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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的声音瞬间低了:“就是男女在一起睡觉的……原来我看过一次,当时你不让我看……”
史高飞当即“哦”了一声:“我没有下载,你当然看不到了——还有,你小孩子不许看。”
无心以为电脑和电视机是一类的货,频道列好了,可以让人自由选择。
他很沮丧,小声问道“爸,我能看什么啊?”
史高飞答道:“桌面上不是有猫和老鼠吗?自己看吧!”
无心会用电视机,但是永远不能理解电脑的工作原理。他不会打字,也用不好鼠标,只能看猫和老鼠,以及玩连连看。玩连连看的时候白琉璃出了大灰雀的窍,坐在他的肩膀上大肆指挥,吵得无心心烦意乱。
后来趁着史高飞不在家,无心把史丹凤叫进了卧室。打开电脑摆在床上,他赖皮赖脸的笑道:“姐,你给我下个崽。”
史丹凤立刻给了他一巴掌:“放屁!胡说什么呢?”
无心把嘴唇撅到了她的耳边,嘁嘁喳喳的作了解释,然后又把史丹凤的脸扳向自己,用力的亲了一口。史丹凤象征性的躲了一下:“烦人,别闹。”
在她操作电脑的时候,无心跪在了她的身边,从头到脚全不老实:“姐,摸一下。”
史丹凤让他摸了一下,随即打开了他的手,因为感觉自己又要被他摸成大灰狼了。
两人正是动手动脚之时,客厅房门一响,是史高飞从楼下的公司上了来。在门口换了拖鞋,他大声说道:“姐,爸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过几天要来江口,顺便看看我们。”
史丹凤听闻此言,登时傻了眼——史一彪是富有智慧的,比赵秀芬更难对付。
史丹凤丢开电脑,开始绞尽脑汁的要为无心编个来历。第一天过去了,她没编出什么;第二天又过去了,她给无心编出了若干个漏洞百出的身世,没有一个是合格的。到了第三天,史一彪来了。
史一彪最近走出小镇,立足县城,放眼城市,事业有了大大的发展,座驾也从丰田霸道升级为保时捷卡宴。肉山一样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身边是兼任保镖的司机,身后满满登登的挤着一排美女,乃是他近几年包养的二三四五奶。二三四五奶的年龄没有过二十三的,全都生得苗条风骚,四把小腰掐一块儿,也没有他一个人的腰粗。此行从火星镇开车到江口市,史一彪一是想为二三四五奶消费一番,二是听家里的黄脸老婆说女儿居然在外找了个小男朋友,他好奇得要死,几乎夜不能寐,非要亲自来看一眼不可。
第244章 皆大欢喜
史一彪在城郊写字楼前下车之时,迎接他的只有史丹凤与史高飞——谁也没料到他心宽体胖之余还能来去如风,接到电话通知之时,他的汽车已经飞驰在江口市内的大街上了。
二三四五奶全被史一彪卸到了市区内的宾馆里,所以他属于轻装上阵——也是对女儿太没信心,生怕她找了个浪里浪荡的小痞子,再惹得二三四五奶们私下笑话。一只大胖手推开车门,一只大胖脚踏上地面,史一彪找好着力点了,紧接着向外猛然一甩周身肥肉,算是使了个巧劲,硬把自己甩出了车。
威武雄壮的站在一对儿女面前,他仰起头先看写字楼的全貌,随即笑眯眯的抬手一拍史高飞的肩膀:“小飞瘦了,小凤也瘦了。”
史丹凤惶惶然的请父亲进入楼内,一边等电梯一边又道:“不知道爸能来得这么快,要是早知道的话,今天就不让无心出门了。这一阵子客户特别多,他早上五点钟就起了床,和我们老板到郊县给人看风水去了。”
史一彪环顾着周遭环境,感觉虽然外面是个大工地,但是楼内的装潢还算有档次:“无心?你那个小男朋友啊?他还会看风水?”
电梯门开了,史丹凤先让史一彪进,再让史高飞进:“他……不大会,看风水主要是我们老板的工作。”
史一彪登时了然——女儿果然找了个一无所能的小混混。
电梯上了九楼,三个人进入走廊。史丹凤掏钥匙开了房门,房内收拾得窗明几净,佳琪昨天去了金光寺没回来,所以此刻客厅里的活物只有一只大灰雀。史高飞知道大灰雀是儿子的宠物,所以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它,一直将其送到了卧室窗台上。
史丹凤殷勤的招待着父亲,端茶递水嘘寒问暖,不说强说不笑强笑。史一彪看了她这副心虚的做派,越发不由自主的要起疑。将一盘切开的橙子摆到茶几上,史丹凤以着去卫生间洗手的借口,偷偷的叫出史高飞,暗暗的对他做了一番嘱咐。史高飞的思路素来异于常人,导致史丹凤说话说得十分费劲,正是急得她满头冒汗之时,外面房门忽然响了。
她吓得一哆嗦,当即做了个向后转,两条腿长得无边,仿佛一个劈叉便迈回了客厅。而早归的无心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拎着个印了八卦阴阳鱼的黄绸子口袋。面对着沙发上的史一彪,他显然也是愣了一瞬。不过一瞬过后,他立刻笑着开了口:“叔叔来了。”
史一彪的颈椎骨在层层肥肉中一拧,身未动,头已转。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阵,史一彪忽然抬手一拍膝盖:“哎?你不是那个谁吗?”
不等无心回答,他飞快的面对了史丹凤,瞠目结舌的问道:“他原来不是小飞的吗?怎么?小飞把他转给你啦?”
赶在史丹凤开口之前,他很灵活的又转向了无心:“我说小子,你又不搞同性恋了?”
无心张开了嘴,想要解释几句,然而史一彪自有一颗肥而不腻的七窍玲珑心,在没问够之前,根本无须答案。目光像网似的兜住了一儿一女,他自顾自的继续发言:“怎么回事?弟弟用完姐姐用?平时也没看出你俩有什么共同点,怎么在这事上面审美观这么统一?”
下一秒,他重新叨住了无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说你——”
话没问完,史一彪忽然感觉自己的逻辑出了一点小问题,想了一想,他不由得困惑了:“你是兔子还是草?你们三个之间,是谁先勾搭的谁?去年小飞是不是被你拐走的?”
最后他对史高飞招了招手:“小飞,你是好孩子,跟爸说实话。”
史高飞刚受了史丹凤的嘱咐,所以现在能够一言不发的保持沉默。无心的拖鞋被史一彪穿去了,光着两只脚站在地板上,他眼睁睁的望着史丹凤,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史丹凤度过了最初一阵的慌乱,此刻倒是渐渐的镇定下来了。她支使史高飞去厨房拿纸杯倒热水,又从鞋柜里翻出拖鞋给无心穿了上。无心走回卧室去放黄绸子口袋,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对史丹凤说:“姐,这太突然了。”
史丹凤的头脑正在高速运转,简直无暇理他。忙忙碌碌的又搬出了三只塑料小板凳,她把史高飞和无心召唤到了客厅,隔着一张茶几,三个人并肩坐在了史一彪面前。史丹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史一彪说道:“爸,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没和你说明白。无心和小飞的感情是很好,比亲兄弟还要亲,但并不是同性恋关系。而我和无心朝夕相处了几个月,互相产生了好感,他也不嫌我年纪比他大,所以……”
话没说完,史高飞开了口:“哈?我刚听明白,原来竟然还有人以为我和宝宝在搞同性恋?哎呀他们内心太阴暗了!”
史一彪不敢和儿子争风头,等儿子闭嘴了,他才对着史丹凤问道:“小凤,你说的话,爸可以信。但现在爸最想知道的是——”他用胡萝卜似的食指一指无心:“这小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他老家在哪里?父母都是干什么的?他跟你们在一起混了小一年了,你们不应该对他一无所知吧?说句老实话,我听你说了这么半天,现在就感觉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此言一出,史高飞嗤嗤的笑了,可是笑而不语,是个莫测高深的模样。
史丹凤被父亲问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动声色的又做了个深呼吸,她正打算给父亲讲故事,不料未等她出声,无心忽然出了声:“叔叔,实不相瞒,我是个孤儿,生在大兴安岭,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因为是黑户,所以也没有正式上过学。您说我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同意。”
这一段话让他说得正正经经冷冷清清。史丹凤惊讶的扭头望了他,因为平日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的贱样子,万没想到他也会严肃。而无心微微的垂了头,很平静的继续述说:“我一直生存得很辛苦,直到去年遇到了他们。”
向着史家姐弟的方向一偏头,他笑了一下:“他们对我非常好。”
史一彪的脖子将要有腰粗,脑袋陷在脖子里,他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