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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已经不想再做什么圣骑士了。
但是,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
——只有身为圣骑士,他可以尽情的利用身边的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找到那个黑发的少年。
“我会洗去我的错误,用那个人的鲜血。”伊卡洛斯的嘴角带着安东尼奥从未看到过的残忍笑意,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脸上,带着露骨的张狂。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伊卡洛斯。”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自己的亲人也好,那个曾经对自己露出羞涩笑容的少年也好。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的愤怒,但是伊卡洛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少了一只眼睛,仿佛世界也变得小了。
伊卡洛斯独自呆在房间里,静静的想着这几年以来发生的事情。
疼痛让自己的头脑开始变得清晰,原本模糊不清的答案瞬间也变得简单起来。
这几个月来,伊卡洛斯好像感受的最多的,就是愤怒。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某种强烈的情感逼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因为雷纳德骗了自己而感到生气,更多的,是雷纳德为了那个黑巫师要杀自己。
很奇怪啊。
伊卡洛斯想了很久也不明白。
不过这不重要。
他已经等不及看到那张脸在自己的面前哀求哭泣的模样。
伊卡洛斯的体内忽然一阵莫名的躁热。
是愤怒?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就算你为了他要杀我又怎么样,那个家伙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伊卡洛斯心中感到莫名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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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斯诺听说伊卡洛斯回到意大利之后,就立刻回了罗马。
他很了解伊卡洛斯的性格,平时对旁人很冷淡,但是,被那样一个信任的人所欺骗,根本难以想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回到罗马之后,帕尔斯诺几乎是脚不沾尘的回了教皇的宫殿。
奢华的房间内,阳光洒落在地板上,坐在床边的年轻男子,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但是却带着温文尔雅的浅笑。
他的手里拿着装满美酒的银杯,拖到后腰的金色长发微微摇曳,优雅的姿态,绝美的容貌让他看上去犹如一位天使。
帕尔斯诺一时间愣住了。
他在原地呆了很久才想起走上前去,单手放在胸前,颔首道,“伊卡洛斯大人……我很高兴看到您安然无恙。”
“你的平安也让我很高兴,帕尔斯诺,或许我的叔叔会跟你唠叨几句,不过,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伊卡洛斯微笑着转过头,不顾帕尔斯诺仿佛完全呆掉了的表情,“或者,你想要在这里喝一杯。”
“哦,不了……我想……”伊卡洛斯的反常让帕尔斯诺半天也没回过神来,立刻问道,“您的伤怎样了?”
“很快就会痊愈的,不用担心。”
说完,伊卡洛斯缓缓起身,洁白的袍子落在地上,眼光洒在他的鼻端,仿佛灿烂的让人无法直视。
强大,充满了自信。
虽然帕尔斯诺一直希望伊卡洛斯可以成熟一些,可眼前的年轻人却让他有些莫名的不安。
“怎么了,帕尔斯诺,不高兴看到我?”伊卡洛斯微笑着道。
“不,我只是……”帕尔斯诺犹豫之后,终于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胸前,颔首,“没什么,请容许我告退。”
伊卡洛斯的变化让帕尔斯诺有些莫名的不安。
虽然年轻的主人变得更像是上位者,这对他将来继承叔叔的位置会更加有利,但忠实的随从却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一切都充满了躁动的不安,帕尔斯诺在那时却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不久之后会要发生的事。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知道教皇国不?应该知道吧,随便说两句了。
教皇国(Stato Pontificio):位于亚平宁半岛中部,是由罗马教皇统治的世俗领地,也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国家。1861年,教皇国的绝大部分领土被并入撒丁王国,即后来的意大利王国。1870年罗马城也被并入意大利,教皇国领土退缩至梵蒂冈。教皇庇护十一世时期,墨索里尼在1929年与教廷枢机主教加斯佩里签订拉特兰条约,罗马教廷正式承认教皇国灭亡。
37
37。废墟 。。。
这里是欧洲大陆的最西端。
阿拉贡的国王,阿方索从阿拉伯人的手里夺得了这块土地,将它的繁华建筑在杀戮之上。
尽管如此,里斯本却是一个很适合生活的地方,一年四季温和如春,总是一片美好的晴天——这点和英国寒冷的阴雨不同。
清凉的海风吹拂着刘海,远处,从内陆海出港的商人离开欧洲,将财富带回欧洲。
十字军在城市内巡逻,他们跟随者教皇的权杖征讨着异教徒的土地,一千多年以来,在这块土地上似乎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和平。
塔古斯河从西班牙东部的阿尔瓦拉辛山脉流经伊比利半岛,注入大海,两岸的高地长满了密密的针叶林,温暖的气候让这里随处可见茂密的橄榄林和葡萄园。
平和的生活,永远都远离着战争,没有国王为了战火而不断提高的税收,这里的人,生活总是平静的。
诺里斯兄弟来到这里,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雷纳德随手将黑发扎成一束,他独自坐在城堡的屋顶上,眺望着远处入港的船。
人生总是很奇怪,有的时候你想要得到平静,你往往怎么都得不到,但是,当你决定要走出这一切阴暗,面对一切的时候,生活却又放慢了脚步。
他已经快要十七岁了,五年前的生活好像梦境一样挥之不去,遇到的人、遇到的事仿佛都变得有些不真实。
他喜欢里斯本带着甜味的空气。
这里的人说意大利语和拉丁语,也有一些出于贸易的阿拉伯人会出入,只要他们交税,政府似乎也没什么不情愿的,毕竟没有人会跟金子过不去。
自从那天起,雷纳德总是喜欢把玩着邵的那个银质酒瓶,从那天起,他总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挖走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让人窒息。他怔怔的望着海天交接的尽头,海鸟嘎嘎的叫声从头顶掠过。
“你又在一个人发呆了。”
雷纳德转过头去,站在身后的少年恶声恶气的道,“那个破酒瓶有什么好想的。”
弗瑞德里克的个子已经正式的超过了比自己大了四岁的哥哥,虽然只有十四岁,那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漂亮的蓝眼睛里已经满是张狂。
他一把抓住雷纳德的手腕,没好气的道,“发什么呆,走了。”
宁静也不过是那么一小会。
拉提夫每天都会去港口做事,看起来邵在这里拥有不少财产,雷纳德有的时候也会帮忙整理账册,而天性静不下来的弗瑞德里克,则是来来回回的跑着与港口的货商打交道。
从英国时常传来消息,安塔利亚疯了一般的寻找他们的下落,邵的死显然没有给这件事情带来任何了结——当然这都是在雷纳德的预料之中的,不过,另一件事情倒是让他很惊讶。
伊卡洛斯的死就像石头砸进泥潭般的毫无声息。
这件事情总是压在自己的心头,让雷纳德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有什么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呢?
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账册,忽然手被一把抓住。
“又在想什么呢?”弗瑞德里克的声音从脖子后面传来,少年时不时轻轻的抚弄让雷纳德皱眉,他不动声色的拨开了弟弟的手。
“没什么,你今天没有事情可做吗?”
“拉提夫去料理了,或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感情之类的……”弗瑞德里克在他的耳边低语。
雷纳德叹了口气,站起,随手弄乱了弟弟毛茸茸的金发,“或许你可以出去走走。”
弗瑞德里克的脸色霎时很不好看,他咬牙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你难道不是?”雷纳德揶揄道。
弗瑞德里克眼神森冷,蓝色的眼中仿佛湖水一般越来越深。
“我已经十四岁了,不是什么孩子。”
“那么不要像个小鬼一样缠着我。”雷纳德淡淡的道。
他见弗瑞德里克不再说话,接着起身走进了里屋。
忽然被人一把抱住了腰,雷纳德惊骇之下,失去平衡一头载倒在了床上。
雷纳德不久之前洗过澡,身上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