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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与小家僵持之时,何支却听身后次次一阵响动,他正要转身去看,却是手掌一阵尖锐的疼痛。何支大叫一声,急忙甩起手来,却顿时傻了眼,正见手上甩下一条数尺长的黑色细蛇。他再看手上,虎口不远处两个细小的血洞,又听一黑一白惊慌大叫道,“有蛇!好多蛇!”
作者有话要说:
☆、壹佰贰拾陆 生死犹相守
正在与小家僵持之时,何支却听身后次次一阵响动,他正要转身去看,却是手掌一阵尖锐的疼痛。何支大叫一声,急忙甩起手来,却顿时傻了眼,正见手上甩下一条数尺长的黑色细蛇。他再看手上,虎口不远处两个细小的血洞,又听一黑一白惊慌大叫道,“有蛇!好多蛇!”
何支回头去看,就见身后林中游出数十条毒蛇,快速向他与小家游来。他立时背后蹿起一阵阴寒,急忙抱起小家,看到一旁的玉佩,又大声叫道,“小家爹爹!你还在不在啊!快救救我们!”
正在他说话逃动之间,已有大片毒蛇向二人游来,对二人成包围之势。一黑一白早已跳上何支的肩膀,哇哇大叫个不停。
这危急关头,就见那玉珏忽然飞起,兀自向前飞去。何支见状,急忙抱着小家跟随玉珏跑去,跑出蛇圈之时难免踩到蛇身,便觉脚下一阵松软的泥肉,有时又踩在鳞片之上,哧哧作响,甚至踩到蛇尾上,感觉那蛇倏忽扭动。何支阵阵恶心,寒意不停蹿上后背,似是那毒蛇钻入他衣裳之中,竟是无比恶心。
而那毒蛇似有意识,见他逃走便纷纷转头追来,何支不由加快脚步,亡命奔逃。他跑了一阵,见是往山洞跑去,心中便稍稍放心,可不知为何,心跳愈来愈快,耳中渐有尖锐的蜂鸣声,眼前也阵阵模糊。他心叫糟糕,恐怕是方才那蛇有毒,他这样奔跑,使毒性加快流走,定有性命之虞。
何支却顾不了这么多,他不可能就此停下脚步,让小家被毒蛇缠上。到了此刻,反而坚定了信念,一定要把小家和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因而脚下一刻也没有放松。
便瞧那玉珏左拐右拐,很快到了山洞边上,此时的何支却已双目充血,嘴唇发黑,流露出中毒的迹象。小家被他抱在怀中,抓着他的衣裳,见何支脸色奇怪,不停唤道,“大支……大支……”
何支本要去去回应他,无奈毒性发作,只听小家的声音在耳朵远处盘旋缠绕,却怎么也进不了他脑子。他亦没有多余力气,只顾亡命奔跑。眼前一个拐角,便要冲进山洞,而双腿此刻就如灌满铅水,抱着小家的双手也已是强弩之末。
何支憋足了最后一股劲冲入山洞,感觉身后一阵亮光,便知小家爹爹的结界关上了。小家转头去看,便见无数细蛇扑通扑通撞在结界之上,顿时哇地一声大叫。
何支知道自己一旦在此处倒下,便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强撑着一口气,抱着小家慢慢走进山洞之中,看见床铺,便想将小家放在榻上。他步步走来,毒性发作已深,使他的身上各处肌肉都失去控制,嘴角边已流出口水与白沫来,只有双手双脚,全凭意志力强行撑着。
哪知最后几步,再也坚持不住,眼睛向上一翻,浑身失力,与小家一同摔在地上。弥留之际,还听见小家的呻卝吟之声,何支想再去叫小家一声,可那声小家就此哽在喉间,再也没能出去。
小家摔在地上,虽是被何支垫着,可也腹中一阵剧痛,抱着肚子呻卝吟了好一阵。他稍稍缓了缓,便叫着何支,试图翻过身去看他,无奈他大腹便便,勉强翻转了些许,腹中又是阵阵绞痛。小家抓着何支的衣裳,大声叫着何支,听何支没有回应,心中顿时着急。
挣扎了好一阵子,才翻过身来,却见何支口吐白沫,面色灰败,双眼却紧紧闭着。小家使劲摇了摇他,叫道,“大支不要睡觉……小家好怕……小家好怕啊……”
一黑一白缩在一边看着,看见何支发黑的手,又看见他口吐白沫的模样,便知他这是要死了。小白正想说何支这是死了,却被小黑瞪了一眼,没敢说话。那玉珏慢慢地飞到何支与小家身边,见小家仍抱着何支不停大哭,忽地一下啪嗒掉落在何支胸口,便见何支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来。
小家愣了愣,看见爹爹在救何支,可没过一会儿,那光芒便消失不见,而何支依旧面色发黑,半点动静也没有。小家便低声叫道,“大支?爹爹?”
却无一人来回应他。
他顿时心中一阵害怕,抓着何支的手使劲摇了摇他的身子,却见何支不理不睬,依旧安静地躺着。小家便不停叫着何支,叫了好一阵子,却忽地没了声音,伏在何支身上,一手按住肚腹,一手紧紧抓着何支的手,面色一阵发白。
随即他又仰起头来,额上满是大粒大粒的汗珠,紧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向上微微挺起身子,发出一阵长长的呜咽声。
一黑一白见小家又开始生宝宝了,这才敢慢慢跑上前来,两只小声地叫道,“小鱼加油啊!”
小家经过一阵用力,霎时松下身子,感觉那硬物仍紧紧地堵在身下,又涨又痛,他一旦用力,身下的血肉就似撕扯开来,火烧一般疼痛。
小家脱力之下,趴在何支身上,见他一动不动,不禁害怕得眼泪直掉,见何支不理,还道,“大支……小家好痛……亲亲小家好不好……”
小黑便道,“小鱼啊,你快些把宝宝生出来,就不痛啦。”小白又道,“是啊是啊!”
小家却哭道,“小家的相公……不理我了……”
一黑一白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和他说,面面相觑,没有答话。小家又对何支道,“大支……你不要不理小家……不要生小家的气啊……”
他顿了顿,死死按住抽痛不停的腹部,又是道,“小家听话……小家用力生宝宝……小家把宝宝生出来,大支就亲亲小家……好不好?”
他见何支仍然没有理他,便觉得何支很是生他的气,怪他之前不肯用力,不肯听何支的话。此时阵痛又起,小家又憋足力气使劲推着胎儿向下,这时胎头已微微自身下冒出,稍有冒头之势,小家便没了力气,又瘫倒在地。
他实在痛极,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也完全不知这痛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剧痛之时,手指便个个抠在泥地之上,不知不觉间,指甲个个抠烂,抠出鲜血来,而这钻心之痛,却远远不及产子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
☆、壹佰贰拾柒 磨难终解脱
他实在痛极,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也完全不知这痛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剧痛之时,手指便个个抠在泥地之上,不知不觉间,指甲个个抠烂,抠出鲜血来,而这钻心之痛,却远远不及产子之苦。
小家虽是心智懵懂,可骨子里终究有一股顽强的韧劲,现下见何支不理他,对他“生气”,心中又急又怕,反而愈有力气,拼了命一般要把宝宝生下来。
一来二去,便听小家大喝一声,肚腹用力一挺,竟然也将胎头推出半个,血淋淋地挂在他架起的双卝腿卝之间。
那小白硬要去凑热闹,跑到小家身下伸头一看,叫了声妈呀,顿时昏倒过去。小黑跑上前去,骂了声没用的东西,屁股使劲顶了顶,将小白挤到一边去,看了看那抬头,也是吓得不轻,还好没有晕倒过去,对着小家叫道,“小鱼!宝宝的头出来了!你快用力!”
小家这下正在呼呼地喘气,蓄起力气再次用力,他一番痛楚之下,不禁转头去看何支,却忽地脱了力气,心下一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便听身下噗哧一声,胎儿的头颅露出了大半,可身子没有顺势滑下,仍然卡在他腿卝间不上不下,显然是胎位并非十分顺当。
小黑听他哇哇大哭,却不继续用力,连着叫了几声,小家也不理他。他心下一急,跳到小家身上,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家的脸,道,“小鱼小鱼!宝宝的头出来了,你还要再用力一下哦!”
小家却摇摇头,看了看何支,哭道,“爹爹死了,大支死了……小家好难过……”
小黑见他知道了,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努了努三瓣嘴,见他哭得伤心,把心一横,道,“小鱼啊!笨小鱼!你要是再不快把宝宝生出来,宝宝也会和你爹爹相公一样死掉了!”
小家听了,忽地没了哭声,睁着通红的眼睛愣愣地盯着他,呆呆道,“宝宝?”
小黑便道,“对啊对啊!你快点用力把宝宝生出来啊!”
小家却瘪起嘴来呜呜道,“宝宝也要死掉吗……”
小黑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