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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宇回来,于萧涵说要回家,感谢他收留她这么多天。张振宇说开车送她,于萧涵说不用。
送走于萧涵,他一个人坐在房中,静静回味几天以来于萧涵在这里的影子,一阵空虚。
一个人原本不寂寞,想一个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寂寞。
到家后于萧涵敲了门,陶桃开门,神情很古怪:“萧萧,你回来了……”
“怎么了?”于萧涵被她古怪的神情渲染了,向门内望望有点迟疑。
陶桃吱吱唔唔还没说出来话,展亦就从于萧涵的卧室走出来,眉宇间是一股阴气,摄人的狠,长臂一捞把怔忡间的于萧涵扯出门外!
于萧涵只剩下后怕,展亦若是暴怒,简直是修罗,她的胳膊几乎快被扯断了,可见他不会轻易绕了她了。
“你舅舅一家还在我手上,不想他们被人砍死,就乖乖跟我走。”展亦咬牙切齿。
展亦这才转向她,无奈的对着她叹气,悠悠然说:“你一定要让我立刻绑住你,才能叫人安下心。”
“你以为戒指就能绑住我,好天真。”于萧涵口是心非,却突然又想哭,她看见红色戒指盒子上面醒目的字迹,是漂亮的行楷字体,粉红色淡淡的:共结连理。伪装便像一层薄薄的沙纸被捅破,嗤,裂开缝隙,感动像泉水倾瓢泻入……
“如果我绑不住你,我就不是展亦。”
“别说的这么绝,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对你有信心。”
女服务员介绍到:“这是目前国内最流行的款式了,是限量版,叫‘同心恋人’,情侣戒指。”
展亦把其中一只盒子递给她,打开盒子,精美的戒指呈现在眼前,银白的戒指中央镶嵌着不俗的蓝宝石,晶莹剔透,像是一颗玻璃心。
男方的宝石是深蓝色,女方的是淡蓝色。
展亦晃晃手腕,伸到她眼前做了个眼神,于萧涵蠢蠢欲动,却嘴硬说:“我不接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收买人心。”
于是展亦收回手打开自己手上的盒子,拿出戒指,抽过她的手利索的就套在她的右手。
“你摘一下试试!”他威胁。
于萧涵望着戒指的中心,暖流从指尖滑走如全身,在灯光的反射下,宝石释放着醒目的光,纯净莹亮,白皙的手被陪衬的更白,纤纤如玉。
“好小的宝石。”她假装抱怨。
展亦顺着说道:“最近你表现不好,故意挑了一颗小的,想要大的,今后在我面前好好表现。”说完又伸出手。
于萧涵这才给他戴上,委屈道:“还没领结婚证,就拿戒指骗我和你私定终身。你妈妈那边怎么办,乔媛媛那边怎么办,还有我舅舅他们。”
“不用你管。你只管做展太太。”
于萧涵和展亦回去的路上,她对展亦说,“我舅舅他们家让你花了那么多钱,我真难受。要不,你不要管他们了,让他们离开吧。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影响下去,这两天我都想通了,我不想再管他们了。”
展亦说:“你能有这么干脆的心肠么,我可不信。”
“有啊。”于萧涵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晚上我还梦见我妈了,我就眼泪汪汪地和我妈倾诉,我说,妈,我舅舅他们太过分了,我该把他们怎么办呀?我妈说,不要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再拖累我的好女儿,我把他们全都带走!”
“呵呵。”低醇的笑意从展亦嘴里逸出来,说,“你舅舅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以后不用管了。”
“不行啊……”
“怎么了,我来处理你不放心?”
“不是。”于萧涵不自然地回答,“他们已经让你损失很多了,我觉得压力很大……”
“多么?”展亦好笑地说。
“多啊!太多了!在我看来,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你妈妈已经很不满意我了。”
展亦却说,“我认为这很正常。当然不会所有事情都一帆风顺,但是,不能因为不顺就轻易放弃不做了。你若是现在放弃了,我一定会掐死你,我也气死了。”
于萧涵想了想,是很有道理,展亦又说,“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我妈也不是老虎,你只要用平等的心态相处就可以了,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样。而且,我相信她会接受你。”
“会吗?”于萧涵模棱两可。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再踹了我。”
“好吧!”于萧涵又有了力量,自我鼓励道,“你说得对,总不能因为开头不顺就不干了,我决定回去之后和她好好相处。嗯,用平等的心态相处。”
展亦的电话响起,接了电话之后展亦的脸色忽然转阴,转头对于萧涵说:“你舅舅出事了!”车头猛转,火速开往医院。
凌兰和李玉凤都守在抢救室门前哭,“怎么了?舅舅怎么样了?”于萧涵急问,凌兰说,“警察说,说我爸是和几个赌徒发生口角,打了起来,被、被一群人给打了,浑身都打变形了,浑身是血,好可怕……医生说,他很危险……九死一生……”说着说着,又开始泣不成声。
“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于萧涵无力地靠在墙上,忧心忡场地握着两只手,手心立刻就泛出冷汗来,展亦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陪他们一起在抢救室外面等,一等就是七个小时。凌兰和李玉凤母女二人哭了又哭,于萧涵心里也愈加恐惧纠结。
“别慌。”展亦拥紧她,于萧涵空洞地点头。
十几分钟后,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大家全部冲上去问情况,大夫凝重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抢救无效,但是我们尽力了。请家属准备后事吧。”
“爸!”凌兰悲恸地嘶吼一声,身子一晃,整个人昏过去了。于萧涵脑中一黑,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也险些摔倒,展亦扶住她,匆匆给助手打电话派些人过来,先把凌守旺的后事给办了。
一连忙了几天,葬礼结束后,于萧涵悲伤地说:“想不到人走得这么快,说走就走了。舅舅活着的时候我天天都在生气,都在恨,可他一走,我很难过。我的亲人越来越少了。”
“于萧涵!你这个扫把星!”后面哭得痛心的凌兰后然疯子似的冲到前面来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推倒在雨泊里抬手就打,一个重重的耳光裹在她面上,满世界都在嗡鸣,于萧涵脑中的世界一片惨白,眼前的一切也都变成了黑白色的电影,只看见凌兰失控地打她挠她,被展亦一手拽过去两个巴掌给裹在地上了,两个助手过来强制架走了她,李玉凤张大嘴巴喊了几下就倒下去了,也被人迅速抬走。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也被扯散了,动了动身体却仿佛被钱万吨沉重的隐形重物压制住,然后她听见自己在哭,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又看见了满是担忧的陈浩,对她说着她听不到的话,但看那口型,是一直在叫萧萧,好像还问她摔到哪了。陈浩伸手要抱她被展亦拦住了,陈浩神色难看地与展亦杠上了,依旧过来要抱她走,又被陶桃拽住了。展亦把她从水泊里打横抱起来,让下属脱下来两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抱上车子送回家。
一路上于萧涵晕晕乎乎,神志愈加模糊,后来的事就完全失去印象了。
展亦和陶桃伺候了她很久,给她洗了热水澡又换好干衣服,发现于萧涵一直在发高烧,又请了医生过来给她看,说是郁火攻心,又染了风寒,立刻就点了吊瓶。于萧涵昏睡过去了,脸色苍白得特别慎人。
陶桃气急败坏地诅咒:“他们全家早就该全死了,没一个好东西!从于萧涵小时候一直欺负到现在,那个凌守旺死得这么惨,活该遭报应!还骂萧萧是扫把星,他们才是扫把星,他们全家都是扫把星!扫把星死全家!”她把于萧涵经历过的事情一件事一件事地给展亦讲,展亦的脸孔越来越阴郁。
后来又来了许同事带着水果礼物来到于萧涵的家看于萧涵,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奋力表现友好巴结安慰,展亦闲吵,把他们全轰出去了。
“展亦,你还是到床上睡一下吧,这几天太累了,还是躺一下休息一下比较好,我陪着她就行了。”陶桃劝道。
“不用,我来吧。我想她睁开眼睛也希望能看见我陪着她。”
“哦。哦对了!差点忘了,我们有折叠床!”陶桃去阳台,拎了一张折叠床进来,轻轻放开在于萧涵的床边,又取来两张被子铺好,嘿嘿一笑,玩笑道,“那你就委身在这小床上过一夜吧,这是萧萧的床,你俩也算间接同床了。”
“小涵的床?”展亦看了看。
“嗯,小涵上大学那会儿天天四处打工挣钱,住学校不方便,就得到外面找地方住,正巧当时我也穷的要死没地方住,我俩一起租了个二十多平米的黑洞洞的‘小黑屋’,连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