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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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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语中有太多压抑的坎坷痛苦,倾瞳不禁大吃一惊,美目环环涟漪,“皇兄,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小瞳!你振作一点!”

“小瞳?”他合目,再痴痴抬眼,眸中青白浮现万般的情愫,那样温柔,那样渴望,却也那样虚无凄怆,“小瞳……”他喃喃笑了笑,“不错,和她一样……那么美,箫,大不敬……”微颤着抬指点上她优美含泪的鸦羽,好似怕碰碎了什么似的,一触即收。

“哎……”温栗的眼珠短暂怔了怔,缓缓地,两行清流自他失神的眸间滚落下来,身体已经随之无意识地仰倒,重重跌进身后的软榻,“谢菩萨,慈悲……”

“皇兄!”倾瞳大骇,忙出指护住他的要紧心脉,几乎是强自撬开他的牙关,逼他咽下了“清瑜檀”。倾身查探,余箫的喘息渐缓,只是腮边泪痕,丝线如溪流,淡淡濡湿了丝黄的香枕。

这个如斯善良的男子,究竟承受着何样的苦楚,才会在梦里亦泪流不止?

倾瞳一时心疼得发狠,不由捏紧了他的腕,轻声带了哽咽,“皇兄,今日让你遭受如此折磨之人,倾瞳一定让他尝受你百倍的痛苦,我发誓!”

耳后一阵风过,早荷带着杜君鸿进来,见到倾瞳微赤的秀目,吓得往这边直冲过来,“皇上,皇上……”她冲到榻边停下,见着余箫的模样,忽然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痛哭失声,“早荷没用,没法帮皇上痛,帮皇上苦,早荷没用。”

倾瞳忙拉了她起来,“别这样,现在治好他才是要紧。爹爹,皇上收到的那封急报,究竟在哪里?”

杜君鸿道:“皇上那一夜,将那封凌帝的亲笔烧了。”

倾瞳不禁失声,“凌帝的亲笔?”

“不错。我们事后四处寻过,只找到了纸灰。除了皇上,无一人知道那封堰丘来的急报上写了什么。不过那信的内容……”杜君鸿停了一停,才有些吃力地继续,“为父猜测,皇上事后如此为难不安,许是和瞳儿你有些干系。”

倾瞳一震,垂首发丝轻轻流落,片刻扬起一声冷笑,“那么,就只可能是那封信了,堰丘的凌帝,想要赶尽杀绝,置箫帝于死地。”

杜君鸿大惊,“这从何说起?”

胸中某个怀疑渐渐丝缕成实,秋水清眸化水为冰,冰寒渐渗,“我在堰丘的时候,见识到皇室专用的宣纸。那是一种珍贵稀奇的纸,爹爹可知道有什么名堂?”

杜君鸿一时不知所以,只好答道:“据闻堰丘有种冰原气候下的琼脂树,生长极慢,但是木质洁白且有异香。只有皇室专用来做纸张,尽显皇家奢华,瞳儿为何问起?”

“因为琼脂香气,便是箫帝所中的‘噬魂草’的毒引。”

话音一歇,满室忽地莹芒陡然跟着一晃,越发耀得人面流火。早荷失声叫道:“啊,那怎么好?”

“我找他算账!”倾瞳陡然拔高了清音,盛怒一掌击在身边案上,直吓得早荷噤声退缩,却仍泄不尽胸中愤懑,“寇天这个浑蛋,我不去惹他,他却欺压到我历越头上了。好一个凌帝,一面对绍渊大举进军,一面又怕历越会与绍渊联手,所以干脆引发不知何时就种下的‘噬魂草’毒,想引得历越内乱无暇他顾。够狠绝,够阴毒,够不要脸!堰丘的君王,大芙圣女之子,真以为我杜倾瞳怕了你么?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我偏要与绍渊联手,破了你的千秋万载黄粱美梦!”

杜君鸿霎时明了。见爱女急怒满面,漫身流淌威严肃杀,他不由心下感慨,那个明媚如初阳浪漫的少女,不知何时已长成如今倾世艳娆,举手翻覆天地的女子。她慧然无双,自有决断,他却还是不得不提醒,“眼下凌帝下毒之事,总是未得实据。我们这边传来消息,那日冰崖之后,凌帝似乎也大病一场,十几日方才重新出现。他之前送来了刘寿钧还有一干副将的人头,连带着幽州十二郡的城印一并归还,却未着一字。这一次的亲笔书信,也许另有玄机呢?”

“玄机?他的眼中,除了不择手段夺得这天下,还能有什么?”

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故非心中烟寒明月,然亦堪潇洒为友,烈日下同醉高歌,一朝恩仇尽泯,笑看河山。她以为,这个霸道不羁的男人,胸膛间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可是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一次的自大,不仅险些送掉性命,还毁掉了大狐狸的左臂。如今,她本不欲再计较过往,可是这个人却逼着她恨绝他。她实在不明白,在他做了那一切之后,怎么还敢堂而皇之地来加害她的亲人?

杜君鸿见向来淡然的三女因为余箫动了真怒,只得委婉劝道:“总之,先要医好皇上的病。其他事再三思后行。瞳儿今夜就留在内殿吧,箫帝对你……哎,他一病至斯,与你也不是毫无干系。你总该知道,仁德虽可治国利民,却不可擎天于乱世。没有了你,他一人之力,撑得太辛苦。”

早荷这才找到机会插嘴,“是啊,皇上这段日子都吃睡不好,他命人移植了好多鹅草,本来想等公主回来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后来草都黄了,公主也没回来,他就整天一个人站在那里看那些草。早荷知道,他肯定每次都在念着公主你。”

“我……”倾瞳怔忪片刻,讷讷说不出话来。须臾火光缥缈间,花容怒色渐渐褪去,握拳又松开来,晶眸却带些不确定地望向养父,“爹爹,我是不是错了?我以为是还他公平,其实是逼迫了他,把他逼得没处可退,逼得勉强自己来做这个皇帝。我是不是真错了?”

箫帝的癔症,终是暴露了他藏得最深的隐秘的感情,一旦传出去,会令他君威尽失,无颜再对世人,这才是杜君鸿那日当机立断,将他与外界隔开的真正原因。他最最珍视的那名女子,今夜听到看到,又猜出了几分?

寒窗夜漫漫,锁不住锐利清寒。

杜君鸿长叹一声,睿智眸间也带了些伤痛,“瞳儿,你没有错。你就是待他太好,好到变成了他的不可得。不可得又渴求,才会如此痛苦。不过他是如此有佛性之人,慢慢的,总会想开,能比为父更早超脱苦海吧。”

倾瞳不禁黯然,一会儿终究逼自己冷静下来,轻道:“琼脂是毒引,也是药引。琼脂果实虽然难得,可兴许太医院还有一些,若是没有,就去民间大药房寻找。我最近都留在此处,用药施针,镇不住他思虑成狂,至少能保他暂且少些苦痛,性命无虞。”

早荷一时喜出望外,“公主,皇上有救了么?”

倾瞳转首望了一眼渐渐平静睡熟过去的余箫,“若是有琼脂之实,应该不难。”

可是,显然有人不肯让事情变得简单些。

历越宫内虽然有记录,却压根寻不到琼脂之果;御林军搜遍了附近所有大城小镇,所有的琼脂果实居然在一月前就被高价收购一空,半颗也未曾剩下。

“噬魂草”之毒无法拔出,倾瞳只得不断用药,余箫只是好一阵歹一阵,一次醒来似乎认出她来,憔悴的俊容才浮出一丝浅笑,又被无限的歉意取代,他低声道:“对不起,又拖累了你。”

倾瞳一时几乎泪下,他却又昏睡过去。倾瞳攥紧了手上药碗,决绝狠狠地自语,“寇天,你记得,我一定会叫你后悔!”

遥远嶙峋的山巅,天云低垂,一行人马正在山脊休息。艳阳烈虎的旗,迎风炫目。

司紫摆脱了雷鞘的无聊玩笑话,迟疑片刻才来到靠在大石边的主人身边,紫衫在阴暗的光线中冷艳凝霜,建议的声气倒微露不安,“皇上,真欲同时与两国为敌?逼他们交人或者交战,如此强硬只会令我堰丘腹背受敌。”

一身玄衣的男人不讲话,只是微微仰头,眯眼看着天际远远的云层。深朱红发如血成束,完美俊朗的右颊上多了一道极深的疤痕,自眼至下颚,清晰得令人无法忽略。

司紫见他冷面不肯改变主意,只好咬了咬牙继续,“万一盈瞳公主真的死了,这样只会更加激怒箫帝与莫相……”

她的话却被中途截断,那人淡淡的笃定,“她没死。”

“那日皇上亲见她坠下冰崖,那里万丈寒冷,怎还会有丝毫生机?”

深眸中顷刻闪过一峰寒波,那人加重了语气,“她没死!”

“为了她,皇上被埋入冰雪元气大伤。此刻伤势未愈,便仓促出兵攻打两国,只为了逼一个估计已死之人现身,实属不智。”

呼的一声,一直坐着心平气和的男子,不知怎的一把掐住了司紫洁白的咽喉,高大的身姿如塞外狂风,带着席卷粉碎一切的疯狂,“朕再讲一遍,也是最后一遍,她没死!她要是死了,早就化为厉鬼来寻我了。她既然不肯来,那就是想一世躲开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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