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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我连你之前半年是怎么过来的都不舍得问,你现在跟我说你想上战场?”聂一凡眉宇间蕴着一丝黑色,眼神阴鸷得像是要杀人。
聂意一时愣住,他从来没有见过聂一凡这样近乎失控的样子。
聂一凡道:“政府那边由我来摆平,我会连着你那份一起尽忠。”
聂意嘴唇嗡动,最终没说什么,他很明白聂一凡一向以他为重心,去前线这种话他就不该说出来,肯定会被驳回的。
聂意点点头,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聂一凡轻轻拥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小意,你得明白,你是我仅剩的,唯一的一份感情。”
这天苍生回来得很晚,若琳和小玉早早就睡了,聂一凡很忙碌,晚上吃过饭跟聂意说过一会话后又出门了。
聂意在黑暗里躺在床上,盯着视线内的一团黑暗一动不动,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苍生回来的时候他听到轻微军靴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会后,房门被推开。聂意知道是苍生回来了,但没动,静静地窝在被窝下,像一枚温软的卵。
苍生走进房间没有开灯,他蹲下来,伸手轻轻抚开聂意的额发,在暗淡的光线中看着聂意略有些孩子气的侧脸。过了一会苍生俯下。身,像是要亲吻聂意熟睡中的脸,但聂意忽然睁开眼睛猛地直起身,怒道:“你喝酒了?”
聂意一巴掌拍开灯,苍生漆黑的眸色映入眼帘。
“嗯,一点点。”苍生在床边坐下,强势地将聂意摁倒,用鼻梁在他颈边磨蹭,像是在确认气味的野兽,一只温柔的野兽。
“一点点有这么重的酒气?”聂意莫名有些恼火,但完全发不出来,苍生沉重的身躯压在他身上快把他压吐血了。
“没醉。”苍生抬头,眸子里有些热烈的情。欲,另人难以忽视。
他用两指捏过聂意的下巴同他接吻。
聂意唔了两声,苍生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最后在他唇上吮了一下,松开手道:“怎么了?”
“我跟大哥说你们的任务,他反应很激烈,我要参军的话,他会抓狂的。”聂意搂着苍生的脖颈,躺在他身下皱着眉。
苍生道:“虽然我说过不干涉你的决定,但如果可以,我也不是很希望你去前线。军用疫苗对人体负担很大,也并非万能,即便有疫苗,前线的死伤也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我知道,大哥怕我会死。”聂意说:“但我搞特殊,也会对大哥有影响的吧。”
“谁管他。”苍生解开聂意衬衫上的一颗纽扣,发烫的视线落在聂意白皙的颈子上,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这么晚还没睡,在等我?”
聂意的瞳孔紧缩了一下,苍生的冰凉的爪子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腰侧的皮肤上摩挲,聂意慌道:“先去洗澡!别让我以为你是酒后乱性!”
“说了没喝醉。”苍生嘴上说着还是从他身上起开,解着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一边。
聂意缩在床上道:“换洗的衣服给你拿好了。”
“我很快回来。”苍生微微挑眉。
聂意脸上通红地往被子下缩了缩。
军区行政楼。
聂一凡在座位上沉默着,十指交叉放在唇前,目光停滞在会议桌上不动,整个人呈放空状态。
“聂少校?”对面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喊了他一声,聂一凡没有任何反应,他拔高了声音道:“聂一凡少校!”
聂一凡没动,迟小野尴尬地戳了戳聂一凡的胳膊。
聂一凡不耐烦道:“中校,这件事我已经处理过了,不需要你再插手。”
“聂一凡少校,请你坚定你的政治立场!”王中校的怒气显而易见,他摁着桌子的指尖发白。
“没能让你的儿子活着回来我很抱歉。”聂一凡单手按着桌子缓缓站起来,猎鹰般锐利的目光直逼过去,他阴恻恻道:“但不代表我一定得把我弟弟的命赔给你,中校,我弟弟不会上前线更不会参军,你有空一直针对我,不如整理整理自己的那盘散沙,否则你的小儿子照样会死!”
“聂一凡!”王中校拍案而起,恨不得直接凌空一耳光甩在聂一凡的脸上,“这是你跟上级说话的态度吗!”
“我随时等着被撤职查办,但在那之前,我的决定会不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中校,如果你要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来报复我,别拿我弟弟开刀,否则我要你的命!”
聂一凡一脸愠色离开会议厅,迟小野连忙收拾了一桌子情报队发来的资料跑出去跟上他。
王中校被气得浑身发抖,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言的身影动了动,传出一道阴沉的男声:“这么狂,到底是将军带出来的兵,这个聂一凡与其说是军人,不如说更像个痞子,他到底认不认识军纪这两个字?”
“我当初就反对倒两届以上的退伍军官再次进入核心部队,你看看他的样子,首都收复后想收拾他都不知道从哪下手!”王中校抖着两撇胡子又跌回位子上。
迟小野下楼梯时最后一阶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往前扑了下去,霎时资料铺了满地。
聂一凡听到声音回头,迟小野火速爬起来:“对不起少校!我马上收拾好!”
聂一凡走过去蹲下来捡起旁边的情报资料,他一直皱着眉,迟小野小心翼翼道:“少校,你这么做其实没有必要,不上前线基本都没有生命危险的……”
“我的事不用你插嘴。”聂一凡冷冷道,将资料扔到迟小野臂弯里,站起来转身走了。
迟小野愣了一会,最后轻轻哦了一声。
翌日天光大亮,聂意还在熟睡中,被突然而至的咔嚓声猛地吵醒。
他揉着眼睛醒过来,看到苍生杀气腾腾地站在床边,聂意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一大早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杵这里!想吓死我啊!”
苍生脚边是被打碎的杯子碎片,他单膝跪在床上一把摁着聂意,怒道:“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啊?”聂意脑子懵得厉害。
苍生的拇指贴在聂意的脖子上,比照着那个隐约的瘀痕,咬着牙道:“是让人掐出来的,手形偏小应该是个女人,一般女人也没有这种力道。”
聂意还一个字都没说,苍生就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是十莎对吗?”
“……”聂意头脑中一阵风暴。
苍生脸上压抑着暴怒,捡起一旁的衬衫披上,漠然地扣着扣子往外走。
“站住。”聂意喊道。
苍生在原地站定,转过脸。
聂意道:“吃干抹净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苍生脸上神色古怪,似乎被聂意一句话堵得不轻,他走过去手伸进被子下沿着聂意的腰侧往下摸,“身体不舒服?我记得都清理出来了。”
聂意一瞬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地一把拍开苍生的手,“别乱碰!”说罢他往床头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脖子,青紫的瘀痕的确很显眼,聂意哼哧道:“她当时其实没用多大力气的,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痕迹呢……”
苍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聂意道:“你生气啦?”
“我要去把她的脑袋拧下来,你说我是不是在生气?”苍生低声道。
聂意揉了揉有点僵硬的脖子,瞄着苍生风雨欲来的脸色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对。”
“……”聂意打哈哈道:“我之前以为你和她的感情挺好的,我看过若琳电脑里的照片。”
“那是两码事。”苍生阴沉沉道:“现在我要去崩了她。”
聂意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不能这样!这里是安全区,杀人要被枪毙的!”
“我自然有办法不触犯任何法律将她从地球上抹消。”苍生危险地眯起眼。
聂意轻声道:“苍生,我不喜欢你这样。”
苍生的神色没有出现任何的迟疑,聂意抿了抿唇,眼里堆满一种偏执的情绪,“你不觉得吗?越强大就应该越善良,否则世界早晚有一天会发展为弱肉强食的结构,当你失去你珍爱的一切时,你连憎恨这个世界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们这样深谙这种生存法则的人所创造出来的局面。”
“你要我什么也不做吗?”苍生道。
“这只是一点小矛盾,还没到多严重的地步不是吗?”聂意说。
苍生静了很久,他没再说话,也没有去反驳聂意,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将聂意的话放在心上,按兵不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