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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莫没好气的道,“你想要我现在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吗?”
“我只是有点惊讶罢了,顺便说一句,你们两个长得还真像。”
“像吗?”科西莫低低的笑了,他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科西莫和伊卡洛斯像吗?当然不像。
虽然两个人都有一头金发,但科西莫的金发微微有些蜷曲,他的眼角微微挑起,充满了放荡不羁的,有些凌乱的前发飘荡在眼前。
他没有伊卡洛斯的绝美,没有伊卡洛斯眼睛里那种的圣洁,他就像是一个浪荡的游侠,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拦住他追逐的脚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眼睛,即便是金棕色的,却也像极了伊卡洛斯。
“或许是有点像吧。”科西莫回过头,不在意的笑了,“我们毕竟是兄弟。”
这个回答让雷纳德漠然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不相信?”科西莫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你不也说了,我们很像,还是说……你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私生子?”
雷纳德满脸的震惊,“你是伊卡洛斯的哥哥?”
“应该说是同父异母的哥哥,”科西莫冷冷的道,“你知道西里奥家族的那点破事,你也应该能猜到未婚生子,在那样的一个家族里会代表着什么。“
科西莫笑笑,“我没有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父亲,利萨图到死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雷纳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并没觉得我的父亲有多好。”
“有个父亲在身边,和从来都没有是不一样的,小子,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安东尼奥?西里奥带走,我的母亲,因为未婚身子而被逐出了意大利,死在了英国。”科西莫低声喃喃道,“现在,他们要我为伊卡洛斯转移咒语,还是说,我一出生,就是为了那个弟弟而存在的呢?”
“伊卡洛斯不知道?”
“他们怎么会告诉他?”科西莫冷冷的道,“有些事情,天真伟大的神父大人根本不需要知道。”
雷纳德皱眉道,“那么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科西莫笑了,那种眼神深处的戾气慢慢消失,“我很羡慕你和你的弟弟,我的亲人几乎都死了,伊卡洛斯是最后剩下的,”他一把抓住雷纳德的黑色长发,在他耳边低声道,“所以,我想要你知道,如果你解除不了咒语,我很乐意跟你一起去见上帝。”
雷纳德不怒反笑,“黑巫师见不到上帝,我倒是不怎么乐意跟你这种杂碎一起下地狱。”
科西莫哈哈大笑。
雷纳德轻哼一声,“你倒是不觉得圣骑士都是什么正义的使者。”
“我不会觉得杀人如麻的家伙是在主持什么正义,”科西莫撇了撇嘴,“这点,我想每个人都给很清楚,除了……伊卡洛斯那个笨蛋,他总是一副自我强迫的嘴脸,他觉得自己杀人是一种牺牲,即使下地狱也是为了拯救人类。”
雷纳德嘴角勾起,“一点也没错。”
科西莫有点可惜,居然又有点赞赏的拍了拍雷纳德的肩膀,“我喜欢你,雷纳德,如果你不是一个黑巫师,说不定我会想要拐走你。”
“恕我直言,我可不是女人。”
科西莫不在意的笑了,他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暧昧,“伊卡洛斯这样喜欢你,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雷纳德也笑了,“他喜欢我,我却恨不得要杀了他,你说怎么办?”
身后冷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你想要杀我,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伊卡洛斯。
他似乎没有在那里站多久,白色的丝绸亵衣,一脸的恼怒。
雷纳德站在原地很无辜的看着神父,等着他走过来发飙。
然而,伊卡洛斯只是死死的攥住了雷纳德的手,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屋子。
“你为什么跟科西莫走得这么近?”
“为什么不?他比你有趣多了。”雷纳德决定实话实说。
伊卡洛斯发烧发的正厉害,他脸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晕,此刻看起来,却是更厉害了一些。
“那家伙没比黑巫师好多少,你怎么会……”伊卡洛斯咬牙,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别忘了你正在跟一个黑巫师说话。”雷纳德斜着眼睛,“自作清高的神父大人。”
“我不是……“伊卡洛斯原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此刻,他只觉得心头火气一下子全上来了,只想要把科西莫快点赶走,然后狠狠的教训雷纳德,让他再也不能干坏事,再也不能说谎,然后乖乖的跟着自己回意大利。
这个想法让伊卡洛斯好受了不少,他看着雷纳德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解除死咒并不那么容易,就是准备那些咒语所要用的东西,帕尔斯诺他们就花了许多天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雷纳德呆在身边的原因,伊卡洛斯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一些,但是手臂上的那些红色图腾也始终都没有消失。
雷纳德意料之外的没有搞什么小动作,他只是沉默的陪在伊卡洛斯的身边,什么也没做,像是在……等待。
他在等待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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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过几天我就回塞维利亚,你可以呆在这里,跟着安塔利亚,或者跟我一起走。”对于克劳黛特的穷追不舍,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道。
“去哪里?你得去把雷纳德救出来!”克劳黛特大吼。
“我已经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了,随便他们想怎么办。”邵冷冷的道。
“他只有还没满十六岁,你觉得他能做出多正确的决定?你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我让安塔利亚活下来了。
邵怔怔的想着。
“那个伊卡洛斯很危险,他绝对不是什么善良天真的小可爱,你如果想要看到雷纳德最后被当作宠物拴起来,痛苦的过完一辈子,然后二十岁前咳血而死,你就不负责任的走吧!”
“他不会要我去救他的。”邵低声道。
邵的口气已经有些松动,克劳黛特马上紧追,“雷纳德根本不知道你对他什么想法,他觉得你想要杀了他,在他的眼里,你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
某种意义上,这个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虽然这么想,但克劳黛特没有真的说出来。
“而且,我担心那个小子他会做出些很过分的事情来。”克劳黛特小声道。
邵咬牙,“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最好现在快说。”
“弗朗西斯科奉命带回了谢弗利尔家主人的心脏,本来以为是他们拿到了朗基努斯之枪,但是后来才发现,朗基努斯之枪根本不在法国。”
“我知道。”邵想起弗瑞德里克带给自己的东西。
“你怎么会知道的?”克劳黛特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行了,谢弗利尔家怎么了?”邵追问道。
“有一个咒语,可以让朗基努斯之枪失去效用,不过,只是对某个特定的人。”克劳黛特撇了撇嘴,“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雷纳德拿走了谢弗利尔的心脏。”
“……”如果朗基努斯之枪对雷纳德失去效用,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获得了战胜安塔利亚的最终武器。
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每一个黑巫师的咒语,即使可以带来强大的力量,也会要求一定的牺牲。
如果自己是雷纳德,就一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弗瑞德里克呢?”邵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在树林里我和他们走散了。”克劳黛特笑笑。
邵的眼眸微微沉下,忽然一笑,“既然你和他们走散了,你怎么知道雷纳德被伊卡洛斯他们抓走了?克劳黛特。”
少女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我认识你差不多一生了,克劳黛特,如果你想要利用我给弗朗西斯科报仇,还是算了吧,何况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邵叹气。
克劳黛特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为什么你就不能帮我一次呢!你是我的哥哥,不是吗?”
“我已经和拉菲齐尔家族没有什么关系了,克劳黛特,我只想要离开这里,远离这一切。”邵幽幽的道。
克劳黛特很用力的咬着下唇,她美丽的黑色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嘶吼道,“为什么你一生都是这样逃避,逃避安塔利亚对你的感情,逃避你自己的身份……我宁愿你在二十年前就杀了我!”
邵的眼睛里没有黯然,没有悲伤,只是淡淡的看着克劳黛特。
他看着克劳黛特发疯般的冲了出去。
也许一切都不该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