然很想喂马。”阿尔沙用手指在瓦西里的额头上轻轻的画圈:“非常想喂马。”
阿尔沙拉着瓦西里的袖子,把他带出了小木屋,顺便关上了木屋的门。屋里只剩下伊万一个人。
“这家伙好可怕。”伊万握着衣袋里的软膏心有余悸。
半透明的乳白色软膏散发着甜腻的气味,伊万脱下裤子坐在床沿边,用食指指尖沾了一小截药膏,开始往受伤的部位涂抹。
原本火辣辣的伤口接触到药膏后,立刻冰凉无比,失去了知觉。伊万低头看着伤口,发现开裂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这种药物真是神奇。”伊万自言自语:“感谢研究所。”
新西伯利亚的《异能者平等法案》公布后,大量的心灵能力者迁移到了那里。西伯利亚政府利用他们惊人的学习能力,成立了科技研究所,心灵能力者在里面开发出各种军用和生活产品。在战后的三百年时间里,研究所完全改善了新西伯利亚的环境——瓦西里的爆弹手枪,自己装备的动力格斗手杖,甚至人形机械德尔塔都出自于研究所。
伊万张着双腿坐在床边等待药膏风干。就在这时,床底传出细碎的声音,伊万警惕的拿起身边的动力手杖。
双人床毫无征兆的向下倾斜,床边的地板打开一个暗门。伊万没法在倾斜的床板上保持平衡,掉进了暗门里。
伊万从暗门的台阶上滚下了去,以非常不雅观的姿势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还没回过神,冰冷的散弹枪枪口就抵上了伊万的脑门。金发的少年手里端着散弹枪,居高临下的打量面前的男人。
黑发的男人上半身穿着连帽外套和衬衫,裤子却脱到脚踝处,整个下半身几乎全部裸露在外——更让人厌恶的是,其中某个部位上沾满了白色半透明的粘稠物。
“变态。”金发少年皱起眉头,枪口一直没有从伊万额头上挪开:“你真恶心,都出血了,还不忘做那种事情。”
被来历不明的人用散弹枪抵住脑袋,伊万的大脑高速运转着,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是一间简陋的储藏室,墙边堆着少量的木柴和几件农具。而自己的武器,动力手杖在滚下楼梯时脱手了,落在了离自己很远的墙角处。
裤子被脱到脚踝,行动非常不方便。“能不能让我先站起来穿上裤子?”伊万平静的说。遇到这种情况,露出慌张或者是愤怒的表情,都可能被面前的人用散弹枪在额头上开个洞。
金发少年把枪口稍微抬起来了一点,示意伊万穿好裤子。
伊万叹了口气:“我得站起来才能够到脚踝。”
少年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枪口仍然对着伊万的上半身。
伊万背对少年穿好了裤子。少年的枪口抵在伊万的背上,语气充满戒备:“你是什么人?匪徒?”
“我是过路的商人。”伊万的回答半真半假。
少年冷笑一声:“过路的商人?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身份?”
“好吧,我还有三个同伴在外面。你可以押着我去找他们。”伊万故作轻松:“这里是黑店吗?地图上明明说这里是驿站。”
“奴隶贩子刚刚劫掠了这里。”少年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躲进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