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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之后,在酒精的催化下,气氛渐渐活跃起来了,众降将对萧毅这位新老板感觉挺对胃口,正准备轮番上前敬酒的时候。萧毅却端起酒杯道:“明日大军即将开拔南返,所以今日这酒就不能多饮了。本督就以这杯酒和诸位将军共干一杯。等他日本督收拾了阿济格之后,再与众为将军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众将早听闻过萧毅治军严厉,听了这番话,都是心中暗暗佩服。而且没有人会怀疑萧毅说收拾阿济格是吹牛之言。都相信萧毅能够做到。心中敬畏之下自然不敢再造次,共同举杯干了这杯酒,然后便散了,各回营中准备收拾去了。
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定北军的营地中就升起了缕缕炊烟,大军开始造饭了。吃过早餐之后,萧铁率领三千铁骑作为先锋,先一步而行。萧毅则带着主力大军随后而行。张天禄、徐勇、金声桓等人也带着部下共一万余人随行。至于原本属于左梦庚部的降兵则是交给了萧贵。这些降兵。主将大多战死。没有人带头的话,自然起不了什么风浪。所以萧毅很放心把他们交个萧贵去管了。
和州城外,阿济格带领十万大军已经扎下了营盘。连绵十几里的营盘密密麻麻,绵延不断,煞是壮观。一队队持枪荷甲的士兵在营中穿梭而行,不断的有斥候骑兵出入营寨,将探听到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回大营。
阿济格稳坐中军大帐内的帅座上,粗壮结实的身躯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因为天气太热而敞开的胸口上长着浓密的黑毛,脸上也长满了浓密的胡须,两只大眼圆睁,一对浓眉犹如扫把一样,颇有点张飞的模样。后脑勺上一上一下两根细细的小辫子随着他的脑袋的摆动而来回轻晃,显得既凶恶又有些滑稽。
阿济格被在史书上的评价是“多勇少谋”,个人武力值很高,但却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而且他还是个野心家。在原本的历史上,他曾经要求多尔衮封他为叔王,被多尔衮拒绝。后来,多尔衮死了,他又想当摄政王,结果最后却被郑亲王济尔哈朗给软禁了起来,最终被处死。
一个缺乏谋略,脾气暴躁,但却野心勃勃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而这次攻打和州就是阿济格野心膨胀的一个典型表现。
多尔衮、阿济格、多铎都一母同胞的兄弟。多尔衮当上了摄政王,自然要多倚重自己的两个兄弟。所以,入关以后就派两人兵分两路追击李自成大顺军。阿济格从山西入陕一直把李自成追到了湖广地界。而多铎却是自从北向南,经河南而入潼关,后来又带兵至江淮一带。
多铎比起阿济格来算是有勇有谋,所以多尔衮还是更倚重多铎一些。阿济格因此一直心存不满,多有妒忌之心。总想着要立一个大大的功劳好压过多铎的风头。后来萧毅在江南横空出世,打的清军连连败北,多铎受伤,豪格被俘,清军在江北一带几乎的势力几乎全被一扫而空。
这一切让阿济格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定北军居然拥有如此强横的战力,喜的是多铎大败,自己出风头,立大功的机会就到来了。
虽然阿济格是有些头脑简单,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白痴。在芜湖和黄得功隔江对峙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江北的局势。等到高邮城被定北军拿下,那就意识到萧毅有kěnéng要攻打淮安,但是却还没有确定下来。后来等到萧毅亲率大军的消息传来,阿济格大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根据探子回报的消息,他知道和州城的守将就是原本投降过他们大清国的明军将领李本深、李成栋二人,所以心里对这两人并不重视,而是颇为轻视,大清国的手下败将能挡得住我十万大军么。只要攻破和州,就能带兵直接抄了萧毅的老巢滁州,以滁州城中的四万新兵蛋子必然难以抵挡大清军队的攻势。所以,只要和州一破,滁州被攻克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阿济格虽然心里也瞧不起洪承畴,但是松山之战,洪承畴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认为洪承畴守城的话。淮安最少也能坚持个十天半个月吧。等到那个时候,萧毅就算攻破了淮安,带兵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自己早都在滁州城里犒赏三军了。
阿济格端起案几上的一碗酒,猛的一仰脑袋,一口气灌了下去。放下酒碗,一抹嘴巴。将胸口扯开一些,站起身来大声命令道:“辰时一到,全军出击,猛攻和州城!”
帐下一众将领轰然应诺道,转身纷纷准备去了。
李成栋、李本深二人站在和州西门的城楼上看着城下连绵不断的鞑子营帐以及营中不断穿梭的士兵,脸上都是一片凝重。
“李大哥。你说鞑子今天会不会?”李本深年轻些,向李成栋问道。
“很有kěnéng。阿济格野心勃勃,这次来就是想趁着总督大人出兵在外的机会来偷个食。此人脾气急躁,一向崇尚进攻。我想,他很有kěnéng今日要发起进攻。要让将士们做好准备。”李成栋沉声说道,语气中也有一丝忧虑。
李本深自然能够听出李成栋的忧虑,因为他也有同样的忧虑。
“大哥,你说总督大人能不能及时带兵赶回来支援咱们?”
“这要看总督大人能不能尽快的攻下淮安城。不过。淮安城有洪承畴坐镇。而且城墙高大,又有护城河保护。城中还有近十万大军,急切之间要想攻下谈何容易啊。若是总督大人知道和州受袭,仓促之间撤军回救的话,恐怕洪承畴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衔尾追击。到时候一旦和州有失,阿济格大军就能长驱直入,直奔滁州了。若是滁州有失,洪承畴,阿济格两路大军夹攻,总督大人就危险了。所以,和州决不能失。”李成栋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一种坚决的味道,让一旁的李本深也受到了感染,胸中的胆气不由的更壮了。
“大哥说的对。你我二人以前身为大明将领,却一箭未发就降了鞑子,现在想来真是奇耻大辱。堂堂七尺男儿,就是死也要死在沙场上,怎么能跪在地上做鞑子的奴才呢!要不是总督大人不计前嫌,将我二人收入麾下,说不定此时我们早已经顶着叛将贰臣的名声入了黄泉路了。总督大人虽然年轻,胸怀却是广阔无比,不仅让朝廷给咱们封了爵位,而且还将旧部毫无保留的交给咱们统领,又让咱们镇守和州这等重要之地。我李本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总督大人对咱们恩泽厚重,肝胆相照,咱们自当为大人一力效死。只要我李本深活着,这和州城就不会失。阿济格要想得到和州,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李本深神情坦然,语气昂然的说道,眼神坚定,表情自然,可以看出这番话却是肺腑之言。
李成栋神情也是有些激动,大声道:“兄弟,还有我,你李本深是个知恩图报的汉子,我李成栋也是个知道礼义廉耻的男人。以前犯下的罪孽,日后就用鞑子的血来偿还。只有有我们在一天,鞑子就就休想踏进这和州一步!”
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从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无比的坚定和熊熊的战意。
忽然,身旁的亲兵叫了起来:“将军,鞑子出来了,hǎoxiàng是要攻城了!”
两人急忙松开基情四射的手,向城下看去。
只见鞑子大营寨门大开,一对对士兵鱼贯而出,苍凉的号角声呜呜的想了起来。不断的有鞑子的士兵从大营中列队走了出来,骑兵,步兵,弓箭手,弩兵,撞车,连绵不断,络绎不绝,犹如无穷无尽一般的感觉,让和州城上的很多士兵都是脸色发白起来。
当李成栋二人看见鞑子推出来的一排红衣大炮时,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起来了。他们深知这些红衣大炮的威力。只要有足够的弹药,只要连续用大炮向城上猛轰几日,是必然的事情。
反观城上,虽然也有一些火炮,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比较轻的小炮,比如佛郎机炮,虎蹲炮之类的,虽然也有一些杀伤力,但是比起红衣大炮来那是差了太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忧虑。
城上的士兵们当然也看到了那些红衣大炮,脸色都是一变,甚至有些胆小的都开始发抖了。很多人都开始互相交换颜色,离的近的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些士兵都是二李原来的部下,很多人自从当兵以后连战场都没上过。红衣大炮的威力自然也都是听人说起过。如今一见,自然是心惊胆战。
其实红衣大炮的威力并不在于对士兵的杀伤力,而是对城墙的破坏。在明末的战争中,虽然大炮被广泛应用,