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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也是常有的事情,习惯了。放心。”
我终究拗不过她的坚持,回家了。我想顺便也带医药费来补上,给母亲准备点东西,这个总不能再麻烦纪敏的。现在自己独自当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女人对一个家庭的重要性。
我因为要照顾母亲,给酒吧打电话请了一周的假,老板不在,保罗接的。他爽气地答应了。
就这样,我在学校和医院之间开始了一周的奔波。纪敏也总趁工作之便常来照顾我们,让我和母亲有了许多方便。隔壁邻床的病人羡慕地说我有个好女朋友,把我妈妈照顾得那么好,福气真好。每次纪敏在的时候,我俩都有些尴尬,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解释。确实,如果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纪敏又何必如此嘘寒问暖地照顾我的母亲呢?――这切实没有道理。我只有默认下了一切,望着每天都精神奕奕的纪敏,感觉疲惫。
在母亲将我和纪敏的手握到一起后,醒来又恢复了原本的孩子样。她仍旧没有回忆起我这个儿子,我在失望的同时,想想也算了,自己何必自私地要让她想起痛苦的经历,有什么苦难就让我这个重罪的儿子来承担吧。
精心的呵护下,母亲康复得很快。她不愿意整天躺病床上,就像孩子一样耍赖胡闹,我被折腾地没有办法,在征求了医生的建议后,和纪敏一起把她接回了家。我和她,似乎真的像模像样地成了出双入对的小情侣,我不知道如何辩解。她也已经越来越默认自己的身份,而且甘之如饴。
我回到夜色销假,去找老板,却发现保罗坐在她的办公室里。
“陈姐不在吗?”我奇怪地问。
“嗯,她回香港度假了。”保罗随意地回答了我声,“这里暂时我代理一下。”
“哦。”我虽然有疑问,但是我知道保罗是不会告诉我太多的。自从那晚我吻了老板后,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我没有她的任何讯息。回来又发现她竟然不在。从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我知道陈姐有多么关注自己的这个小事业,随便个小毛小病都没有看她不来上班的。怎么会突然休假了。
我知道这个去找谁。找小威,这个包打听肯定会有些小道消息。
我换好了工作服,在吧台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小子。刚九点多,酒吧的高峰期还没有到,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他问清楚。
“小威。”
“啊!”他因为我在他背后一拍吓着跳了起来,生气地回身吼我:“你想吓死人啊。一回来就不干好事情。”
“呵呵,别生气哦,气坏了身子。”我献媚地给他拍拍胸口顺气。
他不领情地打我的手,道:“少来。别这么恶心,别人会以为我喜欢男人的呢。”
“真的吗?”我故意惊讶地缩回自己的手,装出害怕的样子。
“真你个头哦。回来就恶心我。你妈妈怎么样了?听说病了。”
“没事了,还好及时。”我调笑的神情严肃了下来,对于母亲的事情我是轻松不起来的。
小威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给我很大的鼓励。我勾住他的背,给了他一个坚实的拥抱,这个是出于真心的,他是我难得的知己好友。
“我有个事情问你。”我整理下思路想打听陈姐的事情,但是不想让他看出我和陈姐之间的纠葛。
“什么事情?说吧。”小威一边布置吧台上的东西,一边问。
“哦,没什么?”我想我该轻松些的,装出随意聊天状道,“我刚才去老板办公室,没有看见她,听说去香港了。”
“嗯。你请假的那天就突然说走就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我来这也第一次看她回香港的家呢。”
“香港的家?”我疑惑地问。
“是啊。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她嫁给了个香港的商人吗?她在香港有家很正常的。不过奇怪哦,她在香港又没有亲人怎么会回香港?”小威擦着玻璃酒杯摇头。“难道传言是真的?”
我看了眼把眼睛瞪的老大的小威。
“你忘了啊?我上次和你说过,传言她和自己的继子有一腿。她可能就是回去找他的。”小威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的新闻线索,得意于自己的分析能力。
“去。你这种人最无聊了,背后乱说。”我啐了他一口,因为我真的反感小威的猜测。我根本就忘记了那个所谓的传言,虽然知道陈姐肯定有复杂背景,但是心目中,我希望她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不堪。
“我无聊,你还不是一样找我这个无聊的人打听。”小威翻白眼,觉得我这种人就像个小偷想偷东西,还要教育别人偷窃是犯罪。
我不想搭理他了,因为知道他也就这么点消息了。
我心里是有点担心,担心陈姐因为我才避开的,如果这样,以后我在这里继续工作就难堪了。但是这个事情没有办法证实了,除非当事人回来。
陈姐在一周后终于出现在了酒吧。她的脸色有些差,根本就不像刚休假回来的样子。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开始担忧了。我怕我自己乱琢磨的事情成真。
趁稍微空闲的时间我溜进了办公室,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看到我的行动。
我敲开了她的门。
“陈姐。”
“嗯,什么事情。”她低头看自己桌前已经有些高起的账本,无心地答。
我已经很少遇到她这么冷淡了,回想曾经在这里的热情,恍若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没什么。我……我只想来看看你。”我口吃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直接问她回香港是不是为了躲避我?这样肯定让她尴尬。她现在这种态度摆明了不想和我有所纠缠。
她抬起头,望向我。我们四目相接,似乎彼此眼中都有无数的话要说。
她害怕地转移了眼神,叹息道:“小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问了好吗?知道太多对你并不好。你还年轻,好好努力会有前途的。何必和我这种人搅合到一起。”她说话间好像把自己贬低成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这让我感到不忍。
“陈姐,你别这么说自己。是我自己……自己喜欢你。”我走上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道出了这句话。但是感觉有点轻松,因为这些话我想了很久了。我感觉自己是喜欢上了陈姐,所以那天才有的意乱情迷。
陈姐在位置上一震,闭上眼有些痛苦地道:“别傻了。那个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喜欢你这种傻小子的,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前途。你也保护不了我。”陈姐的话像利剑一样刺穿了我的心脏,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残忍的事实。我蓦然垂下高傲的头。
“你应该知道我也是从服务生做起的吧。”她看着窗外的路灯,有些悠扬地道:“我那个时候和你差不多大,因为家里供不起读书,也早出社会了。没有文化就只有干些简单低贱的活。做服务生,端盘子就算吧。我当时想法很简单,就只要凭双手的努力,总能好好过生活的。但是我就是因为傻才到酒吧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来工作,这里哪有什么清白世界。也许年轻的时候我也算好看的吧,很清爽的好看。我不喜欢化妆的。”
我见过她不化妆的,就是那晚,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子。她从抽屉里拿了烟出来,点上,平复自己的心情,继续道:“有几个客人一直很喜欢我,总让我去服务。还说要我不要做了,跟着他们,他们供给我一切。我知道那就是做金丝鸟,见不得光的脏。我都拒绝了。但是有个客人让我很留心。他经常来,似乎是个白领,但是他从来不呼朋唤友地来鬼混。他总是一个人喝酒。我慢慢地留意上了他,他也是个帅气好看的年轻人,很容易吸引年轻的女孩。慢慢接触多了,我也会和他聊上几句。有次快打烊了,人很少了,他让我陪他喝杯酒。我想这么熟悉了,就答应了。就是这杯酒改变了我的一生。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骗走了我的贞节。”
我的心因为陈姐的话纠结了起来,我看着她出神的眼睛,似乎要滴落出鲜红的血。
“那以后,他还是来酒吧纠缠我。有次我不小心躲进了一个VIP包厢,第一次见到了我后来的老公,乔德怡。他是香港商人来内地谈生意的。那年他已经有68岁了。他看我一个小女孩,怪可怜的,就没有责怪我,反而将我留在他的包房了。他连续来了我们酒吧5次,最后一次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香港,做他太太,他很喜欢我,说我很像他年少的同桌。
他说得很淡然,只说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回大陆了,年纪大了,要退休了。他给了我三天的考虑时间,如果我愿意就直接去他的酒店找他,三天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陈姐在烟雾缭绕中慢慢说着,好像后面的事情都已经和她无关了。但是我知道那只是痛到麻木才能做到如此平静。
“我是个女人,没有太大的野心,想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