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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它是不是觉得美极了?”切里斯得意洋洋地问道。
威廉没有回答他,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脚上锁链的长度,然后挥动着镰刀用力劈了下去——
他失败了。
不过,他失败也是理所应当的,死神之镰是有灵魂的镰刀,它们无坚不摧,但是仅限于自己主人所使用的时候,当威廉使用切里斯的镰刀的时候,它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把普通镰刀。
威廉用起这外表花哨的镰刀连地里的庄稼都割不了多少。
“该死!我忘了!”切里斯痛苦地低咒了一句,“你没有带镰刀吗?”
威廉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没有,我把它放在了伦敦分部。”
切里斯不再言语,他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最终,他叹了一口气。
“或许我们应该等文森特先生和丽苔上校来营救我们。”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默地看着切里斯那把发出红色光芒的镰刀。
“切里斯。”他开口说道,但是并没有看向切里斯,只是看着那把安静躺在他膝上的镰刀。
切里斯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什么?”
“第一次选好属于自己的镰刀的时候,学校的导师是怎么教导我们的?”
对于这样突然的询问,切里斯感到奇怪:“你怎么这么问?大概是……‘镰刀是每一位死神的武器和工具,正式成为死神之后就会成为死神身体的一部分并且记录在案’?”
“不,并不是这一句,是教导我们如何使用的第一步。”
“和镰刀融合的第一步吗?”
“是的。”
大概间隔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切里斯有些想不起来了,他想了一会儿垂下脑袋丧气地说道:“老兄,你是学年第一,不可能不记得吧,快告诉我答案吧,你又不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询问我呢?”
威廉仿佛预料他会这样回答一样平静地告诉他:“是用自己的灵魂去‘感受’与‘共鸣’。”
他说着,拿起了切里斯的镰刀放在胸前,他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教堂里做礼拜的人类一样。切里斯瞪大双眼看着他,慢慢的,原本散发着红色荧光的镰刀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青色光芒。
每一柄镰刀都会发出荧光,各色的颜色是死神们灵魂的色彩,当镰刀认可了主人它的颜色便会染上主人灵魂的色彩,现在,这原本花哨的红色镰刀慢慢变得沉寂而又带了一点神秘的色彩。
“天啊……怎么会这样!”切里斯无法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简直是个奇迹,威廉,这是书本上没有的!死神无法去与已经有了主人的镰刀‘共鸣’!”
威廉垂下了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像是有人指引着我做了这一切。”
他说完,伸手将困住他的锁链斩断,又解开了切里斯的束缚。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切里斯收回了镰刀,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询问道。那镰刀一脱威廉的手,就立马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它依旧发出醒目的红色荧光,和它的主人一样张扬。
威廉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回分部去,希望能够来得及阻止上校和文森特来救我们。”
切里斯点点头,两个人又商量如何逃出美术馆。唯一的出口固然是不能走了,他们奔到窗边打量了附近大概的地形,这附近是郊区,到处都是郁郁森森的灌木与丛林。
“这是唯一的出路,”切里斯指了指窗户,“他们说不定就在一楼,我们从窗户出去,走屋顶,希望不会被他们发现。”
威廉点头表示赞同,切里斯立即纵身翻出窗户,窄窄的窗台勉强可供他侧身站立,他借着这个小窗台一跃,攀附住了旁边粗大的排水管。
“等我上去了,确认了安全之后你再出来,我在上面帮助你。”他对威廉做了个手势。
威廉点点头,切里斯就开始向上攀爬。
二楼窗台距离天台大概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切里斯没有爬几分钟就攀到了天台,威廉从窗户里探出头向上望去,切里斯伏在天台上,为了避免太过于显眼,他把他那大红色的夹克都脱了下来,反绑在腰上。
威廉看见他对着自己做了个“OK”的手势。
于是他正准备翻出窗台,就在他的脚刚刚才在窗台台面的时候,一阵尖锐的枪声和重物落地发出的巨大声响从身后的松叶林里传来。
“不——!”他像是知晓了什么一样,撕心裂肺地咆哮了一声。
接着,他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像是假娃娃一样美艳的女人,她穿着那身暴露的女仆装,左手提着一杆猎枪,右手像是拎着刚被打死的野兔一样垂着脑袋的切里斯,出现在了美术馆一楼的草坪。
安格斯站在她的身后对着二楼的威廉“吃吃”笑着。
“早安啊,威廉先生。”安格斯向威廉问好道,“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不如和我一起来狩猎吧!我的娜塔莉亚绝对是最好的猎手,你瞧,这是他刚刚打到的野兔,你喜欢吃蒸的,还是烤的?”
威廉站在二楼,他面无表情,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不停地颤抖,他看着切里斯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那一头红发沾染了鲜血,倒并不是非常地刺眼。
“安格斯,你……”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非常地沉重,像是快要停止了一样。
安格斯耸耸肩,结果娜塔莉亚手中的猎枪对着威廉扬了扬:“你看,只不过是普通的猎枪。”
死神的构造与人类一样,除了不会感染细菌生病,任何可以杀死人类的方法,同样可以损害一个死神的肉体,肉体没有被损坏的特别严重是可以治疗修复的,倘若是特制的工具,损害的就是难以修补的灵魂。
安格斯显然知道威廉在想什么。
威廉松了一口气,切里斯大概只是昏了过去。
安格斯耸耸肩,神情有种完全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反正再过两个小时祭典就要开始了,贡献出你们的血肉,你们也是会死的。”
将血肉作为祭祀品,血肉消散,已经不在能够修补的范围,到时候自己与切里斯会只剩下灵魂,那时候他们的灵魂会四处飘散、零落天涯吗?
威廉沉默地闭上双眼,切里斯的话犹如在耳畔。
“文森特先生和丽苔上校会来救我们的。”
他会来的。
他相信着。
安格斯指挥着娜塔莉亚将切里斯装上了停在附近的一辆马车,又将威廉也带上了马车。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解开我的锁链的,但是最后你只能成为了我垫脚石。”看着地上已经断裂的锁链和解开了的手铐,安格斯只是无谓地耸耸肩。
威廉被那力大无穷的娜塔莉亚强行推上了马车,他心中犹豫,现在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坐马车,但是紧接着,他的联想让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见过这辆马车!
他的记忆力向来是好的,这辆马车他绝对坐过一次,一样的白色软垫,上头的金色卷草纹图样虽然已经黯淡许多,但这不就是年代久远的证据吗!?
这辆马车就是在自己的幻境里被绑到皇宫里见斯嘉丽皇后的那一辆马车!
威廉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忐忑,他趁着安格斯与娜塔莉亚不注意偷偷将手伸进了西装口袋,果然,他触摸到了一点点柔软光滑的东西,那东西包裹着一个硬邦邦的圈型物体,物体上头有个有棱有角的小硬物,不用猜测威廉也知道那是什么。
那东西一定是一枚戒指,戒指上镶嵌着闪亮的红宝石。包裹着它的是一块有着法国刺绣的手帕,手帕上还绣着一个小小的“V”字,那代表着,手帕原主人最爱的儿子的名字开头缩写——
☆、Chapter。38
马车载着他们不知道行驶到那里,威廉脑袋昏沉,有些想要睡觉了。正当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慢慢模糊起来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女人叫喊声在马车外响了起来,将威廉一下子惊得清醒。
“先生啊,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安格斯挥挥手,娜塔莉亚立即打开车窗,威廉望向外头,一个穿着厨娘装、年约五十左右的老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假的婴儿人偶哭倒在面前的建筑前。
威廉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
“又是她!”安格斯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扬了扬手,娜塔莉亚立即掏出一个钱袋打开在里头抓起一把硬币朝那老女人扔去。
硬币“哗啦啦”地洒了一地,那老女人连怀里的人偶而不顾,连忙趴在地上一枚一枚地捡着硬币。
“为什么您不杀死她?每一次来城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