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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黛玉听了不由怒上心来,这布和欺人太甚。
“请公主嫁给我王兄,做我大月的王后;大晟与大月永世交好……”布和微微躬身,嘴上说是请求;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胁迫。似乎说你不同意,那便鱼死网破!
黛玉大怒;不等他说完,便冲上去,骂道:“无知狂徒,你休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答应!”
她趁布和不注意,拔出他腰间的宝剑,横在胸前,厉声道。大月人好大的胆子,都快亡国灭家了,还癞□□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牙口?别以为她不知道那郝广王是什么货色,说好听点就是叫性情刚猛、好自用。说难听点就是刚愎自用、不听劝解。况且听说郝广王性好美*色,贪淫无度,自己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嫁这么一个人。
布和一看黛玉动剑,也急了。
他早打听过,嘉馨公主虽为晟帝义女,却是最得宠的公主。以往牛贵妃提起来黛玉便是咬牙切齿的,说林氏父女占据了皇帝的心,更让布和对黛玉的受宠有了深刻的认识,。
萧承和李昊连日的攻击,已经令大月参军渐渐支撑不住。心知这样下去难以持久,布和才出此下策掳了黛玉,打的萧哲麟能看在黛玉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所以他给自己的八位侍女下了死命令:对公主一定要以礼待之。他想着黛玉若能自愿留在大月和亲,跟他强迫留下则又是不同,自己跟大晟谈判的时候也可多一点筹码。
若萧哲麟真像那蠢妇说的那般宝贝自己这个义女,那么对大月的好处将会更多。
打着这些主意,他自然不希望黛玉伤了自己,忙上去夺剑,便道:“公主小心,刀枪无眼,你伤了自己就不好了!”黛玉瞅准机会常见一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布和的胸口。布和从未与黛玉接触,并不知她会武艺,因此并无防备。此刻黛玉突然发难,眼看躲之不及,布和情急之□子急速后转,剑锋堪堪避过胸口,落在了左肩上。
“主人!”
侍女们七手八脚的上前,有制住黛玉的,有去扶布和的。江离却是拿着剑要和黛玉理论,布和把她斥退。他咬牙拔下左肩上的剑,笑着看向黛玉,道:“早就听闻晟国嘉馨公主非同一般,今日小王倒是见识了!”
黛玉被两个人制住,哼了一声不语。
布和也不恼,推开了要给他包扎的侍女,看着黛玉的某种笑意更浓。原以为公主是个柔弱的像菟丝花般的女子,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不仅人生得美貌异常,性子也英毅果敢,大胆真率,挑战性十足啊!他敢肯定,他王兄一定喜欢!
距黛玉失踪已过了一月有余,追捕的文书一封借一封的送到各地,尤其是北方边疆。
仍是毫无音讯,林如海越发焦急起来。
他已经知道是大月人掳走了黛玉,好几次要求亲自往边疆查探。才出了这事,萧哲麟对林如海的安全也越发上心。在宫中都能出事儿,更别说外面了,在大月未消灭前他自是不放心林如海出宫,只得安慰他道:“别担心,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至少玉儿还是安全的。”
林如海气愤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道:“话虽如此说,可是见不到玉儿,我如何放心?你不是号称自己是盛世明君吗,怎么养的官员连几个劫匪都抓不住?还说麟海山庄无孔不入、无事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没把玉儿救回来?”他知道自己迁怒了,可是满心的怨气、担忧和郁结也只有想着个男人发了,谁让他天天没事在自己跟前儿晃悠!
萧哲麟知道爱人心里不好受,他说自己几句也不在意。别管用什么方式,发泄出来就好,总比什么都闷在心里闷出病来强。他等林如海说完,才上前揽了他的肩膀,扶到床上坐下,让陈忠拿个靠背给他靠着。
萧哲麟一屁股坐在脚踏上,摸着林如海的腿道:“如海别生气了,是我办事不力,我马上上他们加紧巡查。刚刚消息来报,说北方边疆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领头人是大月王的弟弟,叫布和,可惜被他们给逃了。我已经加派人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布和掳玉儿,必然是想要我退兵,在他的目的还未达到前,玉儿还是安全的。再说我们的女儿那么聪明,说不定还能把他们刷的团团转呢?”
林如海不过是白说说,不想萧哲麟这么纵容他,倒觉不忍。他拉拉萧哲麟,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是道:“上来吧,那么坐怎么舒服?”
“诶!”萧哲麟应了一声,便从善如流的做到床上,将林如海紧紧揽进怀里。
萧哲麟不断的派人到比方边境追捕,查探的力度越来越大。通往大月的唯一通道——玉门城,守将萧凌威早接到了命令,凡出入人等一概严查。布和带人到了玉门城不远的小镇,却苦于盘查太严,没有过关的方法。由于追查太急,他所带的八个侍女加十几个随从多分散引诱追兵去了,如今跟在他身边的只有白芷一人。
黛玉虽习过武,跟白芷不相上下。但布和无意却高出黛玉很多,如今看守之人虽少了,却仍是逃脱无望。
这日一早,黛玉便被布和押到马车上。她被点了哑穴,不知道布和打算上哪去,但一出了客栈,便细心的观察周围的情形。走至街上,但听人声鼎沸,黛玉隔着纱窗远远的看见一武生打扮的少年带着一种十几个仆人趾高气昂的走来,一看便知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哥儿。
黛玉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计上心来,悄悄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待那公子哥儿走到纱窗下便狠命照他头上砸去。那公子“哎呦”一声,往头上一抹,满手的鲜血。那人一看便是平素横行霸道管了的,何曾吃过如此大亏?不由跳着脚大骂道:“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砸小爷?来人,给我拉下了打死!”
他话音刚落,一种小厮便将马车为了个水泄不通,又踢又撕的叫骂不知。
黛玉掩住嘴角的一抹笑意,看着布和无辜的道:“抱歉,一时手滑,不知怎么就砸到人了……”
布和恨得咬牙,也无可奈何,只得另白芷下去解决。可那些人岂会罢休,那公子也是地方一霸,他一声令下,周围卖烧饼的、卖酥梨的等等等等之小商小贩,哪个敢不卖他面子?都各自抄家伙围着大骂,白芷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布和无法,只得警告了黛玉一句:“呆着别动!”就下车了。
布和和白芷联手,三下五除二的将围着的这些人驱开。上车一看,哪里还有黛玉的踪影?登时不由懊恼万分,跌足不已!他终究还是小看了那丫头,原本以为凭自己的功力,便是下车也不至于能让那丫头逃走,唉……失算啊!
“主人,现在怎么办?”白芷问。
“还能怎么办,找,赶快找,她肯定还没走远!”
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黛玉并没有逃,只是趁乱藏在了人群中,暗暗冲击着穴道。待布和、白芷走了之后,她才悄悄出来,用贴身携带的玉佩还了身破败的衣服,抓起地上的泥土身上、脸上都抹几把。确定没有人能认出来自己,才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乔装打扮进了玉门城,黛玉径往元帅府而去。
到了帅府门前,她并没有直接亮命身份,而是悄悄隐在墙角处观察这来往人群。她如今落魄,就这幅乞丐模样,说要求见元帅,还不被人乱棍打出来!她在等待时机,等待等带她进入元帅府的人出现。她这几年在京畿大营混了不少日子,也认识了不少将领,总能等到一个吧!
可今日元帅府倒是热闹,来往的人不断,无奈都是黛玉不认识的。又一辆轿子远远而来,黛玉无聊的四处观望,坐轿子的一般是文官,她认识的可能性不大。
轿帘打开,下来的竟是张淮。
黛玉一喜,忙上前道:“九九重阳,京畿大营,比武射箭。张大人还记得欠我一顿酒乎?”
张淮脚步一顿,喝止住要上前驱赶黛玉的兵士,缓缓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身脏污的黛玉,嘴唇不住颤抖,“你,你是……公——”看到黛玉噤声的动作,他连忙止住了,毕恭毕敬的附身道:“您,您怎么这……这副样子?”
黛玉摆摆手道:“一眼难尽,快带我去见元帅!”
“是!公——呃,姑娘请!”张淮侧身让黛玉进去,自己在身后跟随。
张淮的随从不由面面相觑,你问我我问你,都不知黛玉是何身份。
黛玉进了帅府,便直奔萧凌威的书房。萧凌威正看军事图,听到消息又竟又喜,早接至仪门前。黛玉从小娇生惯养,萧林二人都是恨不得捧到手心儿里呵护。这些日子也是真吃了苦了,以往没有亲近之人在前,倒还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