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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醉梦中的林如海只觉呼吸不畅,用力往外推,萧哲麟温柔又不失技巧的将他双手制住。又吻了一会子便抽口出来,沿着下巴一路吻到胸口,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线,甚是淫/靡,另一手穿过薄薄的一层单衣沿着脊背向上抚摸。林如海身子颤了颤,难耐的哼了几声,嘟囔了句:“别闹,要睡了!”
萧哲麟一愣,继而又是好笑,醉酒的如海,还真是,可爱呢?
见到刚挣脱了束缚,翻身就呼呼大睡的某人,他泄愤似的在那挺翘的两个浑圆上狠揉了几把。哼,今儿就先放过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能做到底,便宜还是要占一些的。如此想着,萧哲麟便七手八脚的将两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满意的抱着爱人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时分,察觉到触感的的诡异,林如海下意识的要坐起,不想一下子跌到一极富弹性之处,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正被人揽在怀里,关键是竟还一、丝、不、挂!不用想也知是谁的作为,敢对他林如海如此的,也只一人罢了!
“如海,你醒了,可还难受?”萧哲麟含笑问道,脸上是缱绻的温柔与淡淡的宠溺,说着便又将林如海揽在怀里:“你醉了酒,又刚睡醒,不能这么大动作的,犯了宿醉可不是玩的,快躺下再歇会儿!”
“你……”林如海气得火冒三丈,指着萧哲麟骂道:“混蛋,我怎么会在这?”
“你喝醉了,我就留你在宫内歇息一下,有何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林如海怒急之下一脚将某人踢下床,混账,留在宫内也不用脱光他的衣服吧,还同床共枕,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着不由又上去踹了几脚,起身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萧哲麟看出他是要走,便一把拉住他:“如海,现在都过了三更了,宫门早落锁了,你出不去的!倒不如就在这歇息一夜,明早上朝也方便,我保证不碰你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林如海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抓了几件衣服,道:“穿上!”
萧哲麟不敢违拗,只得穿了,便要往床上蹭,却被林如海单手推开。
“你说了不碰我的,还请去别处安寝吧!”林如海如是说。
不是吧,这也不行?萧哲麟欲哭无泪,涎皮笑脸的道:“如海,这都半夜了,各处宫门都落锁了,你让我上哪去啊?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被赶出来,在奴才们面前,我这面儿上也挂不住不是?”
林如海想想也是,毕竟他是皇帝,私下里怎么都行,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顾及他的面子的,便道:“你睡这,我去偏殿如何?”
“……”萧哲麟一愣,他可不是这意思啊!眼看林如海要走了,只得拉住他道:“如海,这么晚了,你就别折腾了!这样如何,你睡床,我睡脚踏,我保证不越雷池一步!”
林如海审视他半晌,点点头。
是夜,萧哲麟躺在脚踏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爱人近在咫尺,心里暖暖的,可是这脚踏太硬了,硌得人骨头疼啊!
而此刻林如海也没睡着,听着萧哲麟的声动,心也在微微松动。这人乃是中宫嫡子,从小便是锦衣玉食、金奴银婢、高高在上的,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如此委屈吧,也难怪他不适应!前世或许他还以为这人对他只是一时情迷,离得远了也就淡了。可今生他再也不能如此认为,一个人若真能为另一人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顾尊严,又岂仅仅是一时情迷?何况这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仅是这些就能让他放下身为男人的尊严吗?自然不可能,可为何又会于心不忍?林如海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他本就是随性之人,一切遵循本心也就罢了。想到此,便往里挪了挪,轻声道:“上来睡吧!”
萧哲麟初时还以为自己神志不清听错了,待林如海说了第二遍,不由心中一乐,一翻身躺在榻上。刚要有所动作就听到爱人冷冷的警告:“老实点,要不还去睡脚踏!”萧哲麟不动了,能同床共枕谁还乐意睡脚踏?
林如海勾唇闭上眼,不自觉的泻出一抹笑意。由于夜深晦暗,萧哲麟未曾看到。
一夜好眠,二人都觉舒畅无比。
☆、17早朝
翌日一早,二人起床洗漱好,林如海便要往午门赶去,排班等待上朝。
早朝于卯初(约5点)开始,但大臣们往往要提前一个时辰排班。彼时天还未亮,萧哲麟原要林如海稍晚点同自己一道去的。无奈对方执意不肯,只得吩咐几个小内侍好生打着灯笼送他去了。
大臣们均已到齐,御史点班后,则分文武两班站好,分别由左右两门入内,在奉天殿前的丹墀下站定。查验过后方依次趋步入内,文官居东、武将局西站定。一时乐起,皇帝驾到,众臣便都大礼参拜参拜。皇帝叫起后,众臣谢恩,皆正身执笏而立,殿内一时静谧无言。
皇帝下令议事,方有大臣出列奏事。
如今朝廷并无大事,要真说起来最大的莫及两个月后江南的水患了。只是除林如海及皇帝二人外,众人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圣上的一个梦罢了,未必能成真。而知晓此事的两人也已经做了诸多的部署,工部的人早往江左地区加固堤坝了,萧哲麟又给江南各地方官员下了严令,勘察地势,两月后将百姓们移往高地,以防不测。
但一个国家,每日的小事也有上百件,又逢今日关于一个问题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待退朝时已是皓日高升。眼见已过了早膳时间,萧哲麟早着急了,如海还饿着肚子呢,朝堂上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他身子本就不好,昨天醉了酒,也没吃多少东西,如何禁得住这般折腾。
要留他用膳吧,又恐林如海不肯,萧哲麟只得赐众臣于殿堂廊下进餐。大臣们寅时入宫,多半并未进食,听了此言均暗暗感叹圣上体恤之恩。从前议事晚了的时候,皇帝偶尔也会赐饭,因此众人也未作他想,只谢恩领受便是。
不多时就有光禄寺的人来安设膳桌、整治酒馔,公侯及二品以上官员坐于殿内,五品至三品及翰林院诸官于殿门之外,余者五品以下只在丹墀下置一小案。这就是等级,谁都不能例外。
林如海的座次紧挨着诸皇子。
萧哲麟一共有五个皇子,大皇子如今二十一岁,五皇子十五岁,除五皇子外,其余四个皇子均已入朝。大皇子和四皇子为元后所出,其余为庶出。自元后薨殁,大皇子愈发稳重起来,四皇子在兄长的护佑下,倒活的很是安逸,十七岁的大孩子了,仍不失纯真天性。
林如海旁边坐的便是四皇子,与一般的贵胄子弟相比,这四皇子倒有些怪异之处。
此人生的威武不凡,颇有勇力。平素不喜文墨,只爱舞刀弄棒,扬言将来要做个大将军,在皇家也是少见了。不过林如海倒觉得这样也好,本就是个直爽豪放的性子,又何必纠缠到权术之中。所谓皇家无情,自古以来为争夺皇位兄弟倪墙、自相残杀的事更是屡见不鲜,这四皇子虽说胸无大志,但也并无威胁,将来做个富贵贤王倒是不错的!
宫人刚捧来汤品,四皇子便往林如海的碗盅里瞅了一眼,看看自己的,又瞅瞅别人的,复又盯着林如海的碗盅,满脸疑惑。林如海初时还不明何意,转念一想不由红了脸,暗骂萧哲麟混账,又见四皇子盯着自己看,少不得点点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用膳毕,众人谢过恩,便都各往衙署而去。
四皇子萧承蹭到大皇子萧乾身后,拉拉对方的袖子。见大皇子回头,便悄声道:“皇兄,有件怪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仍是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样子配着那极为刚毅的脸庞,带着些许的懵懂疑惑,看着很是滑稽。
大皇子不由得敲敲弟弟的头,笑问:“什么怪不怪的,是你又想搞怪了吧!”
“皇兄,我没开玩笑!”萧承见兄长不信,急的眉头一皱,跺着脚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拿这口吻哄我!”说着便趴在萧乾耳边,压低了声音:“方才上汤品时我看了一下,大家的都是莲子羹,独吏部尚书林大人的是燕窝粥。而且,我听说林大人昨天并未出宫,据说是留宿听风殿了,父皇可从不留外臣在宫中过夜的,你说怪不怪?”
萧乾审视半晌,见弟弟不似说谎,不由凝眉苦思缘由。
半晌方叹息道:“父皇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目的,我们为臣为子者不该妄加揣测。况林大人本就是父皇当年的东宫旧属,这些年督查盐政也是劳苦功高,父皇信重他自非旁人可比。四弟,你也别管这么有的没的了,好好读书学些谋略才是正经,只一味的骑马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