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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以来,杨震更是欺行霸市。
首先便是不许外地粮米入境,而他自己则和甄府联合在外地购粮,在城内高价贩卖。据百姓们说,是今日听说钦差大人要来,杨震才命人将米粮价格降了下来。更可恨的是,此人竟连赈灾银子都先扣下一半在往下分发,造成苏州辖下饥民成灾,不少以食观音土充饥。这种东西食用少量尚无生命危险,吃多了就不一定了。百姓们每每提起此人,无不咬牙切齿!
萧哲麟听完,便气得捶案,林如海知道了事情,自然也恨得咬牙,当即运用祭起尚方宝剑,将此人先斩后奏了。萧哲麟还骂了句:“如此倒是便宜他了!”对此,林如海深以为然,杨震为官不仁,罔顾人命,可谓丧心病狂,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至于甄府,现在还顾不上,等回京了再说!
很少见爱人赞同自己的萧哲麟,喜得眉开眼笑,抱着林如海又啃又咬,弄得对方嫌弃的推开他才罢。
自此,苏州的风气为之一变,继而影响到江南各地,再无官员敢动什么歪心思,唯恐步了杨震后尘。百姓们生活好了,自然追本溯源,又听说林如海把自家存储的粮食无偿的送给百姓,更是赞不绝口。如今。江南大街小巷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少,纷纷赞钦差大臣乃是当世青天。连小孩子们唱的民谣,都是赞扬林如海的赈灾义举的。
萧凌威把这些话回去学给二人听,林如海没什么,萧哲麟倒是骄傲的不得了。没过多久,尚在京中养病的皇帝便听到了林如海的壮举,下敕书加授林如海太师衔。太师是什么,辅弼国君之重臣,有教导君王之责,正一品,本朝建国近百年只有太祖朝授过一人,还是开国元勋。
此旨一下,重臣纷纷侧目,暗自在心中将林如海的砝码又加重了一分,纷纷告诫子弟,以后万万不可招惹他。萧凌威看得直皱眉头,频频拿眼神打量他家皇兄,这明晃晃的假公济私,心都偏到爪哇国去了。谁料萧哲麟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朕知道你想什么,可是说朕假公济私?这算什么,有朝一日,朕要让如海名真言顺的做朕的皇后。”
萧凌威瞬间无话可说了,“皇兄,你不会说真的吧?”
“你以为呢?”萧哲麟潇洒的甩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凌威内心凌乱,皇兄,你会被大臣们的唾沫淹死的!
不管江南如何风起云涌、波诡云谲,京城林府内仍是安安乐乐、一片祥和。林黛玉管家也有月余,初时还有些顾头不顾尾,如今已是得心应手。原来的嬷嬷们管事一般是息事宁人的多,据理力争的少。林黛玉却非如此,她虽年少,却读了不少书,其中不少是史书,再加上萧哲麟刻意的教导,手段绝对不弱。
下人们原来还抱着一副侥幸心理,以为姑娘年幼,不顶什么事。不想林黛玉一上来就处置了几个出头鸟,其中一个还是颇有体面的婆子,连姨娘都碰了钉子。不管是谁,撞到枪口上,都打了板子撵出去。不止如此,林黛玉管家还用上了谋略,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如此恩威并施,倒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后来,林如海、萧哲麟二人通过密信知道了这消息,不由抚掌大笑。特别是萧哲麟,明显的有些激动,举着信道:“如海,不愧是我们玉儿,果然不同凡响,都用上了谋略了,我那几本兵法果然没有白教……”
林如海笑骂道:“你也是的,哪有教女孩子兵法的,不怕传出去人家笑话!”虽是责备的话语,此刻听来却有一丝欣慰的意味。
“笑什么,我的女儿谁敢笑!”萧哲麟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玉儿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呗,谁规定女孩子不能学兵法了,我们玉儿以后定是个巾帼英雄!”萧哲麟说的不以为然,他以后会给玉儿最高的荣耀,看谁还敢说玉儿什么!
“什么巾帼英雄,玉儿明明是个聪明伶俐、仙子般的女孩子,你可不许把她带歪了!”林如海道,他是不想女儿重复上辈子的命运,也不想女儿老悲天悯人的。希望她活泼一点、开心一点,但也不能矫枉过正了,真想萧哲麟说的那样,还不坏了!
萧哲麟摸摸鼻子,好像已经带歪了,不过嘴上还是说,“你放心,玉儿的性子都定下了,世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哪有这个本事带歪了!”
林如海想想也是,便不追究了。
☆、49
时光倏忽;转眼又过去半月;江南各地的赈灾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张淮的办事能力再一次得到了证实;往往林如海、萧哲麟只须说出个大概意思;张淮就能办的周周全全的;就连老百姓们也普遍称好。和林如海记忆中的不差;洪水之后;江南并无大的灾害,通过疏通河道、引导水流等措施;地上随处可见的水坑也少了很多。田地已差不多可以播种了;不少地方已经下种;几个月后,将迎来洪水后的第一场丰收。
近来,林如海突然发现萧哲麟忙了很多,有时半天都不见人影,要么就跟封思成在书房里叽叽咕咕的,半天不出来。虽如此说,萧哲麟仍是多数时间都腻在林如海面前,只是相比以前的时刻相配,未免少了点。若是前些日子林如海也未必能觉得出来,正巧近日赈灾之事顺利了很多,又有张淮在外面管着,他也清闲了很多,才突然发觉萧哲麟竟忙碌了起来。
林如海心知萧哲麟身为一国之君,虽是微服出巡,也未必清闲的了,他不整天腻着更好,自己还乐得清闲呢?索性也不去管他,公务之余便读读书、赏赏花,闲暇时或跟萧凌威一块儿去外面转转,过得悠哉从容。偶尔外出被萧哲麟撞见,多数也会跟着。萧凌威先时顾忌着皇兄在场,还不敢放肆,时间长了,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便领着林如海天南海北的逛。
这日清晨,凉风习习、水汽氤氲。林如海正于花园内闲坐,萧凌威走了来,左右瞅瞅,确定只有林如海一个人,便大步过来,低声道:“如海,如何今日就你一人,我皇兄呢?”这两人可是整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难解难分的令人酸掉大牙,更确切的说是他那皇兄黏人黏的紧,今儿竟不见他,倒是奇了!
“他说要舞剑,就回去拿剑了。”林如海伸手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的道。
“当真?”萧凌威惊诧的睁大眼,继而雀跃道:“皇兄的剑法可是一绝,我年少的时候见过几次,真是精彩绝伦!只是后来皇兄很少舞剑了,今日若能再见,此生无憾……”
林如海一听也来了兴致,放下书卷,一手撑在面前的石案上,笑问:“真有这么好?”
萧凌威连连点头道:“自然是如此的,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他皇兄舞剑可不是谁都能看的,自己这也是沾了林如海的光。
林如海很想说他不懂武艺,便是看了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看到萧凌威满面期待的样子,只得罢了。不料当萧哲麟拔剑起舞的时候,林如海只一眼,便被震慑住了。彼时花园内葱葱郁郁,草木峥嵘,鲜花灿烂,萧哲麟本就生的威武不凡,手执长剑立于丛丛修竹之间,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威势,将他的贵气显露无疑。
他向着林如海微微一笑,便拔剑而起,剑气袭过,卷起漫天的残叶。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了呈现在林如海的眼底,只见他缓缓举剑至胸,然后猛然向前刺去,剑尖灵活的上下飘过,时而迅速时而缓慢,时而飘忽时而凝练,连贯潇洒,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萧凌威已经不住的拍手叫好,林如海虽不如他表现明显,心下也是忍不住的赞叹。
林如海正看得入神,突然剑锋一转,变得凌厉异常,如狂风,似巨浪,恰似破云贯日,颇有大开大阖之象。突然萧哲麟猛然跃起,长剑凌空一划,簌簌碧叶飘飘洒洒的便落了下来。萧哲麟收势,手缓缓的垂下,绿叶便纷纷飘洒在他身上。彼时静寂无声,林如海不由得睁大了眼,看着萧哲麟面带微笑缓缓走来。
“怎么,如海这是惊讶到了?”萧哲麟摸摸林如海的脸,笑道。
林如海下意识的点点头,猛然想起这是在外面,不由后退一步,责备的看向萧哲麟:“别动手动脚的,也不看个场合!”
萧哲麟大笑着将剑扔给陈忠,又从陈忠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这有什么,周围又没人!”
林如海一把甩了他的手,说的什么话,陈忠不是人吗,萧凌威不是人吗?
萧哲麟笑笑,拉林如海坐下,从陈忠手里接过茶杯递过去,道:“这是刚送来的大红袍,你不是说这茶不错么,早上我就泡好了,如今也该也出色了,你吃吃看,试试我的手艺比陈忠如何?”林如海接了,萧哲麟又回头对萧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