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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绮听着睿青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刚才浑浑噩噩的脑袋便清醒了一些,凤绮皱了皱眉,对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许的疑惑。
顿了片刻,凤绮这才缓缓的按了按太阳穴,沉声道,“方才,是我鲁莽了。”
天帝一直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走来的二人,掩在宽袖之下的双手紧攥的骨节发白。
凤逸与那男子走的越来越近,身形和面容也越来越清晰。凤逸看到面前像是经过一场大战的三人,惊讶的叫道,“天帝大人?你们……”
凤绮和睿青都没说话,瞥了他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天帝也没说话,却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僵硬的走到了那青衣男子的面前,丝毫不像刚才那一面的阴狠毒辣。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愕,瞳孔中倒映的满是那青衣男子的身影。
凤逸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陡然变化的情况,看了看天帝,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男子,好似有些不理解的喃喃开口,“天帝大人……您……”。
天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像是在确认那人究竟存不存在,生怕那又是他思绪中的幻影。
天帝的嘴唇几张几合,喉咙滚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半晌,他终于哑着嗓子颤抖着开口,“怎么……怎么会……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第2章 第二只小凤凰
千年前 仙界盛宴
玉帝坐在最高处,其次的下位坐着的分别是天帝和七杀星君。
天帝司任刑罚之神一职,与职任司法之神的七杀星君平起平坐。说到底,天帝一词不过是一个称谓,只是其父曾与老玉帝共同执掌天界,所以才赠此名号。而到了他这儿虽说权力不比当年,但众仙君们却也喊顺了嘴,而这名号喊久了,天帝的本名却也无人记得了。
天帝的右手边的上位坐着的是玉帝,左手边坐着的是他多年来唯一交心的好友——仇鸾。
天帝独自斟着酒,他虽不喜好这样的酒宴,但毕竟玉帝开口他也不敢不遵从,只得在拉上仇鸾聊聊天,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修长的手指轻扣桌面,天帝有些心不在焉的打量着进殿之人。
一抹火红陡然撞入他的眼中。那男子银丝高束,一袭火红色金线勾边宽袍,额上印有一四瓣血红色的图腾……
“哎哎,你看那个妞如何?”仇鸾拿手肘撞了天帝几下,指着一个同样身着红袍的女子。
天帝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一个娇嫩的美人,天帝瞥了仇鸾一眼,“这种女子,你不是要多少便有多少么。”
仇鸾两眼放光,“但是这个凤凰妞看起来很有令人征服欲。”
天帝又看了一眼,垂下头轻抿了一口清酒,问道,“你怎知那女子便是凤凰一族的?”
“她的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凤凰图腾。”仇鸾饮了一口酒,接而道,“而且她身前跟着的便是凤凰一族如今的妖神,我又怎能不知?”
天帝心头一跳,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道,“你识得那人?”
“妖界之人无人不知,我与妖界的皇子们交好,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可是他们凤凰一族如今唯一历经了神劫的人,当之无愧的妖神。”仇鸾饶有兴味的看了天帝一眼,“你身为刑罚之神,你也应当知道那凤凰一族的神劫有多么的变态吧。”
“你我神劫抵不过万分之一。”天帝沉默了一会儿,半晌道,“你可还知关于他的其他消息?”
仇鸾侧过身来,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打量着天帝。
天帝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放下酒杯,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头一回见到你对公务之外的事感兴趣。”仇鸾看着他,调笑道,“莫不是你看上那妖神了?”
“看上?”天帝摇了摇头,心中只觉荒谬,不过是有些好感,何来看不看上这一说呢。天帝笑道,“我只是看那妖神实力不俗,有了惺惺相惜之意。你也知这仙界能与我交手之人寥寥无几,他既然是过了那凤凰一族的仙劫,想必还有与我一战的本事。不知他仙居何处,我倒是有拜访的打算。”
“拜访?”仇鸾嘁了一声,摇头笑道,“我看你是去下战贴吧。像你这种整日只知打打杀杀的榆木脑袋,活该没有仙子肯嫁给你。”
天帝耸耸肩,“那些于我来说,并无所谓。”
“那什么能让你有所谓的?敌人?对手?”
“你不懂。”天帝喝了一口清酒又将酒杯放下,看着那人转过来的身影,缓缓道,“站在巅峰上,难免有些孤独。像咱们这些人,一生不知有多长,等到世间几番轮回沧桑,能够剩下的,也只有记忆了。浑浑噩噩活这几千年几万年的,没个出彩的地方,就连这最后剩下的东西也会模糊不清。”
仇鸾摆摆手,大大咧咧的道,“我看你也就这么点追求了。从小到现在每天不找我打场架就手痒,还好现在你收敛了些,不然我得被你虐待成什么样子。除了公务就是找人比试,你脑子里装的莫不都是玉液琼浆?”
天帝置若罔闻,又抿了口酒,看着喧闹的大殿,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声喟叹。
仇鸾从玉盘中拿了个桃子边啃边安慰道,“这么伤感作甚。”仇鸾挤眉弄眼的说,“人生在世无外乎那几条。谈情,说爱,享乐,娶妻,生子。解决孤独的方式又不止这一种,能让你记起从前的是刻苦铭心便好。”
“刻苦铭心?”天帝慢慢的咀嚼着这四个字。
又有几人从大殿外走进来,走到殿下时为玉帝送上准备的礼物。
每个人都或真心或虚伪的说着恭敬的话,脸上真诚的表情做的足足的,却是内心难测。
“罢了……”天帝闭了闭眼,轻声道。
仇鸾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强撑着的不在意。天帝倒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那份落寞,也知道那落寞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只是这感情的事,他一个外人也无法插手。
天帝只是拍了拍仇鸾的肩,总有种“自古逢秋悲寂寥英雄寂寞无人懂只得轻叹生不逢时”的意味。
仇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嘭”的一声放在了桌上,岔开了话题,说道,“听闻那妖神也是一好战之人,我想你若是以武会友,他便定会与你结交。你不妨可以试试看。”
天帝单眉一挑,问道,“你从何处听说?”
“他曾连挑过妖界的五大高手,若不是那些人都与他熟识,怕是妖界早就与仙界开战了吧。”仇鸾顿了顿,又调侃似的道,“别看他表面斯斯文文的,长的柔柔弱弱,发起狠来说不定连你也比不得。”
天帝摸了摸鼻尖,心想我在你们心中便是如此的形象?嘴上便也这么问了出来。
“你?”仇鸾笑了,“你整日不苟言笑的,张口闭口都是你那公务,除了我还有谁敢与你这样说话。千年前魔界来犯那次,你不是也随我一同赴了战场,啧啧,我手下的仙兵在军队里都称你为‘人形收割机’,见着你就跑,生怕遭殃。”
天帝不禁有些郁闷。他兢兢业业为天庭做事数千载,没想到在众人心里留下的却是这副凶狠的模样。
仇鸾也学着天帝刚刚的模样拍了拍天帝的肩膀,“别伤心。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你还是有机会改变形象的。”
“比如?”
“比如说娶个媳妇什么的,来展示一下你深藏内心的柔情。你看那妖神如何?你们两个都是大杀器,说不定人家也找不到媳妇呢,你们两个凑合……哎呦。”仇鸾冷不迭的挨了天帝一下,仇鸾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打我干嘛!”
天帝嘴角噙着笑,看着他,“你堂堂一个破军战神,整日闲在宫里没事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不如我让饕餮再去陪你玩玩儿?我看他最近也是闲的很。”
“哎呦——”仇鸾一听到那名字,心中就是叫苦不迭,忙道,“可别。千万别。你说饕餮好歹也算美人一个,喜欢的东西也算正常,倒也符合我的品味。但他独独每次来我这里时带来的东西,看的我三天都吃不下饭,为了你兄弟我的身子,可千万别让他来。长的再好也别让他来。”
天帝又喝了一口酒,看着满面愁容的仇鸾抿唇笑了起来。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人都能清楚看出来的,自己却一直迷茫在其中。
天帝的视线一转,便猛然看到那凤凰一族的妖神正向着他们这边走来。妖神身后跟着的女子有些许的不情愿,妖神轻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女子便又满脸笑颜的拉着他的手与他走了过来。
仇鸾也抬了头看到正向他们走来的妖神与那女子,疑惑的问道,“难道他们听到了你我二人刚刚在谈论他们?”
天帝用一种像是在看白痴的一样的同情而慈爱的目光看着仇鸾,“仇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